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
展昭白玉堂长夜漫漫无心入睡,跑到自家假山上谈情说爱亲亲我我,忽然一只白衣女鬼飘出来搅局!两位大侠生平第一次遇见活鬼,两个人四只眼睛兴致勃勃围观女鬼摆pose……
说来也奇怪,女鬼的身影飘忽不定,除了白衣长发看不出什么别的特征。被两个大男人围观,女鬼既没过来索命,也没为两个帅哥倾倒,就那么不远不近的飘着~飘着~飘着~
展昭忽然摸摸下巴道:“小白,这只鬼的背影和你好像,会不会是只帅帅的男鬼?”
白玉堂嫌弃地撇着眉,“什么男鬼女鬼,身上衣服还在滴水呢,我看更像淹死的水鬼。”
展昭睁大眼睛惊讶道,“衣服没有湿啊?我只看到一个飘着的白影,你确定咱俩看见的是同一只鬼?还是说今晚大鬼小鬼在咱家院子里集会,我好像听叔叔说过,有些鬼只有有缘人才能看到。”
白玉堂潇洒地站起来,“管他是大鬼小鬼男鬼女鬼真鬼假鬼,多抓几只回来问问!”
展昭用力拍巴掌,“小白炫酷狂霸跩!”这是跟赵臻学的。
展昭刚想贫两句,就见白玉堂嗖一下飞了出去,只是白玉堂并没向白衣鬼影飞去,而是在鬼影背后绕了两圈就又嗖嗖地飞回来了?飞回来的白玉堂一脸费解,揉揉眼睛严肃地问展昭。
“猫儿,你看见那只鬼去哪了吗,我一靠近它就消失了?”
展昭伸手在他眼前晃啊晃啊,“小白你没事儿吧,鬼影明明在花圃里,你怎么绕去回廊那边?”
白玉堂抓住摇来摇去的猫爪,“鬼影不是一开始就在回廊吗,花圃里什么都没有啊。”
展昭摇摇头,“我看到的鬼影一直在花圃上方盘旋,难道咱俩看到的真不是同一只鬼?”展昭跳下假山靠近花圃,谁知刚离开假山就看不见白衣鬼影了,花圃附近干干净净根本没有鬼影?
展昭困惑地转圈圈,忽然看到手持大刀浑身浴血的李元昊就站在白玉堂身后!
展昭惊得脸色一变,“小白!小心你背后!”
白玉堂回头看了看,表情是极少见的茫然,“猫儿,你要我小心什么?”
那种神情,显然看不见近在咫尺的李元昊……
展昭飞快跳上假山,果然李元昊的鬼影也消失了,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没出现过。
两位大侠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揉眼睛,两人俯瞰整个庭院果然又看到鬼影!
这次白玉堂看到一个胸前血红的鬼,展昭看到一个无头的江洋大盗。这两个鬼影出现的方位不同,共同点是都不陌生——胸前血红的鬼,是白玉堂手刃的武林败类,□□掳掠无恶不作,当胸一刀是白玉堂留下的。展昭看到的无头鬼影,是他亲手抓获的江洋大盗,脑袋被狗头铡咔嚓掉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这是两人都已确定,所有鬼影都是幻觉!
说到幻觉,展昭第一时间想到[问心],心里顿时七上八下。
白玉堂也想到[问心]了,“去找公孙!”
展昭道:“我回开封找公孙,你留下守着院子,别让魑魅魍魉惊扰到哥哥嫂子。”
白玉堂有些担心,“还是我去吧,你留下守……”
“论轻功还是我比较快嘛~~”远远传来展昭的声音,他已经先斩后奏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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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展昭不想惊扰家人,但庞统非要亲自送公孙过来,人一多动静就大,险些连包大人都惊动了。这么多人进进出出,自然把哥哥嫂子都吵醒了,几个孩子迷迷糊糊醒过来,又被自己娘亲哄睡了,毕竟长途颠簸一整天,连精力最旺盛展新茹都沾枕即睡……
公孙给展昭白玉堂诊脉,又拿出几根银针戳啊戳啊,“你俩中毒了!”
