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夜晚,凉风习习。
宁浅秋看着餐桌上油腻的食物就觉得恶心,一直就坐着没有动筷。
冷淡的男人见着,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不吃?”
她这才扶起了桌面上的筷子,男人夹着一块鱼肉就放在了她的碗里。浅秋见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觉得一阵腥味上涌,胃里面就翻起了恶心。
搁下筷子就朝着卫生间跑了进去,所上房门打开了水龙头。
陆璟年的脸色一瞬间就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卫生间里有水声,他听不清里面的女人究竟是在做何鞅。
过了许久,卫生间的房门才打开。有些无力的女人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冷漠的气息扫过了女人惨白得恹恹无力的脸上,语气冰凉,“怎么了?今天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说是怎么回事?”
提到检查结果,宁浅秋立即就强打起了精神,“没什么,医生说是吃坏了肚子,你放心我没有怀上你的孩子。”
从他身旁擦身而过,她刚坐回自己的位置,大门的铃声就响起,佣人开门就见着乔洛走了进来。
宁浅秋见着这个恶心的女人,没有好脸色的瞪了她一眼,恨恨的目光恨不得能冲上前甩她几个耳光。
倒是陆璟年显得有一丝的意外,他没想到乔洛竟然会来。脸上的表情淡淡漠漠没有起伏,“你来干什么?”
疏离而又冷漠,让乔洛脸上的表情微怔,也闪过一丝的僵硬。
“璟年。”她低低的叫了他一声,有些委屈又有些可怜。
“有事?”他看着女人,语调一如既往,没有以前那般的温和也不阴冷,平平淡淡的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乔洛不知道为何,见着陆璟年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淡漠,心里面有着一股不甘和失落涌上。
她低垂着头,唇瓣紧咬,“你还在生我气?你听我解释解释好吗?西何不要我了,要是连你也不理我,那我要怎么办。”
那眼神,婉转楚楚可怜。
宁浅秋一听,立即将手上握着的筷子啪嗒一声给按在了桌面上,站起身来几步就走到乔洛的面前,冷眼斜睨着做作的女人,“乔家二小姐,你当着我的面跟我未婚夫说些暧昧不明的话你觉得合适吗?你被人甩了是不是就要回头找你的千年备胎?”
“浅秋!”陆璟年侧头看着他,语气低低的喝斥。
“呵。”女人轻佻的笑了笑,眼里的讽刺让人觉得特别刺眼。手指微微的收紧又松开,她昂起头来看着陆璟年那张脸,笑了笑,有着夜色皎洁的柔和和虚幻,“陆璟年,你喜欢做千年备胎那就继续,这个地方我腾出来给你们,祝你们和和美美生生死死都在一起。”
她说完转过身就走到了大门口,换下拖鞋就去穿鞋,却是被男人的一只手拽住,那眼里的不悦已经呼之欲出。“这么晚去哪?!”
浅秋的目光落在了乔洛的面上,勾着唇冷蔑的笑道,“我识趣一点给你们腾位啊,要不然我留下一不小心偷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诡计,要我岂不是又要被继续当做犯人给囚禁?”
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腕,那被男人握着的地方都有些发红。可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疼,转身,毫不犹豫的就走进了夜色里。
融入在了漆黑的夜里,宁浅秋脸上倔犟的笑就垮塌下来,只有如水的薄凉。
结婚?即使他们结婚,他的心里还是有着乔洛,只要乔洛遇到事情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挺身而出。这样的婚姻,她不知道要来有什么用。更合理,他不允许她怀上他的孩子,如今,她的肚子里有了一个意外,她真害怕被他发现的那天他会绑着她去医院拿掉。
若是让自己的母亲发现她有了仇人的孩子,她的妈妈一定会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还有她在背后做的手脚,她不敢保证那个男人发现后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杀了她。
事到如今,她除了离开,已经无路可走。
陆璟年看着女人离去的身影,墨眸重重。乔洛死死的咬着唇,低低的开口,“璟年,你帮帮我好不好?没有西何我会痛苦死的,求你帮帮我?”
听到响声,他才转过头,眸色复杂的凝着女人氤氲的眼,“放手吧,他不爱你。你早已输了。”
将清冷的背影留给了女人,他转身就上楼。乔洛猛然觉醒,她不但失去了西何,就连一直深爱着自己的陆璟年也失去。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觉得是云初夏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她不会输的这么惨。她出了陆家就拨打了一通神秘的电话,“害死你女儿的凶手回来了,你还要不要替我们女儿报仇?”
