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白站在里面,几天不见,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上胡子拉碴、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估计好多天没梳过。他的双眼空洞无视,整个人生无可恋的样子。
“呀!”虎子吓得扑进盛南轩怀里。
龚墨也吓了一大跳,心疼地叫道:“堂哥!你这是干嘛呀?”
龚白松开门,摇摇晃晃地走进去。
龚墨跟进去,见屋里一团乱,有收拾了一半的行李,也有吃完的啤酒罐和泡面盒,还有满地的烟头。
“咳……”龚墨被空气中的烟味呛得咳嗽起来。
虎子也直咳嗽。
盛南轩抱着虎子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虎子马上对着窗外大口大口地呼气。
过了一会儿,屋里空气流通了一些,他才抱着虎子回头。
龚白坐在沙发上,面目呆滞。
龚墨张了张嘴,劝道:“你别这样……日子总还要往前走。再说了,凡事都可以挽回的。”
龚白摇了摇头。他和郁心然之间,无可挽回了。
龚墨抿了抿唇,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听说你要出国?”
龚白沉默了几秒,抬起头:“我是不是个懦夫?”
龚墨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以前的声音温润醇厚,现在……粗嘎得吓人。
龚墨急忙转身,看了看四周,一把拖起他:“你颓废几天就够了!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之前听说你请了假,我知道你要调节,也没来找你。现在,也该够了!”
龚墨把他推进浴室:“你好好洗个澡、把胡子刮一刮。”
关上浴室的门,她撩起衣袖。
盛南轩问:“你干什么?”
龚墨一愣,“我……我想帮他收拾收拾。”
盛南轩看了看,觉得太乱了,他可不想帮忙,就叫楼下的保镖来。
“舅舅?”虎子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奇怪的人居然是舅舅!
龚墨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给龚白泡了杯柠檬茶。
龚白洗了半个钟头才出来,虎子刮了,头发还在滴水,脸色看起来更苍白了,不过至少能看出他原来的样子。
虎子怯怯地喊:“舅舅……”
龚白低着头,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龚墨把水给他,他愣了愣接过去,沙哑地说:“谢谢……”
“慢慢振作起来吧。”龚墨说,“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但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心、心然也不会希望你这样。”
他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点点头:“对……她希望我好。我知道。”
“那你……”
龚白深吸一口气,抬头对她苍白地笑了笑:“我会没事的。过不了多久,你会看到以前那个龚白。”
龚墨盯着他,差点落下泪来。
以前那个龚白?
怎么还会有以前那个龚白?
受过的伤,总会有痕迹的。如果他真恢复到以前那样,谁知道他面具下的心是怎样遍体鳞伤?
龚白喝完了杯子里的水:“等我办好出国的手续就通知你。最近……可能会回家一趟。”
龚墨猛地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地说:“去办理一些手续。”(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