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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慢慢的改变一个人。
当年那个被世界所遗忘,有话只会在自己心里默默说起的家伙,还叫张暮吗?张暮不知道。他想点头,但又觉的似乎不是,想摇头,可那些曾经的回忆还在,像是在诉说着某种历史。这就是人的一种改变。
一种无论是好是坏,都会让人唏嘘不已的改变。
成熟?那只是说给别人听的而已。
张暮一直都觉的,他只是他,一个被社会所隔离的人穿越了,莫名其妙来到乱世,许多战争,开始向张暮蜂拥而至,还在茫然之际,系统却已把他推到战争的对立面,多少年以后,张暮回忆,才内心有些明白。其实从穿越那一天起。
整个那段冀州难忘的日子,就已经在告诉他。
人生,某种意义上,重新开始了。
【死神夺去人的呼吸,代表灵魂精神的远去。而高塔基石的崩塌,却是物质毁灭的开始。】
这是那张牌面【塔】上的一句话。
夕阳下的张暮眉头微蹙着,对于【塔罗牌】他并不算是精通,只是明白一些很是基本的牌义,仅此而已。但显然,这对于他分析今日辰时那次【初级占卜】的结果,没有多大帮助。【塔罗牌】中的每一张卡牌,都有许多种含义,而将这些卡牌联系在一起,许多种不同的含义相互搭配,所得出的结果,更是多到让你头皮发麻,换言之,即便得到正确的占卜结果,如果你分析有误,在联系这些牌义中出错,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张暮得到这个技能后,却没怎么使用过的原因。
张暮叹了一口气。占卜结果中的那张【死神】,给了他莫大的压力。这样的结果,让他在内心中,不得不有所疑虑,如果强如夏侯霖这样的名将都会死去,那么他这个实力末流的谋士又会怎样呢?
张暮忽然发现,似乎随着自己在冀州的属性越发强大,更多隐藏在暗中的人,开始一个一个的涌现,他脑子很乱,内心的焦虑,让许多事情都在脑海中浮现。
先是夏侯霖与景国然开战,然后荀智阳、南斯背叛,景国然使出苦肉计。紧接着是张暮自己开始走进景国然的阵营,与颜双一起狙击夏侯霖的队伍,景国然突然出手,拿下已经兵力泛空的兴隆城,再然后,夏侯霖领军出现,景国然的苦肉计使出,让衫山一郎与夏侯霖正式敌对,冀昌内乱,他与颜双趁势击败了夏侯霖。最后,颜双回到景国然身边,而张暮自己却是留下与夏侯霖一同兵发广罗。
从穿越之后的许多事情,张暮开始将它们回想。在此之前,他从没有将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过。而此时,越想,张暮心中的感觉就越奇怪,许多事情现在安静的想来,似乎没有那么合情合理。
不谈这期间,夏侯霖与景国然之间的各种对决。单是夏侯霖与景国然之间的这场战争本身,就透露出一种奇怪的意味。夏侯霖为什么会举兵攻打景国然,就因为衫山一郎的那一纸调令?夏侯芸曾对他说过是因为这个诸侯长对于他们夏侯家族的生意排挤,导致夏侯霖不得不听从号令兵进冀昌,当时张暮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可现在想来,这其中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破绽!!
据张暮现在所知,衫山一郎本身似乎并不受冀州贵族们的支持,而如果他没有这些贵族在背后帮忙,那么又是如何排挤夏侯家族的生意呢?凭衫山一郎现在的人脉,他似乎并没有这个能力。
暗金色的光芒浮在天边,云霞中有点点的淡红,清风吹拂,云卷云舒间,一眼看去,黄昏味十足。
张暮对落下的夕阳一叹。
这只是其中一个想不明白的地方,但除此之外,张暮的脑海里还有第二个疑点!!
景国然来到冀昌最根本的原因,实际上就是被衫山一郎借孙家之势,将他从冀州诸侯长的位置上赶下。但这里面的第二个问题来了,为什么孙家会支持衫山一郎?景国然六十岁,已是到了不惑的年龄。他还能在这个位置上活过多少年?孙家等了这么多年连最后几年都等不了吗?一个大家族说支持就支持,这么大的决定就如此草率吗?
张暮微眯着眼睛,明明是温暖的四月,却总觉得有一股遍体生寒的感觉,他张着嘴,口中低声的喃喃自语。
“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里面一定有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张暮越思考,越觉得这其中有许多不同寻常的地方,身处在夕阳西下中的张暮,忽然脑海里一种感觉闪过,似乎冥冥中有一双幕后黑手在默默推动,他将所有的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衫山一郎、夏侯霖、景国然三者势力间的争斗,也许不过都是出自这人的一手推演。
张暮的额头上忽然冒下了一滴汗。
他无法确认这是不是真的,这一系列的推测,只不过是张暮内心中的一个大胆想法。可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人所拥有的谋略与手段,让已经不知不觉中,变成他人棋子的张暮,内心无比愕然!!
衫山一郎、夏侯霖、景国然,哪一个不是人杰!!
可这个人却能将这三人同时玩弄,这是何等难以想象的事情!!
张暮的身体越想越冷。
高地之上,一眼望去,可以看到天边已经泛红的地平线,如此开阔的视野,张暮却无心欣赏。他脑海中那一副冀州的地图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有一个莫名庞大的黑影,正在从整个冀州中的所有地方升起。
张暮把目光中的惊恐神色掩藏。
他忽然想起【塔】这张牌的含义。
【塔】,二十二张大阿卡纳中的第十六张。相关语:毁灭。
牌面语义:无比紧迫的状态,十分险恶的气氛,内讧,即将毁灭,生死存亡的前兆,承受震撼,背水一战,逆境,分离的预感。
岳林高地,一间将军的帐篷。
南斯正大大咧咧的坐在荀智阳旁,他硕大的身躯此时正在一个弓形面,脸上的神色间有一种不敢相信的诧异。
“我说书生,你没搞错吧,你要停掉计划?”
荀智阳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不错,停止一切咱们预先安排好的计划。”
南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他站起身,满脸都皱了起来。
“就因为那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我去他娘的,只要你说话,我现在就宰了他!!”说话间从旁边的披挂中抽起大号钢刀,顺手比划了两下。
荀智阳一皱眉。
“别管那么多!!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问题,十年都等过来了,还等不了这么几天吗?”
南斯闻言脸上挣扎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方才把刀放回原地。
荀智阳看着南斯这幅不甘的样子,却是一笑。
“你放心,机会已经来了。”
说话间,瞳孔里折射出一种南斯都感到一阵寒冷的光芒。
P:今天奈何累死了,呵呵,出门才知道,原来现在这么热了,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