……
初夏醒来时,只有黑色侵袭在她的眼帘。她睁着眼,思绪有些混沌不清。
她记得跟慕西何回来时,自己就在车上睡了过去。而醒来时她就躺在了床上,一双眼睛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很显然,这间房间不是她的次卧,倒像是慕西何的主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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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身子准备起床,腰上突然就缠上了一只手臂,紧紧的一捞就把她给拉入在了一温热的怀里。
“去哪?”耳畔是男人低沉的嗓音,伴随着而来的还有温热的呼吸。
“你这不要脸的趁人之危,我要回我的房间去。下次拜托你别在自作多情的把我抱上你的床。”她温怒的瞪着他,伸手就去推开抱着她的男人。
他的眼里闪过一瞬的受伤,尔后却是低低的笑着,温和的没有一丝怒意,“同床共枕不夫妻之间的义务么?还没离婚当然该睡在我的床上,不然你还想爬上谁的床?”
翻了一记白眼,她斗不过他,索性看着男人黑暗中依旧是璀璨的眸子,“晚饭没吃,我起床找吃的。”
刚坐起身,还没掀开被子,一侧的男人却是起身下地,窸窸窣窣的穿着拖鞋,“躺会,我去做,面条吃不吃?”
“可以。”她回了一句,男人已是走到了门口。
不过十几分钟,她还没起床下楼,男人就端着做好的面条上楼。
番茄鸡蛋,上面还撒了许多香菜。
她看着,心口处莫名的一酸。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记得她喜欢吃番茄鸡蛋面,然后在面上还撒了许多的香菜。
不是不爱不喜欢吗,为什么他会记得自己的喜好?
男人的袖子是挽到了手肘处,他搁下碗的瞬间,初夏瞟到了男人的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伤痕,应该是被烫到了,还有些发红。
她眼眸颤了颤,微小的忧色瞬间划过。看着他的手臂,唇瓣还是微微的动了动,“你手怎么了?”
他低下头来,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煎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锅口。”
说完他邪肆的挑起了一抹笑,“你这是在关心我?”
初夏敛下眸,拿起筷子就吃面,不在去理会面前的男人。
半碗面条被她吃完,她出门离去,慕西何刚躺上了床,门房就被人敲了几下推开。
女人的面上毫无温度,平静的就像是死水般的沉寂。她几步走进,将手上的烫伤膏仍在了他的怀里,转身,一言不发的就离开。
身后的男人,却是勾着唇,笑了,日月齐辉。
初夏坐在办公室里,无聊的刷着手机屏幕。打给宁浅秋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她很是担心。
慕西何似乎也变得很忙碌起来,一上午都没在她面前晃悠。
快到中午下班时,慕西何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西何,江皓出事了。”电话那边季斯骁的嗓音有些急色,慕西何的眉一下就紧拧。
他昨天才让江皓去调查五年前关于乔晚曦生下死胎的事情,今天就出了事,可知那人是在暗他们在明。
“我知道了,这就过来。”挂断了通话,他抬头看向了外面办公室里的女人。
看了看手机的时间,云初夏抬起头就见着慕西何急色匆匆的离开。
秦雅走进,笑意绵绵的看着初夏,“云秘书,一起去吃饭。”
“好啊,一起。”初夏拿起手机就走了出来,秦雅不仅能力出色,更是个难得的性感美人,不过相处几天,云初夏对她的印象倒是颇深。而秦雅也便未因为云初夏的身份而刻意讨好避让,两个人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情。
走到电梯处等着电梯,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就靠了过来。
“初夏,我们谈谈。”傅厉北从另一侧走了过来,寒潭的眸深深沉沉的凝着女人的脸。
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正好,我也想找你谈谈,去办公室吧,免得去其他地方被人撞见后胡乱传言也就不好了。”
脸上有一丝的僵硬,傅厉北怔了一下,云初夏已经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傅厉北走进,随手就要关上办公室的大门。
“房门不用关,沙发上坐吧。”她随手将办公室封闭的窗帘拉开,透明的玻璃没有一丝的遮掩。
他唇瓣笑笑,苦涩的晦暗。
难道她就如此防备着自己?
端坐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女人眉目温软,只是看向了男人的视线里淡淡的蒙上了一层疏离。
“你有什么就先说,秦雅还在外等着我。”她开口出声,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
傅厉北轻笑着摇了摇头,“初夏,你就是这么防备我了是不是?”
