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兰可不是小孩子了,拿着葡萄用舌头在裂口处舔了一下,立刻就开始吧咂嘴,这也太酸了!小菲没有看到妈妈的表情,转身倚在王紫兰怀里对着陈树一口就咬了下去,咬的快吐的也快,一点不剩全都吐了出来。
酸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陈树赶紧喊她过来漱漱口,小菲跑到水龙头跟前喝了一口漱口,吐完之后感觉好多了,转身跑回王紫兰身边,把小手拿着的剩下的几个葡萄全都交给了王紫兰。
“能吃么?”王紫兰笑着问道,小菲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下次生的还摘么?”王紫兰接着问道,小菲接着摇头。此时老妈从屋里出来,看到王紫兰手里拿的葡萄,就知道肯定是小菲弄下来的。
“小菲,葡萄好吃么?”
“不好吃,太酸了!”
“不好吃咱们就去吃饭,走了!”说完拉着王梦菲的小手去了他们屋,王紫兰回到卧室将陈梦涵抱了出来,担心吃着饭醒了听不到,不如抱到这屋来方便!
吃完饭陈树开始蒸螃蟹和皮皮虾,嫂子听说都回来了,也就找领导请了一天假,明天就不用上班了。下班回来之后,陈树让她开车给她娘家送了一箱海鲜过去,然后才回来继续吃。
嫂子从娘家回来之后,一家子坐在桌子旁边正准备要吃,李海龙和杨龙彬开着他们的五菱跑了过来,进门看到陈树一家要吃饭,一点都不见外。
“我们还说招呼陈树一块儿去吃烧烤,没想到还带回来这好东西,还有么大娘?”李海龙坐下之后对陈树他老妈说道。
“有呢!我给你们端去,龙彬你也坐下吃。”说完老妈起身去厨房端,陈树蒸好了并没有全端出来,没想到这俩家伙刚好赶在吃饭点上。
“杨建华昨天回来的,好像过两天再走,还有陈雄也在家,他们让我们俩开车过来接你,一块儿去吃烧烤。幸好没让他们过来,要么就没这好事了!”杨龙彬坐下之后拿起来一个螃蟹,看了看却不知道怎么吃。
此时老妈刚好端着一个大盘子从厨房出来,杨龙彬说的话自然也听到了。
“陈树,你拿个袋子装上点,跟他们一块儿去吧,晚上早点回来,开车别喝酒!”老妈又特意嘱咐了一边。
“还是大娘好!哈哈哈哈哈!”李海龙说道,把陈树拿过来的袋子张开口,等着往里装。陈树往里面装了六个螃蟹,然后装了不少皮皮虾,这才和他们两个一块儿从家里出来。
“陈树,这个长的跟蜈蚣似的是啥?怎么吃?”李海龙开着车,坐在后面拎着袋子的杨龙彬开始研究袋子里的皮皮虾。
“那是皮皮虾,也叫撒尿虾或者虾爬子。前腿里面也有点肉,把身子这个硬壳剥开,里面的肉很好吃,比买的大虾味好的多。”陈树说着话,杨龙彬的手早已经伸进袋子里,螃蟹不多不好下手,抓进来的皮皮虾可是不少。
不过吃了一个就不好意思再吃了,毕竟好几个人呢,自己在这偷着吃也不是那么回事。李海龙把陈雄和杨建华接上,开车去了邻村的烧烤街。去年回来的晚了车还被撞了,今年可不打算喝那么晚,差不多了就往回返。
五个人要了二十瓶啤酒,然后要了一盘煮花生和毛豆,接着把烤串什么的都点了,几个人就开始喝。杨建华要了一个不锈钢盘子,把陈树带过来的螃蟹和皮皮虾倒里面,卖烧烤的也好奇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知道怎么吃了,看我的!”说完杨龙彬赶紧拿了一个皮皮虾过来,慢慢的给大伙儿演示,坐一旁的陈树觉得特有意思,不过道是没有笑。
等他杨龙彬演示完了其他几个人才想起来,这小子等于又多吃一个,赶紧一人拿了一个开始剥着吃。
“这个是什么?好吃么?”卖烧烤的好奇的问道。杨龙彬演示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很明显也是没有见过皮皮虾。
“很好吃,和冰镇啤酒是绝配,海边都这么吃,皮皮虾!”说着话陈树递给对方一个,然后和这帮兄弟开喝。
很快每人两瓶啤酒下肚,烤串也吃了不少,桌子上的皮皮虾都被吃光了,而螃蟹一个没动——不会吃!陈树也看出来了,就等着自己做示范呢。
“杨建华,你也没吃过这个?”陈树拿起来一只,让大伙儿看着剥。
“没有!我在太原上的大学,在北京上班,这才上两三年班,真没有跟他们吃过海鲜。前几天我们去秦皇岛,担心被宰也就没买,当时确实有试试的想法。”杨建华说道。
看到陈树拿起来,大伙儿也一人一个拿了起来,陈树也不着急,慢慢的将螃蟹壳掀开,那一部分能吃不能吃,一点点的给哥几个慢慢说。等陈树解说完了,手里的螃蟹也都吃完了,几个家伙还不忘了吧咂嘴。
“味确实不错,什么也顶替不了什么,海鲜的味确实不一样!下回回来我也得买点,现在北京不少卖海鲜的,不会吃也就懒得问,更懒得买了。”杨建华说道,
“确实是,下次回来多带点,我们哥几个花钱也行!”杨龙彬也搭话,此时烧烤的老板也跑了过来,把五个人瞅了一圈,最后还是盯在了陈树身上。
“兄弟,你那个皮皮虾哪儿买的,多少钱一斤?”老板好奇的问道。
“我在唐山上班,这不回来捎着买点家里吃,三十块钱一斤买的,煮熟或者蒸熟就是这味道。你想卖这个?”陈树问道。
“有点远,我怕弄回来了成本太高卖不出去,那可就亏惨了。”对方说道。
“你可去天津或者黄骅港附近问问,有港口的沿海地方,基本上应该都有卖的,毕竟稍微近点。我感觉市场不大,价格在那摆着,把运输成本算上就太高了。”陈树说道。
“恩!谢谢兄弟,回头试试,不行就算了!”然后笑着离开继续去忙了。陈树他们几个继续喝,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就结束了。路上车开的比较慢,都喝酒了担心出事。
到家之后发现老爸他们屋里有人说话,陈树没有回屋,直接去了老爸他们房间,进屋发现村里书记陈献忠过来了。
“大爷,过来歇会儿!刚才跟村里几个家伙出去喝了点啤酒,你老坐着!”一看对方要站起来,陈树赶紧说话。
“刚才我和你爸商量村里的事,你爸让我直接找你。现在咱们村南北和东西两条主街都打通了,周边村还没有走在咱们前面的。其它南北的街道现在也都通了,就是没钱修。我想以村里的名义向你借点钱,把咱们村里的街道再多修几条。”
老书记看着陈树,希望陈树答应下来,毕竟这是为村里做事,而且又不是不还。
“哦!村里打算借多少?什么时候还?多少钱利息?”虽然喝酒了,但陈树在钱上可是一点不糊涂,一旦村里拿钱修路了,到时候村里换届赖账不承认这事,你能怎么着。
晚上过来的时候,书记并没指望一次就谈妥,可现在陈树问的问题说明什么?说明借钱可以,看是怎么借,怎么还?这还真把他这个书记难住了,不得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