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何是在清晨一早就接到了AM出事的电话,自然,云初夏也收到了消息,两人一同急冲冲的赶了过去。
看着男人那阴冷的一张脸,她只是觉得有些不安,两人一直沉默着来到了AM大楼。
电梯门一打开,他径直就走了出去,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
江皓早已等候在了入口处,慕西何一出去两人就走进了办公室旎。
看着合上的房门,她双眼直跳,心里面那股不安越发的强烈。‘
秦雅走了进来,脸上也是一副冷沉的黑暗。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总感觉到有些不安,秦雅你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大事?”云初夏盯着对面的女人,一颗心都是扑通的跳的厉害。
她的眼神,似有若无的带着一种异常的神色。秦雅叹息一声,才压低着声音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目前为止我也只是听说了而已,但是具体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昨天李秘书让你带回去给慕总的文件被泄露了出去,原本势在必得的项目被竞争对手给抢了过去,而且,据说是我们AM内部的人泄露出去,对方的招标文件跟设计图跟我们AM一模一样。所以说……鞅”
“所以说大家都以为是我?”云初夏觉得有些好笑,“就凭我经手了重要文件,然后泄露事情一出,所有的人都将怀疑的目光指向了我?”
秦雅抬着眼皮,眸色复杂,“不是怀疑,而是……江皓还查到了你的账户上莫名的多了一笔三百多万的进款,转账的对方恰好是竞争对手公司那边的财务部。”
“你说什么?我账户上有一笔两百多万的进账?我怎么不知道?我都没收到消息。”这一消息无疑就是一重量级的定时炸弹,云初夏根本就是防不胜防。明显,这一次对方是有备而来。不仅是要将她推到风浪口上,更是要存心毁了AM集团。
敲了敲紧关着门的办公室,里面的人只是不耐的低吼了一句,“滚开。”
她蹙着眉头,伸手就推开门强闯了进去。屋子里的两人都是皱着眉,见着推门进来的云初夏显然是有一丝的震惊。
云初夏走到慕西何的面前,仰着头不卑不亢,“今天的事我知道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能说一句我没做过这些。慕西何你信我吗?”
眸子里没有波澜,男人的脸上是冷漠的一片,他抬着头,意味不明的睨了她一眼,“你先出去,这件事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这句话,含糊其辞。可是她却是清楚,这个男人是不会相信自己。
对于如此证据确凿的事情,她觉得就连解释都是一种多余的苍白。“我知道了。”
转过身,她还未离开,秦雅就慌慌张张的小跑了过来,“不好了,傅总他召集了股东们要开董事会,要弹劾慕总你如今的位置。而慕老夫人被警局的人带了回去,说是去协助调查二十年前的一桩纵火杀人案件,经过记者的肆意报道后,AM的股票迅速跌到了历史最低。慕老爷子也出事了,正在隔离进行调查。”
真是风雨袭来的太过突然,慕西何之前没收到一点消息,可见傅厉北早已是筹谋已久。
会议室里,一群人都是交头接耳的议论纷飞。见着慕西何出现,所有的人都出声质问。
傅厉北身边的亲信见着一团乱遭,适时的站起身来,“近期以来,因为慕总的私人原因导致AM的声誉跟着受了一定影响,但毕竟是慕总的私事我们无权过问。但是,这次竞标企划案被人盗窃给竞争对手造成了不可预计的损失,这件事已经触犯了法律,我建议利用法律来解决。无论慕总是不是要执意去维护他的女人,这件事我们股东们一致决定。”
