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休息了一下,差不多两点半顾方华才走进教室,陈树和刘春雨没有缺席,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
对于在坐的学生来说,如果有工作经验确实不亚于一场甘霖,尤其是曾经就任过高层职务的人,但对于那些直接考研的学生而言,确实没有什么新鲜感,甚至觉得所说的一切比较遥远。
陈树和刘春雨可不是过来混时间的,也浪费不起,整堂课听的都非常认真,这一点让顾方华非常赞赏。
毕竟顾方华和周正荣都要六十岁的人了,返程的火车票自然不可能再订晚上的,都是订的第二天上午的车票。虽然距离北京没有多远,还是给两人订的卧铺。
晚上的时候除了研究生院这边的领导,学校也安排位熟识的过来作陪,甚至校长亲自过来打招呼,并且为今天上午没能过来表示道歉,而周正荣和顾方华也不在乎这个,客气一番都坐下了。
白天不能喝酒是因为工作,晚上自然把这一项给剔除了,伴随着饭菜上桌,准备好的酒自然也打开了。陈树和刘春雨也没有打算回去,所以晚上也成了座上宾。
“陈树,你的论文我们两个都看了,柏运红老师说你这个是草案,所以我们两个就把自己的观点直接写上了面了,你可以看看。”周正荣说道。
“谢谢两位老前辈!能够得到两位指点,是我的荣幸!我敬两位一杯,表达一下谢意!”陈树把杯子端起来,一口喝下去不少,两位也端起杯子来表示了一下。
“你这个选题选的非常不错,主要是你也从事这个行业,再加上还有其他同行给你提供资料,在论文内容和数据上是详实充足,关键点在于你所选的角度。你的角度选的很不错,民企立足的关键不能去跟国企去抢市场,除非你壮大到足够的实力。”
“目前的国情已经很难让民企成长到这一步,所以补充国企不足之处,就是很好的立足点。还有一点你没有提到,民企就一定是技术落后的代表么?我看不见得吧!德国的小作坊很多都是世界尖端,关键是你在这里面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
“我们两个看完你的论文,觉得欠缺最多的就是政策介入,没有结合当前国家政策进行分析。如果你能够把这方面修改一下,在经济刊物上发表还是有希望的。”周正荣认真的说道。
“老周的观点也是我的看法,我们两个都看了你的论文,回去再好好修改一下,的确是一篇非常不错的论文。”顾方华说道。
“谢谢!谢谢二老的帮忙!”陈树客气的说道。
“到我们这个岁数,真的不想提点一下后辈么?不是,都想多培养几个能够有成就的子弟,只是这样的人才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顾方华笑着说道,而陈树很明显精力是在做企业上,而不是在理论研究上。
晚餐结束,周正荣和顾方华都喝了不少,柏运红帮忙拿着身份证做了登记并开好了房间,等服务员把他们两位送上去之后,陈树和刘春雨才拿出身份证办理开房登记。
“你们两个明天退房走就行了,我这变记学校账上就行了。”柏运红说道。
“不用了,我们两个有机会过来听课就不错了,再说我们两个也不差这个钱,没事的!柏导师那天去唐山玩告诉我们一声,也给我一个款待的机会!”陈树笑着说道。
“好!真要是去唐山玩,肯定通知你!明天就不用再送了,学校这边已经把车安排好了!”柏导师给陈树他们打完招呼离开了,陈树和刘春雨去了房间,喝了不少酒打算早点休息。
第二天依然醒的很早,不过和刘春雨一块儿过来的,不能自己一个人溜了,所以洗漱完之后就拿着手机翻看新闻。
不过刘春雨睡的时间并不长,醒的时候时间还不到七点半,不过是比陈树晚了半个多小时罢了。
“怎么起这么早?”刘春雨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着的手表。
“习惯了,平时都起的这么早,早上到点就醒了。洗漱一下咱们去吃早饭,今天也改回去了,公司事情不是很多,要是一直在外面也不放心。”陈树说道。
“等我会儿!”说完掀开被子起身去了卫生间,这次出来学了不少东西,回去之后除了修改论文之外,还要拿出一部分时间来关注时事。
原来陈树基本上就是把时间花在了市场分析上,现在又多了一项内容,只不过对将来公司的发展至关重要,不能处处都指望别人。
十二月一号陈永平并未像开会的时候说的那样,立刻开始出钢坯存货,主要是这两天价格涨得速度比较猛,而且看这势头绝对还有继续的可能。
“陈树,现在有事么?”陈永平问道。
“没事,怎么了?”看着陈永平进来,陈树放下手中做笔记的笔。
“是这样的,咱们开会你不是说这个行情的转折有可能发生在中旬么,刚好这几天涨的有点多,我们是不是暂缓出货两天,或者说出货量控制一下。”陈永平说道。
“市场的风险在里面,我所说的转折也是预测,市场的变化不是我所能掌控的。如果你把握比较大的话,也不是不能稍微延迟一点,但有一点必须明确,十号之前必须把库存降下来,这个一点绝对不能变。”陈树再次强调了一遍。
既然决定了陈永平也就没有什么说的了,下去找黄维克和自己手底下带的两个业务,想把事情安排一下。
“什么?你是说把出货时间稍微延迟一点,这样出货的价格的确是可以更高一点,陈总会同意么?万一市场变了怎么办?”黄维克问道。
“我已经找过他了,但最迟不能超过十号,也就是说十号之前我们自己把握。现在咱库存是九万吨,今天暂时不要出货,五号咱们几个再努力出货,最好是不限量出,这是我的想法,你们有别的想法么?”陈永平问道。
“既然你已经问过了,我也就放心了,实际上我也打算把出货时间往后压。如果不找陈总申请贸然自己决定,真要是出问题了就不好说了,而且一旦损失就不是小数,咱们哥几个也担不起。”黄维克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五号咱们全力出货,争取把这就万吨全部出清,打款锁价也可以,绝对不能压在咱们哥四个手里。”陈永平笑着说道。
九万吨不是个小数,五号他们四个销售出去了一万六千吨,但并未全部发走,其中一部分打款锁价,这几天全部发走;六号的时候同样又卖出去一万五千吨,在后面几天几乎都是一万五千吨左右。
然而九号十号两天就没有那么理想了,每天都是一万吨量,剩下的货十一号才全部卖清。陈永平他们四个很庆幸,虽然按计划拖延了一天,但价格并未回落,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事情要是都这么圆满,恐怕陈树就不会发火了,陈永平他们几个完全按着陈树的指示做了,但还是有人抱着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