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女乐,一年连五千贯都赚不到。
韩度无语之际,没有觉得教坊司的女乐们不行,而是觉得以前老朱给教坊司派的都是些什么狗屁官员。说那些官员是狗,那都是在侮辱狗。就算是把他们全都给撸了,牵条狗守在教坊司门口,教坊司也不可能一年才赚五千贯。
想到这里,韩度笑眯眯的伸出右手,朝老朱竖起食指一根。
“一万贯,你真的答应了?”老朱虽然知道韩度能够挣钱,但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更何况现在韩度连教坊司最赚钱的方式都给取消了,他靠什么赚到这一万贯?
韩度姿势不变,只是继续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老朱见了,呲笑一声。摇着头问道:“你不会是想要说,你能够每年给朕十万贯吧?”
“一百万贯!”
韩度收回了手指,斩钉截铁的说道。
“只要陛下能够让臣全权掌管教坊司,臣敢保证,每年给宫里送一百万贯。”
什么行业最能捞金?黄可是排在第一位的,比另外两个强横的不是一点半点。可以这么说,开赌坊的都不如开青楼来钱快。
教坊司站着京城第一青楼的名号,别的不说就凭着这个名声,一年一百万贯,那真的是像俯身一下就可以捡起来一般。
“君子一言!!!”老朱猛然抓住韩度的手臂。
韩度还没有反应过来老朱为什么动作这么大呢,听到他的话,随口说了一句。
“驷马难追。”
“一言为定。”老朱紧紧抓住韩度的手臂,不松手,随口说道:“到时候你要是做不到,朕也不多要,你就把你石炭矿的股子赔给朕就可以了。”
嗯!嗯?
韩度点了点头,顿时就觉得老朱这话有些不对啊。怎么感觉老朱不是在相信自己能够一年赚到一百万贯,而是在打自己家石炭矿的主意啊。
还没等韩度看清楚老朱的嘴脸。
老朱就拉着韩度,生怕被跑了似的。朝门外大喊道:“来人,拟旨。”
老朱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这么高兴的事情,自然要下旨敲定下来。
韩度晕乎乎的离开了御书房,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离开的时候却是手里拿着一份新鲜出炉的圣旨。站在背对着奉天殿的方向,就着阳光将圣旨打开,从头至尾又仔细看了一遍。
老朱为了不给韩度反悔的机会,将他们之间的约定通过这张圣旨给制定下来。意思就是韩度全权掌管教坊司,每年给要保证一百万贯的收益,一旦做不到就那韩度的石炭矿股子来赔偿。当然,同样的老朱给韩度在教坊司的权力也是十分之大。不仅明确了教坊司诸事只由韩度做主,连礼部都不得干涉之外,还将教坊司里面乐籍的管理,从礼部脱离出来,直接由韩度亲自掌管。
可以说,老朱就这么一道圣旨,就将教坊司完全从礼部给剥离了出来,归给韩度掌管了。
可是如此一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貌似又把礼部给得罪了。韩度禁不住摇头叹息一声,“得罪就得罪吧,反正自己得罪的六部也不少。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爱咋地咋地。”
经过这件事之后,不知道是宗泐和尚与严讷不一样,是真的大德高僧,不想找自己麻烦,还是因为他们顾忌到老朱。
反正从此之后,教坊司便再也没有天界寺的人找上门来了。不仅如此,就连那瑶月的师傅慧心尼姑,也没有再来找过瑶月。
瑶月算是在教坊司里,暂时安稳了下来。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歌剧院的建造在不断的推进着。从起初一块水泥堆砌起来的基座开始,工部的匠人入场之后,便开始建造上层的木质建筑。
日升日落,天明天黑,光影不断转换,时光不断流逝。修建歌剧院的匠人,像是一只只密密麻麻的小蚂蚁一般,不断的用木料堆砌着歌剧院的高度。
眼看歌剧院竣工在即,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教坊司。
韩度看着站在教坊司门外的薛祥,便感觉到一阵头疼。不过哪怕韩度再是不愿意,面对薛祥也不得不上前问候。
“尚书大人恕罪,下官有失远迎。”
薛祥见韩度屁颠屁颠的上前,笑呵呵的说道:“没事,不知者不罪嘛。老夫来这里,又没有提前通知你。”
“多谢尚书大人,不知道大人今天来此,所为何事?若是有下官能够出力的地方,尚书大人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和下官见外。”韩度拍着胸口保证,一副对薛祥的到来欢天喜地的样子。
薛祥是什么人啊,从州郡下面做官,做上来的工部尚书。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他没有见过?
韩度的这两碗迷魂汤,根本就灌不倒他。
捋着胡子轻笑道:“你可真会说话,不过老夫今天来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来看看你这,这歌剧院建的怎么样了。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你只管告诉老夫,老夫让他们都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
“那里有不妥当的地方呢,好,工部不愧是天下营造顶尖的。”韩度翘起大拇指,赞了一句。
韩度虽然嘴上赞誉,但是心里其实是在滴血。
薛祥的意思,别人或许听不明白,但是韩度岂能够不明白。说的好听,是他薛祥仗义出手,想要帮着韩度解决困难,把营造歌剧院的事情,做的妥妥帖帖的。
但是不要忘了,韩度请工部修建歌剧院,那可是要出钱的。既然薛祥都给韩度保证要把歌剧院建造的妥妥帖帖的了,那这就快要竣工了,韩度岂不是也要将这歌剧院建造的费用给准备的妥妥帖帖?
三万贯啊,可不是一个小数。而且这还是当初被工部趁火打劫给敲诈过去的,韩度心里自然也就更痛。
从来都自有自己从别人的口袋里拿钱,没想到终日大雁,今天还能够被雁给啄了眼睛。一想到自己就要付给这老头子整整三万贯,韩度的心就好似被刀绞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