她微蹙着眉,脸上没有异样的笑着,“不是防备,只是毕竟人言可畏,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一个人没关系,连累了你我过意不去。”
“初夏,这不是你心里想说的,你想说的是我故意连累了你才对。这些天的事我很抱歉,这次的报道,不是我。”他一直紧盯着女人眼底的神色变化,只是那波澜未惊的淡然处之,让人心里会莫名的有团火灾燃烧,烤的心里面焦躁不安。
“厉北。”她低低的叫了他一声,这才掀开眸看着男人深邃的脸,
“在我心里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也把你当做亲人,可是事情真的就有那么巧合?我虽然不是很聪明可也不至于傻傻的什么都不清楚。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在继续去追究,我只想剩下的几个月我能平平安安的渡过,不想在跟他去争去折腾。厉北,昨天我回云家,只有你我跟慕西何才知道。那些记者怎么会知道我会回云家?”
深邃的眸一怔,傅厉北只是勾唇笑笑,“初夏你在怀疑我?为什么你不觉得会是慕西何?为什么你就觉得一定是我?初夏,在你眼里即便当初慕西何伤害过你,在你心里的分量他还是远远的超过了我?”
侧转过头来,云初夏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她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一切都会回不到原点。
“时间不早了,秦雅等着急了。我先走了。”她站起身来,抬脚就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路过男人身旁时,傅厉北就迅速的站起身,手敏捷的就拽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眼里深沉的如浩瀚大海,就那么盯着女人的眼帘,“初夏,你要离开我?”
云初夏被他突然拽住了手臂,有些慌张的看了看四周,连忙努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这间办公室里被慕西何安了监控,若是在被他或者是其他人见着他们此刻这般,指不定又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你放开,这里是办公室,厉北!”挣脱不开男人的擒住,她压低着声音低斥着。
他一动不动,就那么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那深沉的暗眸里仿佛有着一张无形的大网朝她逼近。
“傅厉北。”响起的女人嗓音很是无奈跟挫败,云初夏有丝倦色的凝着他的眼,“我如今还没离婚,你这样做对你对我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我已经很累,不想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我会安安分分的待完剩下的几个月。厉北,我把你当做亲大哥,叶檬一直都喜欢你,为你做了许多的事,如果你能够回头看看,其实你会发现有许许多多比我更好的女人。”
危险的眯了眸,他冷着脸看着她,满是嘲讽,“你把其他的女人塞给我?初夏,我说过我不会放弃你,五年的时间,我付出的比慕西何多,我不会放了你。”
他眼底渐渐的迷上了一层森冷的寒,那种逼仄的凌厉如同来自地狱的阴森。“只要AM不存在了,慕西何一无所有你就会回到我身边,我相信会有这一天。”
说完,他松开了初夏的手腕,抬脚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想到他临走前的一席话,无端的生出了几分沁骨的心凉。
医院里,江皓一只手臂上缠着绷带,见着慕西何走进来,这才笑嘻嘻的看着他,“为你差点命都没了,西何,怎么也得有点奖励才是。”
“我没恶兴趣,对你没意思。事情没办成就打草惊蛇,你还好意思问我要奖励?”西何冷崩着一张脸靠近,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戳他的胳膊,“没废,还可以用。”
江皓气的要骂人,还没等到他回话,慕西何又开口,“你都查到了什么?”
“五年前就是乔晚曦生下孩子被鉴定是死胎后就被人送去弃婴处置中心了,你猜途中有什么事发生?”江皓神神秘秘的开口问。
慕西何咬着唇,他时间宝贵着可没空跟他瞎扯,“有话快说,别磨成和尚。”
江皓翻了一记白眼,“司机在途中时曾经扔掉了一个死婴,我想如果乔晚曦,就是你老婆没给你戴帽子,鉴定也没被动收缴的话,那就是被扔掉的那个死婴是你女人生的。至于原因大概就是想制造她生下的孩子不是你的假案,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江皓闭了闭眼,“只不过我在调查时发现,当初你女人出车祸时事有蹊跷,结果我就出事了,幸好我命大不然我就白白的牺牲了这条命。”
“什么意思?”男人的嗓音低冷如冰,狭长的眼眸里隐藏了猛兽的狠戾。
“五年前开货车撞上乔晚曦的司机在监狱里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听说是癌症。司机一家人在他死后一年得到了一笔从保险公司转过来的赔偿,这笔钱就是一个突破口。如果是买了保险,按照赔偿的正规程序只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可却是偏偏等了一年,难道不觉得有些奇怪?”