哥哥们都急红眼了,“怎么回事!要不要紧!能不能救!”
公孙示意众人冷静,“不要紧,只是一些致幻类毒草汁,没有颜色,气温很淡,也不会致命。就像吃多了毒蘑菇会产生幻觉一样,他俩身强体健内力深厚,多喝茶水排毒,好好睡一觉明天好了。”
众人刚放下一口气,就听公孙道:“你们好像都中毒了。”
公孙又给几位哥哥嫂子诊脉,“没错,所有人中得都是一种毒,你们今天一起吃什么了,我好像闻到一股酒味儿。在辛辣芳香的美酒中下毒,这么阴损的办法,我在场也未必能发现。”
卢方着急上火,“今天一起吃的接风宴,麻烦先生再给孩子们看看吧。”
一趟检查下来,中毒的只有这几个大人,小孩子一点事儿也没有,众人才算彻底放心。
展昭惦记赵臻,“开席时赵臻过来敬了两杯酒,不会有事吧。”
公孙完全不担心,“这毒对他没用,还要起早上朝,这个时间别吵醒他了。”
展晖深思熟虑道:“大人和孩子虽然分桌吃饭,但菜肴都是李表弟亲手做的,也是从一口锅里分出来的,看来只能是酒中有毒了。李表弟和咱们一桌吃饭,推杯换盏也喝了不少,赶紧派人通知他一声。”仿佛为了呼应展晖的担忧,两个门房来报,临江楼的小伙计求见展昭。
白玉堂认识这个小伙计,当初他和李佳肴为了一壶酒、或者说为了展昭剑拔弩张差点打起来,就是这个敬业的小伙计,头顶锅盖手持扫帚乱入,勇敢地打断了一场恶斗。
当初那个胆子很大的小伙计,这会儿吓得脸色惨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哭啼啼对众人道:“不好啦,见活鬼啦,好多人都看见鬼了,老板叫我求见展大人,那鬼满脸是血阴魂不散啊!”
小伙计明显是吓坏了,说话颠三倒四没重点,众人只好耐着性子慢慢问。
原来,同桌喝酒的李佳肴也看见鬼了。李佳肴是个见过世面的,以为自己喝多了产生幻觉,也没太在意。谁知几个偷喝剩酒的小伙计也见鬼了,连哭带喊把厨子什么的都吵醒了。李佳肴带人检查的当天的饭菜,发现问题出在酒里,就给小伙计装了一点剩酒,连夜送过来交给展昭。
众人好生安慰了小伙计,让他把中毒的是转告李佳肴,把昨天的生菜也留下。
今天已经晚了,开封府明天一早就开始调查。
受惊的小伙计听说了前因后果,立刻重新焕发生机。“原来是中毒啊,还以为活见鬼了呢,吓死我了!这一路跑过来,总看见那鬼阴魂不散追着我,吓得我撒丫子疯跑,当年吃奶省下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活活跑丢了一只鞋!”小伙计义愤填膺握着拳头,“请包大人严惩凶手!”
众人这时才注意到,小伙计光着一只脚,只是脚上套着奇怪的套子,套子颜色和棉鞋接近,不仔细看还真没注意。展昭吩咐下人给小伙计找一双合适的鞋,小伙计立刻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蒋平人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打听新鲜事儿,打着小伙计肩膀道:“你脚上这个是啥?”
小伙计嘿嘿笑道:“这是袜套啊,小的天天跑来跑去,最爱护的就是这双脚,穿上袜套即暖和又舒服,走路还很轻便呢。只是买鞋尺码要大一点,因此跑急了就会丢鞋。”
几位夫人不关心中毒闹鬼什么的,那些都是外头男人的事,她们只对小伙计的袜套感兴趣。
“小伙子你这袜套哪买的,暖和不,有没有孩子也能穿的尺码?”
“有啊有啊!店里有好些定做的东西,比普通的贵个三五两。”小伙计忙把地址说了,“这家铺子手艺可好了,老板娘一双巧手啥都会做,而且价格公道不宰客,几位夫人得空去逛逛吧。”
这时候取鞋的下人回来了,小伙计换上鞋赶紧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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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都闹哄哄的,大半夜赶来看诊的公孙不想走了,庞统也跟着住下来。
但是,有一个严重的问题!
