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傻了?”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突然问:“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她不舍得买衣服,也没见她怎么花钱,但她对钱却似乎有种奇怪的执念。
听他这样一问,苏安然手中的奖座险掉下去,她没答只是看着他,那一瞬,欧北辰分明在她眼神中读到了一丝警惕。
欧北辰既好笑又好气地:“不会没收你的。”
苏安然仍然沉默。
欧北辰有些无奈了,他就是怎么都拿她没办法,明明他才是金主,她却总是不买他的账,他不过就是问一下,她都能将他防备去。
“你父母也在C市?”欧北辰索性转移了话题。
“没有。”
“他们在哪?你要不要回去看下他们?”
……
这个问题,他是有私心的,薛晓昨天看到了苏安然,也认出了她,后来打电话说A市的事情时就提起了她,他说:“欧少,那个小姐还在你那呢?你这是打算留着她过年了?”
大约就是看到她,然后突然发现欧北辰最近都素了,一个常年花边新闻的人,突然间清汤寡水了,薛晓想必也觉得事有蹊跷。薛晓说她来历不明,他却制止薛晓去查,急得薛晓在电话那头直跳脚,他却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心里有数,如果她真是潜在的危险,有什么比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更好。”是危险总要给机会露出尾巴。
……
“不用啊,”她摇头,“因为我也不知道呀。”
欧北辰疑惑:“不知道?”
“是呀。”她答道,早卸去那层警惕,“因为我是孤儿呀。”
孤儿……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她说得有些随意,可欧北辰的心却莫名一揪,他想过很多种答案,比如她家道中落,破产,最不济是出生在比较贫穷落后的山村,却独独没想过她会是个孤儿。
孤儿,意味着没有父母,没有亲人。
欧北辰下意识将唐心柔口中的故人给忽略掉了,故人故人,或许只是已故之人。
“你的琴呢?向谁学的?”
“自然是……”那个名字将要说出口时,那人的话却陡然在脑海中跳出来:“对谁都不能提起这个名字,任何人都不行,就连你自己都不能,否则将会害了他。”
到嘴的话生生刹住,欧北辰等了会儿没听到她说下文,却见她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手无意识地沿着奖座一下一下地刮着。
“不想说就不说了。”他握住她的手,这双手真是柔软呐,想必她曾极爱自己的手,呵护得如此漂亮,半点不沾阳春水,这样用力,都让人担心磨伤了手。
好像这样一想,她拜金就有了原因……反正,他不缺钱,所以她拜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养得起她的拜金,也养得起她这双手。
“那这个,您还要吗?”
她举着手中的奖座,问得小心翼翼,大约是怕他会生气……才怪。她怕的不是他生气,是他一气不买账。
“要要要。”
欧北辰叹气,真是没法感动啊,但看到她眉眼弯弯的模样,心情又不觉跟着明朗。也罢,她也就这点缺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