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我的舰队能和英国政府之间能够缔结这垂留于人类史上的条约而感到由衷的高兴!正如同大家所知道的,我们和海雾的舰队在过去的几年里存在着摩擦与冲突。而在这段时间里,海雾与人类,海雾与海雾,人类与人类之间,仿佛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一般,战争从没有停歇!”
公屏之中,千早翔像面对着世界所有的人,进行着这样一场演讲的直播。而在他的身侧站着的,则是跟随着他的海雾战舰,武藏。两人并肩而立,仿佛正告诉所有观看的人,海雾与人类是可以站在一起的,只要遵循,某种规则。
只不过,千早翔像的演讲没有一丁点煽动人心的成分。或许对于那些在被假象蒙蔽而绝望的人看来是希望之光的言辞,对于少女等人,或者说对于某些国家的人民来说,就像是一场闹剧。
甚至有不少人在心理期望着,有人能够出来捣捣乱,让这出枯燥无聊的戏份多一点笑点或是爆点。
似乎感受到了这样的期待,一个声音正在千早翔像大肆挥发着自己言辞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千早翔像先生,与其在这里夸夸其谈,为何不想一想西大洋舰队的蒙大拿正带着大西洋战舰编队向着这里赶来找你呢?那么,我在此告诉大家一件可能不太好听的事情,超战舰蒙大拿与她的下属战舰,因为这位千早翔像先生之前发出的宣言,而决定炮轰英格兰的土地来驱逐想要缔造那个和平时代的千早翔像先生~”
温和的声音,礼貌的用语,却并不是传播着好消息的喜鹊,反而像是一只叫丧的黑鸦。
众人的目光随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惊讶地发现那是一名身穿着正装礼服的少女。用蓝色的头带轻轻扎起的素白长发柔散地垂在低胸礼服上,白皙的双手合拢着,平放在下腹,看起来就像是一名正要参加晚宴的贵族大小姐。
“请问你是......”
在场有胆大的记者直接喊了出来,满足了所有观众的好奇心。
“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伊丽莎白,目前隶属英国本土舰队。我现在站在这个地方,只是想要告诉大家,此时此刻,在千早翔像先生准备与你们签订条约的时候,我们的将军,玛格丽特已经带领我们的本土舰队,前去拦截来自蒙大拿的威胁。在这位千早翔像先生说要以他的舰队为你们提供保护的时候,我们的本土舰队已经踏上了守护你们,守护这英伦三岛的先头战场!”
“诸位同属英国的先生们,女士们。说实话,我对现在的你们非常失望。无论如何,作为不列颠的一份子,都不应该忘记这个伟大祖国曾经的光辉。当困难来临的时候,你们是否想过,就在不久的过去,纳粹的铁蹄几乎踏上了祖国的土地,我们的先辈们,没有放弃希望,最终纳粹的战车破碎了,我们取得了胜利。而在更加久远的时候,无敌舰队的大山横压在我们先民的身上,但我们的祖祖辈辈们同样没有放弃希望,无敌舰队最终被我们的先祖扫入了历史之中。那份日不落的荣光随着朝阳的光辉铭刻在了我们的灵魂之中。侧耳听听海浪的涛声,你们的胸口难道就没有一份冲动吗?”
“造成这些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海雾吗!”
忽然有人大声地反驳起了伊丽莎白的话,众人的目光再次倾斜,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个会场的外边围上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人,他们有的面黄肌瘦,有的带着病色,但他们的眼中似乎都包含着一簇火焰,一簇正在燃烧的火焰。
伊丽莎白平静地注视着发起了反驳的人群,而那人群也渐渐地安静下来。
“首先,有一个问题,我想要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人提问。”伊丽莎白静候人群安静后,这才继续开口,“海雾,到底是什么?”
“海雾是一个稳定的集合体吗?很显然,从千早翔像先生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来海雾之中存在着什么团结性。而众所周知,千早翔像先生的舰队旗舰大和级武藏号,是属于日本的战舰,那么我想大家都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关于海雾的归属问题,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取得所谓准确的答案。那么,我姑且请问一句,还有什么比一面国旗更让人能产生归属感呢?还有什么能比一个家园,一群亲朋好友更有归属感呢?”
“你们也只是说说而已!漂亮话谁说不出来!我们已经在政府那里听够了漂亮话!”
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一个声音脱颖而出,大声地质问着伊丽莎白。而维持着会场秩序阻拦着这些平民的警察均是面色一变,加大了推攘的力度,想要驱散这些平民。但是,谁都知道此时此刻,这里的镜头正对着全世界开放。
如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而面对着质问的伊丽莎白,反而比那些警察还要从容。
“我们绝不会只是说说,既然我们愿从心底里认同这个家园,将自己视为不列颠的一份子,那么我们必定为这个国家做出自己的努力,就像是过去我们的先辈做的那样。在座的有些人或许此刻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吧,我们本土舰队,接收了过去皇家海军的士兵们,并以他们为基点,向所有平民提供充足干净的食物、淡水和药物。然后呢?这些交出来的物资最终到了谁的手里呢?”
说到这里的伊丽莎白意味深长地朝着唐宁街的方向看了一眼,而那些平民的眼中,明显出现了片刻的呆滞。
“快来人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赶出去!警卫呢!还不快维持秩序!为什么还放着这些平明站在这个地方!这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果真,有人坐不住了。而沦为路人的千早翔像,则是微微勾了勾嘴角,转身走下了那个充斥着灯光的讲台。现在的主角,已经不再是任何一个人了,而是一个群体。
“父亲,就这么走了吗?”武藏迈着碎步跟上了千早翔像,这一对最开始的焦点,却在结尾的时候变得无人问津。
“有人做的比我们出色呢,这样不就够了吗?这个遮羞布到底是扯开了,而且,扯的比我们还要彻底。”
千早翔像的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带着武藏离开了会场。
而接下来的会场,则是一出历史重复悲剧的舞台了。
这一场,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只有一幅画卷,在缓缓展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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