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兜头浇在傅念兮的头上,金碧大厅的空调效果很给力,冷气本就很足,这盆冷水下去,直叫她冻得哆嗦。
蓬乱的头发此刻已经变成了从水里刚刚捞起来的挂面,垂在脑袋周围,脸色的妆早已经花了,一下子就让人认出了她是傅念兮。
加之这会儿被冷水冲出一道道的沟壑,看着要多惨有多惨。
但是这还不算完。
卓朗今晚因为傅念兮和萧一帅搞出的这一出受了闲气,本就郁闷,这时看到傅念兮简直跟看到仇人一样,分外眼红。
不用湛君铭发声,自己就开启了复仇模式。
“把她身上的衣服给我扒了,这种人不配穿我大金碧的制服!”
几个保全很听话,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傅念兮身上的那套清洁制服给扒了下来。
末了,又指着傅念兮身上的红色低胸礼服道:“老板,这件呢?”
手下做事能这么举一反三,卓朗感到很满意,但是眼梢瞟见艾天真老板的脸已经绿成了丝瓜,顿时就觉得有些棘手。
毕竟他还不想跟a佬撕破脸。
正打算问问湛君铭,看他什么意思,突然眼前一个大肚腩从身边闪过,然后就听见撕拉一声巨响,接着傅念兮惨叫了一声。
突然的变故吓了众人一跳,定睛一看,却是艾天真手里抓着一大块从傅念兮礼服上撕下来的衣服。
只见他指着傅念兮的鼻子,一脸憎恶的说道:“亏我给你买这么名贵的衣服,老子瞎了眼才要了你这个女人,快,快给我向长官道歉,不然看我不撕了你!”
卓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勾嘴一笑,这a佬真不亏是老江湖,比狐狸还狡猾,比墙头草还识时务。
当初要捧傅念兮的人是他,现在要将傅念兮踩到泥里的也是他,看来是看出了阿湛的来头,知道得罪不得,自己先脱了干系再说。
傅念兮一声尖叫,不明白为什么连艾天真也这样对她,“天真,你干什么?快帮帮我!”
艾天真一脚将她踢开,嫌恶道:“少来害我,还不快跟长官和这位美女道歉!”
艾天真生怕傅念兮的事情会牵连到自己的头上,所以赶紧先表态,证明自己的清白。
孟歌儿到底心软,看着傅念兮被人又浇冷水,又扒衣服的,虽然她的气还是没消,还是很憎恶她和萧一帅的所作所为,但是她也怕事情弄得太大,到时影响到湛君铭和军队的声誉。
便轻轻拉了拉湛君铭的军装的袖口,道:“湛君铭,我看不如算了,她也受到足够教训了,不如……”
话没说完,突然傅念兮大喝一声打断了她,“孟歌儿,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以为就你会装善良装圣母!”
孟歌儿大眼一瞪,这个傅念兮居然这样不知好歹,亏她还想让湛君铭别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以免坏掉湛君铭的声誉。
“呵呵,我装善良装圣母,也好过你的蛇蝎心肠!”孟歌儿冷笑道,让萧一帅将她迷晕,弄进金碧,能有什么好事?!
“你!”傅念兮正想反嘴。
湛君铭冷冷的开了口,“给我掌嘴!”
保全上前甩手对着傅念兮的脸就是一巴掌,力道之重,将傅念兮打的半个身子都甩了出去。
傅念兮趴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尝到嘴角一丝腥甜,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卓朗无所谓的朝湛君铭耸了耸肩,道:“阿湛,她要告我们,怎么办?”
湛君铭冷冷瞟了他一眼,道:“大不了我把金碧轰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卓朗打了个冷战,阿湛,你真是个禽兽。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轻微的骚乱,却是一行军官抓住了萧一帅。
萧一帅一身衬衫皱巴巴的,眼镜破了一块,头发凌乱,但是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看来来之前经过了一番挣扎。
态度很硬,嘴巴很老:“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我要告你们非法拘禁!”
湛君铭突然勾嘴一笑,森然的表情配上这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得他毛骨悚然,原本想好的台词全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萧一帅是吗?”
湛君铭问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
萧一帅看着他怀里一脸仇视着自己的孟歌儿,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但是却嘴硬:“我、我做了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湛君铭把玩着孟歌儿纤细的手指,慢悠悠道:“你不肯承认也很正常,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敢作敢当。”
“孬种一般都喜欢藏头露尾,做了又不承认,让人看着就反胃。”湛君铭说着,突然掏出了手枪,对准了他。
萧一帅定睛去看,等看清了是什么后,吓得连退三步,坐倒在地,只觉身下一片温热,然后一股子腥臊味冲了上来。
他居然吓尿了。
湛君铭看着这个没用的男人,非常失望,低头问对怀里的小白兔:“你当初都是什么眼光,嗯?”
孟歌儿看他拔枪本吓了一跳,现在听他这么问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什么眼光,我眼光不是很好吗,不然会嫁到这样的老公?”
小嘴还很甜,湛君铭原本是数落她,这下却是十分满意小白兔的回答,伸手刮了她挺俏的小鼻子,道:“今天就这么算了,下回再遇人不淑,有你受的。”
孟歌儿这才明白,他是说自己遇到了傅念兮和萧一帅这两个人品掉渣的人,“嗯,下回我一定眼睛擦亮,离贱人远远的。”
湛君铭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属下将傅萧二人押送到湛家监狱。
湛家监狱是湛家的私人监狱,在那里有各种各样变态的刑罚,而且不受国家法律约束,想怎么惩治人,就怎么惩治人。
他要让他们知道,胆敢伤害他的小白兔,就是用他们的生命在开玩笑!
事情暂且结束,湛君铭在吕团长的护送下,带着孟歌儿回到了b市家中。
至于惩治傅念兮和萧一帅的事,暂且先缓缓,因为他要先安抚今晚受了惊吓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