薄唇里阴冷的弧度里全是碎冰飞溅,慕西何薄凉的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有人利用保险赔偿这块做了掩护,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其实也就是一场惊心的预谋。目的是要除掉乔晚曦。”
……
初夏跟着秦雅一同出了AM大楼,黑色的宾利慕尚就大摇大摆的停在了大楼前。长身如玉的男人斜靠在车身,怀里的那束香槟玫瑰尤其夺人眼目。
看着眼前的一幕,云初夏觉得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想要从一侧绕开,却是被傅厉北发现。他原本就长的好看,还如此招摇的在下班的高峰期见堵在门口,自然就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几步就拦在了女人的面前,他面色温润的含着笑,将手里的香槟玫瑰递了上前,“我订了餐厅,晚上一起。”
他用着询
问的语气,可是那明显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云初夏看着这四周投过来的目光,没有伸手,只是有些垂败的看着他,“别闹了,这么多人,我现在的身份难道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她挽着秦雅的手臂,掠过厉北就要逃走。男人的脚步也跟着她移动,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去路。
“这花我不能收,别这样让我难做成吗?”周围有AM的员工开始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让她很恼怒,她目光冷凛的瞪着男人。
突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低了下来。她抬头,白色的宾利欧陆就停了下来。慕西何就从车上走下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一旁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争夺大战。
手上一暖,大手就牵着了她的小手,慕西何薄唇勾了一下,低头弯着敲到好处的弧度,“我们回家。”
一句话,霸道而又温暖。初夏就这么被他牵着手从傅厉北的面前经过,在慕西何与傅厉北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略做停留,低低的嗓音响起,“别总是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人要有自知自明,可懂?”
坐上车,她低着头扣安全带。男人不悦的凑过身在她面前,“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跟着他跑了?”
初夏抿着唇抬头看着他,“你两只眼睛难道没看到我在拒绝?”
他这才兀自轻笑了一声,发动车子道,“爸今天回来办事,让我带你回老宅吃饭。”
慕智远依旧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见着了初夏跟西何回来就搁下了报纸。他拉着初夏闲聊了一番就开饭,晚饭前李雪就带着慕念绾回来,见着杀=初夏,脸上顿时就变的黑沉下来。
“爹地。”慕念绾缠上了慕西何,抱着他的脖子不放,两只眼睛挑衅般的落在了初夏的面上。
她低头扯出了一丝笑,这小女孩真是像极了乔洛的性子。
一顿饭吃完,慕智远将初夏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三个月过去了,你跟西何之间关系似乎还不错,爸希望等下次回来时可以听到好消息乐呵乐呵。”慕智远若有所指的看着她慈爱的笑了笑。
云初夏愣了几秒才明白了慕智远的意思,只是她跟慕西何之间的关系如今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她不想也不愿。
“你妈在生前有一份遗嘱留给你,不过他嘱咐过我要等你为人母后才能告诉你。小夏,我看的出来,西何这孩子的心里装着你,而你看在爸的面上抛开以前的事情原谅他一次。”
震惊的看着慕智远,云初夏一时就愣住。
遗嘱?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有遗嘱留下?为什么自己的母亲非得要自己为人母之后才能知道遗嘱的内容?
慕念绾坐在西何的怀里,嘟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爹地,为什么这个坏女人会在这里?以后你们是不是生了小孩,你就不要我了?”
眼眸里微微错愕,慕西何眼里有着一丝的心疼又有着清冷的严肃,他低着头看着慕念绾脸上的傲慢,“她是爹地的妻子,你要叫一声云阿姨,不是什么坏女人。她对你难道还不够好?”
低冷的语气让慕念绾也怔了一下,她冷哼着一声,赌气的别转过头不在看向慕西何,“她就是坏女人,抢了爹地,拆散了爹利跟妈咪让念绾没了家,她就是个坏女人。她上次还把我故意弄丢,她一点都不好,我不要她做我的后妈,我不要,我死都不要!”
“慕念绾!”他板着脸叫了她一声,“上次的事情谁教你的?你妈妈让你故意陷害云阿姨的?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么小就开始撒谎,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奶奶住,不准在回去!我会请家教老师守着你改掉你的坏脾气!”
小女孩被他吓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挣扎着从慕西何的怀里跳了下去。李雪听见慕念绾的哭声也走了出来。
一阵折腾下来,慕西何已经有些疲惫。而窗外也是深夜,慕智远从书房出来见着这般开口道,“今晚你们就不用回去了,就在这住一晚。让小夏在陪我聊聊天。”
云初夏猛地一个寒颤,她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男人爽快的应了下来。
看着慕西何那张笑意奸诈的脸,云初夏就恨不得揍他一顿。留下来过夜就意味着今晚她得跟这个男人同睡一屋。
对于跟一个不要脸不要皮的男人同睡一张床,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不被饿狼给拆食入腹。
---题外话---其实遗嘱是至关最要的东西,如果没有这个存在,初夏就不会三番四次的被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