慕西何薄唇里是讥讽的寒意,早知道就回购股权,念着这群人是跟着自己父母当初一起打拼过来的情分上,如今却是想着要拉下自己。
“这件事没有查清楚之前就不能断定是初夏所为,这件事我自然会有分寸。如今这情形不是应该耗着我在这开批斗大会,如果我是你们就应该相信我给我时间去扭转局势。”他锋利的眸扫过了一群人,在落在了傅厉北的面上时,如同破碎的寒冰点点。
“现在股市都快跌到没了,我们大家的钱都快打水漂了。慕西何,我们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身边安了一个随时都会引爆的定时炸弹。最近这些事情全都是因为一个女人引起,如果慕总你还想要AM继续存在,你就应该脱离那个女人,我们也可以不去追究所谓的法律责任。如果你执意要如此,那我们只能选择退股。”一名股东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要求。
傅厉北低着头,深谙的眸是深沉的算计。他示意身旁的助理将手中的文件以投影仪的方式展现在了众人面前,“无论慕西何今天如何,从今天开始他不将在是AM的执行总裁,我手中有慕老先生转给我的百分之十的股权,最近其他小散股东也纷纷不愿继续,将手里的股份都转卖给了我,再加上慕老爷子后来给我追加的股份,也就是说,我现在
手里有着AM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而你慕西何手中不过百分之四十。”
慕西何的手指攥了攥,即便遇到如此重大的变故,他只是冷沉着凝着傅厉北,“这就是你处心积虑想要的?慕老爷子的事是你动的手脚吧,利用他对你的亏欠然后毁了他的后半生,我以为你会看在他是你亲老头子的份上会心软放过他一马,没想到,连自己的亲老爹都不放过。”
他看着傅厉北有些变色的脸,薄唇里染着凉意的笑,“你去找慕老头子帮忙,他为你走了后门,你趁机将这些证据保留向纪委检举,傅厉北,你不要忘了你身上也流着慕老头子的血!”
股东们面面相觑,竟然发现傅厉北是慕老爷子的私生子。对于这同父异母的两兄弟相争的情势,自然是明了。
“可他心里面只有一个你,我不过是他可有可无的一个累赘。今天我不是跟你谈这些无关的破事,我是这AM最大的股东,自然由我说了算,我身后还有着CY国际,现在,你将不再是AM的执行总裁,请你收拾好你的东西从你的办公室里滚出去!”
傅厉北阴冷的语气浑身都冷凛成霜,他看着慕西何那挫败的脸,觉得痛快淋漓。
示意股东们先行离开,傅厉北心里就像是住了一只恶魔,不断的想要打击摧毁,只有看到慕家的人痛苦,他才会觉得有无比的快/感。
迈开腿走到了慕西何的面前,他含着笑,有着阴柔的森冷,“如果你主动离开,将手里的股权转交,我可以将手中的证据销毁,你老爸跟你心爱的女人都会平安无事,不然你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手指紧握成了拳头,慕西何深深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溃败。最近都一心扑在了查找乔晚曦凶手的事情上,竟然忽略掉了身边的狐狸。
双手懒懒散散的伸进了裤兜里,他唇角里含着戏谑的笑,“傅厉北,六年前你就出现在了乔晚曦的身边,我在想,你如今逼着我用股份来换取初夏的自由,若是我不同意的话你会怎么做?放了她还是将她丢进警局呢?”
他阴冷的眸扫过,皱着眉,语气依旧是含着笑,“你不是喜欢她么,你不肯做这个交换,那我也没法了只好忍痛割爱亲手送她进去了。只是,你难道不心疼?”
“傅厉北。”慕西何突然叫了他一声,“六年前你想法设法的接近乔晚曦,其实无非就是想利用她来报复我而已。现在,你快要用她做交换条件,其实,在你如今心里,你也是利用她来牵制我对吧?”
