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转头，看着急匆匆跑进来的秦墨，眉头微皱。
“出了什么事情，急成这样。”
“画画，你来看！”秦墨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把笔记本放在桌子上，冲云画喊道，“你来看就知道了。”
秦墨什么都没说，但云画却忽然心神一动。
似乎……
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直觉告诉她，秦墨要让她看的东西，一定和案子有关。
她也没太着急，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这才朝着秦墨走过去。
“油管上的这个视频，播放量已经超过五百万了。”秦墨非常严肃地说道。
云画挑眉。
视频发布在油管上？
这是因为害怕发在中华网站上，被删除吗？
什么样子的视频，害怕被删除？
云画眯起了眼睛。
当她打开那个链接的时候，她的心就沉了下来。
郑可馨。
或者说是，萧如月。
她不是已经逃到国外了吗？
视频是在一个小黑屋里拍摄的，屋子里除了凶手之外，就只有萧如月。
视频持续时间为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的内容，极其黑暗。
难怪对方要把这个视频发布在油管上，因为发在国内的话，分分钟就会下架。
即便是发在油管上，这视频也待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因为血腥暴力和犯罪被下架，只不过暂时还能多待一会儿。
与此同时，视频的点击量也在飞速增长。
她开始看这条视频的时候，点击量是五百万左右，等她看完，点击量已经增长到八百万了。
这速度很不正常。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发布视频的人，肯定还用了某些推广手段，比如说到很多论坛上进行推广，所以点进来看这则视频的人才会这么多。
还有就是，这则视频也肯定已经被下载过无数次了，之后就算是视频被下架，也阻止不了视频的继续传播，因为全世界各地的网友也会把自己下载到本地的视频更改名称之后继续上传。
另外，也不光是视频，还有截图画面，截图画面的传播更容易，也更快……
“画画，这视频……”
秦墨的表情很艰难。
纵然她是安全部门出身，她甚至经历过专业的被俘训练，这个训练的主要目的就是培养你的反应能力，让你在被严刑拷打的时候也能不泄密。
因为身在安全部门，他们接触过太多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的刑罚。
其中最简单的一种是给人驻射药物，提升人体神经的敏感性，降低人的痛阈，原本小刀割破手指的痛，正常人都能忍受，可一旦痛阈被降低，神经敏感性被提高之后，一分的疼能被放大十倍，这个时候小刀割破手指的痛，就不是谁都能忍受的了。
类似这样的，是最简单的。
还有很多不能言说的手段……
可以说，正常人就连看那些血腥的电锯惊魂之类的电影时，对电影画面中的血腥画面都无法忍受，那更别提说是如今这个视频中的内容了。
这个视频的恐怖程度，已经远远超过正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连秦墨，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二十多分钟的视频，如果是喜剧，可能大家会觉得才刚笑，就结束了。
但这个视频……
煎熬极了。
很多人可能在打开后的第一分钟就会关闭，能撑到3分钟的都是勇士，可能是恐怖片爱好者，能撑到末尾的……
除了警察就是变-态。
眼看视频进度条到了最后，秦墨忍不住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视频的最后几秒钟，她的脸色再度变了。
视频的结尾，那个浑身都裹在黑袍之中的凶手，用纸巾沾了萧如月的血，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FOR！
“这……”
秦墨满眼震惊地看着云画，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刚才没有看到视频结尾，我只看到视频中的人是疑似出逃国外的郑可馨，再加上视频的内容，我就想着拿来给你看，我压根儿没想到后面竟然……”
是的，秦墨压根儿没想到，视频的结尾，竟然又出现了这几个字。
这跟东山疗养院被虐杀的段辛海旁边地板上用段辛海的血写出来的字一模一样。
“是一个凶手吗？”秦墨问。
云画没有回答，她的手指放在了笔记本电脑的触摸板上，点击重新播放。
视频再一次从头播放。
秦墨的表情相当一言难尽。
再看一遍啊……
秦墨深吸口气，也沉下心来再看一遍。
刚才第一遍已经足够让人头皮发炸，如今再看第二遍，也并不会让人好受一点，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面对这样血腥的画面，那点儿心理准备根本不够不够……
秦墨忍不住看向了云画。
云画的脸绷着，看不出什么表情，她的眼神也非常严肃认真，完全看不出来其他……
没有轻松感，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解脱的感觉……
秦墨抿了抿唇。
萧如月和云画之间的纠葛太多，从萧如月开始，到郑可馨，她就像是缠上了云画一般，什么都要针对云画，甚至还加入了PN组织，成了其中一个头领Q的人，犯下了重重罪恶……
在后来那次事件中她逃出国外，相关部门都还对她非常敏感，甚至下大了全球通缉令。只不过相关部门也知道，她逃出国之后想要再抓住她，非常非常困难。
秦墨他们也担心，萧如月，或者说是郑可馨，她对云画的仇恨度很高，她肯定不会放弃针对云画，只要她有机会，就肯定会策划各种事端去针对云画……
可谁都没想到，萧如月针对云画的最后一件事，竟然是作为被害者，被当成针对云画的工具……
秦墨跟着云画一点点看下去这视频，凶手真是毫无人性，冷血到了极点，他把最变-态的人都想象不出来的手段，用在萧如月的身上……
简直残忍到极致！
画面，声音……秦墨觉得隔着屏幕都能闻到血腥味，她甚至觉得，在看了这个视频之后，她可能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她可是经历过专业的刑讯课程训练和测试的，但即便是她，在看了这个视频后，也会不寒而栗。
再看云画，正盯着屏幕，看得专心致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