府里只留了公孙的房间,并没有庞统的房间,这时候让下人收拾客房,等客房收拾好了天也该亮了。庞统是个能凑合的,行军打仗不能讲究生活质量,庞统经常走到哪里睡到哪里,不认床不认枕头就认人。只要睡在身边的人,不是有威胁的敌国奸细,庞统都能一秒入睡!
公孙不乐意,明明还有很多房间,干嘛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
公孙老实道:“你明天还要上朝,你先睡我屋吧,我反正明天没事儿,等客房收拾好再睡。”
庞统上下打量公孙,眼神定格在公孙单薄的胸口,“你是女人?”
公孙嘴角抽抽,‘放屁’两个字堵在嘴边,反复提醒自己保持风度,忍了!
庞统又道:“睡一觉又不会怀孕,矫情什么?”
公孙忍无可忍!嗖地抽出一把银针要戳死庞统!
看热闹的众人呈鸟兽散,庞统三两下没收了危险物品[银针],单手制服炸毛的公孙,弯腰把人扛在肩上,一只手拎着药箱,一只手拍拍公孙软软的屁股道:“困死了,不要闹。”
公孙羞愤欲死,嗖嗖抽出两把银针,发誓和庞统同归于尽!
(╬ ̄皿 ̄)>>>>——趁他睡要他命!
赵臻是第二天中午才听说酒中有毒、大家都看到闹鬼的事。
赵臻本来想来开封府询问宫女案的进展,没想到打听出另一桩奇闻。
听了展昭的叙述,赵臻对自己不会中毒的体质表示遗憾,希望通过勤能补拙,靠多喝酒让自己中毒见鬼!公孙恨铁不成钢戳他脑门儿,“勤能补拙不是用在这里的!”
唯恐天下不乱的赵臻兴致勃勃道:“那个见鬼酒还有没有剩的,给我也来一缸,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呢,求涨姿势!”话音刚落地,赵臻就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后脊梁嗖嗖地冒冷气。赵臻心虚地回头偷看,正对上汴京城的绝代双骄,开封一道靓丽的黑白风景线——八王爷和包大人。
赵臻立刻蔫哒哒,尴尬地陪笑道:“我用我爹的人品发誓,绝对不会偷酒喝!”
众人:“……”
包大人看着八贤王的发顶,自从王爷接下辅佐皇上的重任,头发越来越少了。
八贤王看着包大人的脸色,自从包卿接下辅佐皇上的重任,脸色越来越黑了。
如果赵臻知道两位中年大叔的心理活动,肯定会双手掐腰:我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什么?你问[自知之明]去哪了?哎呦,那种不能吃的东西一开始就不存在~
关于冰封在池底的可怜宫女,公孙经过初步尸检,已经确定了死者身份和死因,只是尸体经过冷冻和浸泡,表面毁坏得相当严重,具体死亡事件无法判断,只能根据死者的衣服,断定是一月之内。
公孙道:“这具尸体的确是宫女佩文,只是死因并非淹死,她是被人扼住咽喉掐死的了。”
“掐死?”赵臻下意识摸摸脖子:如果命运扼住我的咽喉,我就戳命运的痒痒肉!
公孙点点头,“另外,宫女佩文已经怀有四个月身孕。”
“噗——咳咳咳咳。”已经数不清自己第几次喷茶的展昭,用眼神谴责公孙不负责任的吓人行为。公孙看一眼不痛不痒继续喝茶的庞统,他刚才语出惊人,主要是想陷害庞统喷茶,谁知道这货如此淡定,反而让展昭遭了殃。
赵臻伸手给展昭拍胸口,“师傅近来多灾多难多喷水,此乃不祥之兆!”
话音刚落,所有人一起扑上来捂赵臻的嘴,“小心你的乌鸦嘴!”
呼吸困难的赵臻奋力挣扎,差点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乌鸦嘴被臣子捂死的蠢皇帝。
臻臻之墓┗┓...(((m-__-)m
自从患上了乌鸦嘴,大家都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