傅厉北面色平静无澜,心里却是暗流涌动。之前他故意接近乔晚曦的确是因为想要利用她而已,只是他却没料想到会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了那个女人。无论慕西何曾经做过多少伤害她的事,她还是选择了跟慕西何在一起。
他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却始终都不进她的心里。他知道,如今的手段来的卑劣,也好过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离他而去。
即使她现在不爱,他也要将她困在自己身边。
“既然知道你就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保她平安还是要你AM的股份,你自己选一个。”
搁在裤兜里的手微微的又动了动,慕西何眯着眸,一脸淡定,“既然你喜欢AM那我就给你,我欠乔晚曦的这一辈子也还不清。”
厉北眼眸一颤,他没想到慕西何竟然会是如此选择。
守在外面的股东们又重新走了进来,慕西何看着一群人,又转身对着江皓吩咐,“打电话让律师上楼来,我就如傅总所愿。”
砰的一声,会议室的大门被人粗鲁的推开。面色有些惨白的云初夏走了进来。
那双眸,清澈不在,只有混沌的氤氲。带着一种寒冷而又疏离的眸色落在了傅厉北的面上,她看着他,心里面一阵阵的发寒。
刚才她已经从手机里听到了慕西何跟傅厉北的对话,她从来没想过,当初在爆炸时不顾生死将她救出的傅厉北竟然会是有目的地的接近。这么多年来,他的深情他的温柔,全都是伪装,虚伪的做作。
她目光幽森,直直的凝着傅厉北略微忐忑的面上,牵强的扯了唇角,“傅总,你只是AM的第二大股东,慕西何,我的丈夫他才是AM最大的股东,你现在手里有AM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可是我丈夫却是有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慕老先生就是我公公有转给我百分之七的股份,我现在将那百分之七的股份转给西何,他手里握着的股份依旧是最多。你想要AM胃口还大了一点。”
初夏边说着往着慕西何的地方挪进了几步的距离两人并排而站。“今天的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已经报警,这件事自然有警方去调查。不是说我户头上多了三百万,那是盗窃了AM的竞标企划给了竞争对手而得的报酬吗,我现在把我手上的股权全都给慕西何,如果我真是为了钱做出违法事我不会傻傻的将这些股权抛出。整件事情到底是何人的一场精心谋划,想必过不了多久自然就有结果。”
……
偌大的会议室里,傅厉北一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
明明是炎热的八月,可是他却觉得是无比的寒流窜入在了他的全身。
他怎么也没想到,云初夏最后会站了出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比不过她的一句话更让人具有毁灭性。
脑袋里全是云初夏那失望而又痛惜的怨恨,云初夏在离开前的一番话让他彻底的输的一塌糊涂。
她背对着他,站在会议室的门口处,“傅厉北,我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好,没想到从六年前你就是算计着接近我。以后,我们再见亦是陌路,请你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
再见亦是陌路,傅厉北呢喃着,他的世界一瞬间就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他被她打入死牢,永远没有翻身之地。
云初夏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发疼,这一大早所经历的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今天的事,无论你是不是在演戏,我都很谢谢你在这么多人面前维护了我。慕西何,我想问你,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时跟傅厉北说的话是真心还是为了博取我的信任。”
女人仰着头看着他,一双潋滟的眼眸里晶莹剔透。
慕西何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弧度,他注视着她那双星辰如光的眼眸,反问,“你觉得我是真心还是做戏?”
见着女人没有回答,眼里都是凝着不解,他淡淡的开口,“再此之前我不知道你拥有AM的股份,做戏还是真心,你分不清?”
