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上位,成为了韩信手底下的第一军师。
但是这个第一不是所有人公认的,下方的许多人都不服气。
可是不要紧,徐景上位的第二天,直接带着八千兵马出去了,悄无声息拿下了另一个和凤山角相当棘手程度的河道。
这一战没有凤山角那样轻松,徐景不眠不休,持续指挥作战,足足攻了两天两夜,折损敌军一万两千人,自己这边损失九千人后,成功拿下。
等到他回到议事帐的时候,议事帐内不满和质疑的眼神都少了许多。
徐景汇报战绩之后,韩信命他不能在独自搞奇袭了。
原因很简单。
孙氏那边已经觉察到了他的存在,河道两天两夜的战斗就能看出来。对方不断地派遣人马过来增援,同时不断地改变策略。
韩信虽然不太懂兵法,但是他能看懂局势。双方实际上是势均力敌的。最后能拿下河道,一方面是徐景的策略奏效了,另一方面也是对方不想再消耗下去,撤了。
等于是孙氏认输了,才有了徐景这次的胜利。
他内心有些说不清的不安感觉,就像是对方,还未出全力,可是徐景已经是全力以赴了的感觉。
战争,现在才正式开场。
…………
“怎么突然撤了?”孙正听问道。
孙长铭坐在营帐之内,他的谋士团在旁侧站着,谁也不敢插嘴。这是孙帅的意思,谁能反驳?
“不过是一条小小的河道,让给他们就是了。”孙长铭笑着喝了口茶,他的目光落在面前那片沙池里,伸手将一扇代表着皇朝的黑旗,换成了代表澜州军的白旗。
“我很高兴。”孙长铭笑着说道:“这次,我该是碰上了个极为厉害的对手。”
孙正听有些心惊,能被孙长铭称之为对手么?能被自己大哥称之为孙氏十才之一的孙长铭,称呼为极为厉害的对手。
他下意识地朝着澜州军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厉害的一个人呢?竟然能让孙长铭如此重视?
接下来,韩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高手对决。孙氏算无遗策、徐景亦是如此。
双方不断地试探、交锋,在他们的手中,军队成为一柄柄可以挥舞的兵器,可以抵挡外敌的盾牌。
渐渐的,澜州军之内对于徐景的质疑声就完全熄灭了。
在战场上,澜州军的将士们第一次体会到了一位强大的军师到底是怎样的力量。
他们原本遵守着徐景的吩咐,准备偷袭柳沙滩。可是刚走到一半,徐景的命令传了过来,要求他们改攻惊崖山。
走到惊崖山一半,柳沙滩的探子传来了消息。前去试探的几个士兵,直接被六万敌军围了,就在他们马上要到达惊崖山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撤军的命令。
等到他们回到军营里,大家却都在贺喜他们,成功拿下了柳沙滩。
原来是徐景先派他们攻取柳沙滩,最后料定对方会有埋伏,于是派遣十几个士兵作为探子打草惊蛇。等到对方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惊崖山山脚下。
这个时候柳沙滩的兵肯定会撤离,同时大量的部队赶往惊崖山。
在这个时候,徐景再一次派出自己的第二支人马,迅速拿下了柳沙滩,无比迅速。
胜利的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同样的,有时候,他们失败也会失败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就输了,就被偷了阵地。
有时候一个人都没死就输了,也有时候死了很多人还是赢了。
给人一种他们士兵根本不重要,这只是单纯的两个军师兵法对决而已,他们沦为了真正的棋子。
不相上下,一次次的交锋对抗,始终不分胜负。
孙长铭开始有些头疼了,偶尔夜里他会醒来,头很疼,于是他正式启用了自己的谋士团。
同样的,徐景也是如此。他也头疼,每一次交锋看似轻描淡写的布置任务和战略部署,那都是他彻夜未眠,思考了数百种可能之后,最后归结出来的一种可能而已。
深夜,韩信将徐景叫了过来。
徐景恭敬地对韩信行礼。
“信主,不知信主深夜召见,可是为了明日的惊崖山攻防战一事?”
韩信看着两眼满是血丝的徐景,知道他肯定还要很晚才能睡。于是说道:“今夜,你还有余力么?”
徐景看着韩信,立即明白了韩信的意图,说道:“信主,今夜不宜进攻。孙长铭的游兵不知布置在何处,若是贸然出手。极有可能会被包饺子。”
韩信点头。“我知道,所以,今夜不是偷袭,是全军出击。”
“什么?”徐景吃惊的看着韩信,太莽撞了,简直是疯了。就算是全军出击,也不可能达到先发制人的偷袭效果。
全军出击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惊动对方的探子。到时候只会发展成两军决战。
现在明显是对方占据的位置更加有利,现在不应该急躁,应该再继续消耗一些,努力提升胜算才是。
无论是徐景还是孙长铭,他们都在努力的提升自己这边的胜算,努力的想要减少自己这边大军的损失。这才一名兵法家的职责。
确保胜利的同时,尽量减少损伤。
“不,就今夜吧!”韩信看了看夜空,说道:“今夜云多,不见明月,是好时机。”
徐景眼见劝说不了韩信,打算去请霸主和领主过来,两位是韩信的兄弟,肯定能说动一二。
韩信看透了徐景的打算,拉住徐景认真的说道:“徐景,你听我说。”
“今夜,敌军阵营的位置会落下万千落雷,必然会重创大军,绝对是我们出击的最好时机。”韩信认真的说道。
徐景略略吃惊,他看韩信的模样,不似开玩笑,不禁有些心慌,莫非,韩信疯了?
韩信说道:“此事不要对外说,解释自有我来。现在,立即召集全军,备战。”
徐景踌躇在地,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踉踉跄跄的走出韩信的营帐,内心混乱极了。难道,韩信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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