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嵘俱乐部。
古耀文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靠近电脑的桌上摆着一杯咖啡,还在冒着热腾腾的暖气。
蒋政军整理着手上的资料,整理了一份文案,把重要信息整合起来,打印出来放在了古耀文的桌上。
“经理,这寒梅砺剑,我听说严弘和你都认识。”蒋政军再把打印出来的东西放在古耀文桌上,不禁发问道。
“嗯,认识。”古耀文梳着一席标准的绅士头,“怎么了?”
“他真的很厉害吗?”蒋政军问道:“我从严弘队长的身上看出了一丝不自然,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似乎似乎他很怕这人。”
“厉害。”古耀文给出了一个很准确的答复,“严弘不是他的对手。”
“仅仅如此?”蒋政军说。
“大概是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古耀文含蓄地说道:“你提他做什么?”
“俱乐部叫我们这边和西恩公会切断了合作。”蒋政军无奈地说道:“以俱乐部的性格,很有可能为了垄断网游的市场和西恩公会产生冲突。”
“如果俱乐部有这个想法,我建议他们放弃吧。”古耀文说,他如今转任为人事部的总经理了,并非游戏运营的经理,是管不到网游公会这方面的,至于俱乐部在《信仰》网游中准备的策略,他只能说一知半解,略有耳闻。
蒋政军微微一怔,有些茫然了。
“这家伙这么可怕?能支配我们一整家俱乐部?”蒋政军深吸一口气。
古耀文摇了摇头。
“不是实力,单纯只是因为没必要。”古耀文说。
“为什么?”蒋政军疑惑地说道:“弄死了西恩公会,网游的市场不就会被垄断吗?”
“从浅层次的角度来说,西恩公会是弄不死的。”古耀文摸了摸咖啡杯,感受了一下温度,“寒梅砺剑不是那种网游市场被垄断了就会放弃的人。”
“争嵘公会就算是再排挤,将西恩公会的生存环境压缩了,把西恩公会给弄解散了,但寒梅砺剑会放弃一个他喜欢的游戏吗?他不会,他还会继续玩。”
“只要寒梅砺剑一直在玩,争嵘公会就不可能垄断《信仰》网游的市场,他们实在是低估一个超人气玩家的IP了。”
“那为什么俱乐部死咬着这点不放呢?”蒋政军想了想觉得古耀文说的有道理。
“很简单,因为贪心,因为认为自己能取代这个IP。”古耀文笑了笑,“还因为没有试过压缩西恩公会到底能得到些什么。”
“我不是很能理解。”蒋政军说。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贪婪的商人遇到了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对手。”古耀文说道:“争嵘公会赢不了,是他们的对手打游戏根本就不是来赚钱的,而和一个不是来赚钱的对手较劲,你认为谁会输?”
蒋政军似乎明白了古耀文的一些意思。
“您的意思是,西恩公会和寒梅砺剑从来都在一个不败之地,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想过在网游的商业版图上更进一步,而争嵘俱乐部作为一个商人却和没有这样想法的对手争利其实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前就输了?”
古耀文点了点头,“当然,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西恩公会挡在了路中间,想要扩展商业版图的争嵘俱乐部,不想这样做,也要硬着头皮去做。”
“那这种局面”蒋政军迟疑了。
“等寒梅砺剑跌落神坛吧,他挡争嵘俱乐部的财路,只是因为他身后的资源多,粉丝的人气太大,争嵘俱乐部想要分到这批资源,就一定要和西恩公会争,所以寒梅砺剑跌落了神坛,争嵘公会就能分到来源于寒梅砺剑的资源。”古耀文沉吟道:“对于网游公司而言,粉丝资源才是最重要的资源。”
“有粉丝才能卖周边,才能有资金和支援。”
“而一切一切的问题又要回到起点,寒梅砺剑什么时候跌落神坛?”古耀文冷笑了一声道:“以我的判断,再坚持两年没问题。”
“两年呵呵一个网游最巅峰期就只有前五年,这前五年能让一家俱乐部赚得盆满钵满,让寒梅砺剑拿到两年这样的资源,争嵘俱乐部怎么可能甘心。”
“所以没算错的话,咱们没多久就会造势,推出一位大神扛旗,再想办法将寒梅砺剑压制下去,把这批粉丝资源吞掉一半,可惜,寒梅砺剑最近这状态,谁也挡不住,我不认为有人能对抗现在的寒梅砺剑。”
蒋政军脑海中过滤了一遍,他问道:“争嵘的沈一鸣和严弘完全不是对手?”
“不是。”古耀文说:“沈一鸣的风格被克制,严弘的风格几乎是从寒梅砺剑身上学来的,而两个类似风格的玩家,实力更强的一方获胜。”
“天府的明光、曹文哲、文斌。”蒋政军又提出几个名字。
“明光状态爆发,到你们玩家口中所谓的暗光形态可能有胜算,曹文哲,角色球员,打辅助还可以,真让他当家根本不堪一击,文斌防守操作勉强及格,进攻性薄弱,没法打。”古耀文逐个分析。
“白泽四兽呢?”
“没脑子,赢不了。”古耀文的看法更简单。
“Z神?”蒋政军又抛出一个名字。
“都被俱乐部拉出来卖了,估计还是和去年的状态一样糟糕,我看悬,估计连文斌都打不过。”
“乱花哥?”蒋政军不放弃。
“如果打比赛能让他喝酒,可能有说法。”古耀文回应道:“但正式比赛是不允许选手酗酒上场的,网游中或许可以一试?”
“不过,就算可以,争嵘俱乐部想要买下乱花也难,这是侠客俱乐部的唯一大腿,想买,也付不出这个转会金。”
“这么大个《终焉骑士》网游圈没一位大神可以打的过他?”蒋政军有些怀疑古耀文的说法是不是夸大了。
“有。”古耀文最终给出了一个答复说:“我和严弘都是从《光辉纪元》一起出来的,在那个时代有个高手可以和寒梅砺剑并驾齐驱,只是后来去新加坡留学,至此再不见踪影,没有确切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