她皱着眉,低下头道,“我先回去了,在这件事情没查清之前我不会来公司。”
接连几天,慕西何都未回过浅月湾别墅。直到第三天,云初夏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就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大脑处于惺忪不清的状态,她起身打开门口走了出去。
慕西何站在自己的房门间,正准备伸手开门就听到了旁边次卧里的响声。他回头,一双眼都快被面前的画面充斥血色。
眼前的女人一脸懵懂的眯着眼看着他,而身上还穿着只不过长至大腿处的睡裙。真丝的单薄的裙子隐隐约约的透明,将里面勾勒的血脉膨胀。
喉咙里不由的滚了滚,他赶紧转移自己的视线。
“怎么是你?回来了?”迷迷糊糊的女人开口问他,这懒散的模样,有些可爱的让人心痒痒。
他双眼有些泛红,俊逸的脸上也有些疲惫不堪,完美的下颚处有青色的胡渣若隐若现。想来这几日定是忙的没有时间休息和打理自己。
“这是我家,难道我不能回来?嗯?”他抬脚走进,高大的身形逼近,让她立即就有了压迫感。那朦朦胧胧的睡意一下就清醒过来。
他眼里有着异样的光芒,她看着那视线,连忙推开,“没有没有,我先回去睡觉了。再见。”
她慌乱的转身就要逃开,腰身上紧随着就有大手扣住了她,被用力一带,她就落在了男人的怀里转进了自己的卧室。
“慕西何,你赶紧离开,脏兮兮的你想熏死人!”她压低着声色指责,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着想要逃开。
只是那双手紧抱着她不放,一只大手空出来就捏着了她的脸蛋,她被破折抬起头来。那吻就密密麻麻的带着狂热的急切跟汹涌。
“你放开……疼……”她低低簌簌的嘀咕着,那嗓音断断续续的不完整,传入在他的耳里有着异样的娇软。
他没有放开,依旧是抬起她的头自顾的吻了一通,等他吻够了这才松开了她。
云初夏满面通红,抬手就是一拳砸了过去。
小手被男人捏在了掌心里,他低着头,目光灼热如烈日骄阳。那低沉的黯哑就飘在了她的头顶,“初夏,你已经二十六了,我也快三十一了,我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难道你就没认真想过我们之间?”
面色红润,她抬头看着他,那眼里真诚的让她看不到一丝的杂质,“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回得去吗?”
“你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你怎么知道我们回不去?”他光影如华的眸绰约着她的清瘦的身影,云初夏甚至可以看到男人的瞳眸之中的自己。
“我考虑考虑,你先放开我。”她低下头来,身子扭捏了几下。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而且他的身子太过炙热,紧贴着她的身子,隔着薄薄的不料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体里的异样。
脸,不由的再一次红了几分。
低头,柔软的唇瓣在一次的贴在了她的唇上,她眨巴着双眼,扬起拳头正准备朝男人身上落去,慕西何就已经松开了她。
“慕念绾的事警方已经调查清楚了,乔家佣人承认虐待了念绾。这件事跟你没关,只不过,最近还是小心一些,我会派人守着你。我有预感,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还会再一次对你出手。”
“乔家佣人?你相信么?”
他勾唇一笑,“要不?请君入瓮?”
接下来的日子,慕西何高调的带着云初夏出席各种活动,报纸上电视上全是慕三少夫妻恩爱齐眉的佳话。乔洛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有关慕西何与云初夏的报道,烦躁的一把抓过遥控器关掉了
电视。
云初夏。她阴冷的勾着唇角,三番四次都整不死你,这次,看她还怎么逃得掉。
夜晚的酒吧里,纸醉金迷的一片奢华糜烂。乔洛从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穿过,抬脚往着预约好的包厢走去。拐角处,一名身姿挺拔的男人跟着一名手臂上有着麒麟纹身的男人从她视线里掠过。
她紧缩了眼眸,脚下不由的就跟了上前。
傅厉北跟着麒麟纹身的男人在喧嚣的吧台卡座上坐下,两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因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两人的微表情,但是那熟悉而又自然的相处,她可以分辨的出这两人交情不浅。
不多时间,纹身男人就起身离去。傅厉北一个人在卡座上小酌了一杯后也起身离开。
傅厉北打开车门,副驾驶的车门就突然被人打开,他抬眸,就见着娇滴滴的女人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见着来人,他一双眉紧拧,“乔二小姐是不是喝醉了上错了车?”
乔洛咧开唇笑的娇艳,“傅厉北,呵呵,没想到是你。真是没想到。我还以为你对云初夏是深情真爱,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男人一听她话里有话,脸色冷了下来,“乔二小姐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这么直白你不知道么?”乔洛凑过身,眯着眼笑着,“五年前,哦不,应该快要到六年了,那场绑架案,难道不是傅总借刀杀人?”
---题外话---谢谢13526029548,浅夏如灼的红包,谢谢亲送的生日红包,么么。
幕后的人其实不简单,最近会揭露绑架案的事情,不久就会迎来简介上的大虐了。亲们,小心肝准备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