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了一个孩子,又死了一个妃子,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孽?是挖谁祖坟了?还是断谁家根了?怎么自己就这么报应不爽啊!
怀揣着黯然神伤,他一个人静静的走在梅园里,看着那红彤彤的红梅,期望着自己的那可被冰释的心,可以得到一丝丝温暖。
可没想到这个时候,来给自己不自在的人,当真大有人在。
成妃见这个时候吃香的妃嫔都不在宫里,可不得趁机把握好时机争宠啊!
这好家伙,大冷的天,打扮的无比妖艳,更是浓妆艳抹,一点也没有刚生完孩子的样子。
梅园里,成妃缓缓走向皓宁,一把抱住皓宁,说着让人肉麻的话。
“皇上,臣妾许久都没有见到皇上了,小格格也是甚是想念皇上这位皇阿玛,难道皇上都一点也不想念小格格吗?这么冷的天,皇上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去暖暖吧!”
这种时候,皓宁的心极度空虚寂寞冷,突然有个人温柔的从背后抱住自己,更是说了些让人暖心窝子的话,能不心里暖洋洋吗?
可谁曾想,这一转过身,看见成妃的模样,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只见成妃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个妆化的那叫一个漂亮啊!
“混账!”
皓宁发自肺腑怒道那两个字,可把成妃给喊懵,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打扮的不好看?
“没心肝的东西,宫里出了那么多事,你还有心思打扮自己,朕以为你真能替朕抚平哀伤,谁知,你,你。”
成妃吓得赶紧跪地喊道:“皇上,臣妾这样皇上不喜欢吗?”
皓宁指着成妃喊道:“你你你,你个没有心肝的东西,你的女儿好好地,你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可知后宫妃嫔皆是一家姐妹,你怎么能对姐妹孩子的死一点也不关心,你太让朕失望了。”
皓宁甩手便离开了,可怜的成妃,也因此被降为了贵人,并下旨让她永远不得再踏出慈宁宫半步。
太后的这颗棋子算是废了,可别人的棋子,却在一步步的迈向成功。
御花园里,皓宁看着满园的寂静,心里空牢牢的,此时的他多希望有个人能安慰自己,能在自己的身边温暖着自己。
正当他想着这些事,突然看到一个宫女,正在教另一个小太监在玩着什么。
那是什么,还时时发出嗡嗡声,只见那小宫女一会将那个东西抛向空中,然后原地转身再接住,一会低着头用什么挥舞着。
“你们在玩什么?”
小宫女和小太监一听,回头看去,一见是皇上,吓得赶紧跪下了。
皓宁几步上前,搀扶起小宫女,又问道:“快说,你们这是玩的什么?好像很有意思。”
小宫女慌张说道:“回皇上,这是扯铃,也就是京城的人所说的空竹。”
“空竹?真听说过,原来这就是啊!”
“是的,皇上。”
皓宁仔细的打量着小宫女,笑道:“你是全嫔身边的丝绣?”
丝绣赶忙低头道:“是的,皇上,没想到皇上还记得奴才。”
“你,教朕玩这个。”
皓宁对丝绣的优美姿态留下深刻印象,并向她请教如何操控,而丝绣细心地教着皓宁,终于,皓宁重现欢颜。
养心殿内,皓宁对白日里见到的丝绣魂牵梦萦,不时的暗暗发笑,搞得阿吉都傻眼了,和一旁的小陶子嘀咕着。
“今个皇上去哪了?”
“去了梅园,遇见了成妃,降了贵人。”
“那后来呢?”
小陶子凝眉,阿吉催问道:“小兔崽子,快说,跟师傅这还敢打哈哈。”
“遇见了,全嫔身边的丝绣姑娘。”
阿吉紧蹙双眉,眯缝着眼睛,嘀咕着:“这全嫔是在玩什么花样?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身边的女子引起皇上的注意?难道说,这不是全嫔的意思,是那丝绣想要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
阿吉说完看向皓宁,那一脸如痴如醉的表情。
而另一边,全嫔的景仁宫里,丝绣缓缓跪下,全嫔十分不情愿的,说道:“请了,快起来吧,这次你可算是劳苦功高了。”
丝绣赶紧起身,小心翼翼十分谨慎的上前伺候着全嫔。
一旁的恬妃掩嘴笑着,道:“行了,全姐姐,这次啊,你就瞧好吧。”
全嫔愁了一眼身边的丝绣,又看向恬妃道:“但愿你这次的注意管用。”
全嫔刚说完话,恬妃便一个劲的咳嗽着,全嫔捂着口鼻道:“恬妃,你的病不是好些了吗?怎么又犯病了。”
恬妃咳的快喘不上气了,还在那想办法捯着气,说道:“臣妾,臣妾这个病时好时不好的,臣妾也没辙。”
“行了行了,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离开景仁宫后,恬妃缓缓回过身看向全嫔的景仁宫,一脸的不服气。
宫女流芹在一旁问道:“娘娘,这个全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不过是个嫔位,还要欺负娘娘您。”
恬妃冷哼一声,嘀咕着:“本宫就是欣赏她这个个性,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本宫的病早就好了,平日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不然,恐怕本宫早就命丧黄泉了,还能活命到今天。”
流芹在一旁掩嘴笑道:“娘娘英明。”
“本宫倒要看着她如何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恬妃说完后,哈哈大笑的离开了。
她的计简单,但很愚蠢,愚蠢的给自己又多天了一个争宠的敌人。
当然,在皓宁的眼里,恬妃没什么位置可言,但是,全嫔却让她经常被压制着,所以,只要能变相折磨全嫔,她就高兴。
这算不算变态?而其实那种极度阴暗的变态。
也没有多久,凤卿和绾童也就回来了,可姐妹二人的心情却一直是灰蒙蒙的。
这凤卿回来了,面临的问题也就跟着来了,她该怎么办?
可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多思考,就被皓宁带去了养心殿。
凤卿看着养心殿,怎么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或者说,哪里有点不对劲,为什么香香的呢?为什么?这里怎么看,现在都不像是皇上的寝殿了,更像是女子闺房。
“怎么?很感动吗?”
凤卿回过头诧异的看着皓宁,一脸的不解,更是十分诧异,什么叫做感动?哪里感动,为啥要感动?怎么了就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