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走了出去,一侍卫打扮的人走进内殿,上前行礼:“微臣库布特·桓泰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行了,起来吧。”
“谢太后。”
“交代你的事可都办妥了?”
库布特·桓泰微微一笑,低头道:“已经办妥了,请太后放心。”
“那个,那个什么兔丫头呢?”
“那宫女也处理妥当了。”
“好,那便好,可有什么人发现你?”
“未有,太后下令撤走崇兰殿所有的宫人,只留下那个小宫女伺候着,所以,夜里进出没有人察觉。”
“那就好,你下去吧。”
“嗻。”
库布特·桓泰走了,刚才的那个宫女又回来了,在一旁伺候着太后。
“太后,今个御花园可是出了大事。”
“哦?什么大事?”
太后问着宫女,宫女俯身上前将珍妃的事告诉了太后,太后微微笑着,那笑很诡异。
“看来皇帝的这个后宫有好戏看了。”
“是啊,太后日后便不会无聊了。”
“这珍妃病了得治啊!你传话给信儿,要治珍妃的病,就得用好药,那‘福寿延绵汤’可别断了,不然停了治疗,疗效可就不好了。”
“是,奴婢知道了。”
几天过去了,太医沈连城来给皇后请平安脉,皇后忍不住问道:“怎么样,珍妃的病情如何?”
沈连城微微低头道:“微臣看过谢太医的卷宗一切都很正常,可方才微臣奉皇后娘娘之命去给珍妃请了平安脉,却发现异常。”
皇后一听,乐了,看来果然有料。
“快说,珍妃如何?”
沈连城上前小声嘀咕了几句,只见皇后的脸变得像是笑又不像是笑,有些惊讶,更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真是有意思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真,微臣绝对不会断错,临走时还闻到了那股味道。”
“你怎么就能断定那是福寿膏的味道?”
“微臣妹夫也是深受福寿膏其害,整个人性情大变,时而疯癫,时而振奋,总之与珍妃的样子十分相像,但是珍妃应该是服食的量很少,所以,没有微臣的妹夫严重。”
“可有的救?”
“这,不好说,怕是救不了了。”
皇后点点头摆摆手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这事你可小心着点别走漏了风声。”
“是,微臣遵旨。”
太医走后,习秋端着茶递给皇后,缓缓问道:“皇后娘娘以为是何人加害珍妃?难道会是她自己服食的?”
皇后扯出一抹讥讽之笑,说道:“绝不会是她自己服食的,她明明怀了孩子,怎么会服食那东西,看来,这宫里还真有人三不五时的兴风作浪一番,究竟会是谁呢?”
习秋思索片刻淡淡笑道:“会不会是全贵妃?”
“她?是最有可能的,但有些事往往最可能的便是不可能,而不可能的极有可能就是。”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全贵妃、和妃,是最有可能想加害珍妃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人,可此时我们三个人都不会贸然行事,那剩下的便会十分明朗了。”
习秋‘嘶’的一下道抽着一口气,然后笑着说道:“难道会是静嫔和绾嫔?”
皇后冷傲般笑着:“谁也不知道会是谁,这后面必定还会有好戏看。”
珍妃像是真疯了,在自己的寝殿里拿着毛笔在纸上画着小人写着凤卿的名字,然后就在那一个劲的画圈,知道整张纸都黑了,拿起另一张纸再画凤卿,再写凤卿的名字,然后再反复再来一次,就这样周而复始。
一旁磨墨的宫女信儿看着,淡淡笑了一下说道:“娘娘,您这样是没用的,一点效果都没有。”
珍妃傻傻的张着嘴问道:“那,那本宫该怎么办。”
那眼睛瞪得溜圆的,就跟能冒光似的。
“娘娘,得有被诅咒那人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才行,然后,扎一个草人,用针刺草人,方才管用呢。”
“你去你去,你快给本宫做。”
信儿淡淡一笑道:“那娘娘等着,奴婢这就去做。”
信儿走了几步假意去拿着什么,然后从珍妃的床底下掏出一个小草人,上面还真有凤卿的生辰八字。
“娘娘,给,这个才管用。”
珍妃眼神呆滞,扭动着脑袋说:“不是,不是还要头发吗?你去你去找她,找那个贱人的头发来,本宫重重有赏。”
“是,奴婢这就去,不过娘娘得先把这个藏好了,否则被人发现就不灵了。”
珍妃站起身摇晃着信儿问道:“藏哪藏哪,本宫藏哪?”
信儿微微一笑,指着床底说:“娘娘就藏床底下吧,又安全又有好意头,把那个静嫔压在您身子底下,这样她便永无翻身之日了。”
信儿转身离开了承乾宫,然后前往凤卿的永寿宫,可她此来却不是要为珍妃想办法取凤卿的头发的,而是。。
小宁子与幻汐看着眼前跪在地上,哭成个泪人儿似的的信儿,根本不想搭理。
幻汐瞅着信儿不屑道:“怎么泼了我家主子一身墨汁,这会到来求我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