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羽究竟会怎么样做,江南无从得知。作为兄弟,他能帮的都已经帮的差不多了,最后如何选择,还是要看人家本家。
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去了。第二天已经开始筹备最后阶段的工作,四眼已经把明天开业用的菜全都买好,张北羽也像模像样的给所有员工开了个会。
大致的精神就是让大家好好干,这次重新开业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迎接。总之,四方楼的前景还是非常明亮的。
到了下午,张北羽实在是有点好奇鹿溪在做什么,就给她打了个电话。不过听筒里传来的是“对方正在通话”的提示音。
……
此时的鹿溪,刚刚从奶奶家出来,站在路边等车,手里举着电话放在耳边。与她通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齐天。
“天哥,你现在有空吧?”“好,那我现在就过去。”挂断电话的同时,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身前。
出租车发动,驶向白马。
坐在车里的鹿溪给张北羽回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现在有事,等回头方便再聊。她双眼平静的望向车窗外,看着像是在发呆,实际上,脑子里不停在转动,思索着等会见到齐天该怎么说。
昨天晚上,她就跟齐天通过电话,两人相约在今天下午见面。
白马的某间公寓中,齐天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抽烟。旁边的陆乘风问了一句:“天哥,小鹿找咱们会有什么事?”
齐天笑着摇摇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小事。这姑娘轻易不出面,她亲自来找我,肯定是有大事咯。我估计,是求咱们帮忙吧。”
陆乘风紧跟着又问了一句:“对付童古?天哥,如果她真的提这个要求,你要慎重考虑一下。现在咱们的人手也不充裕,而且几乎每天都跟白马帮有冲突。说实话,如果不是欧仔回来,恐怕都顶不住了。”
自己是什么状况,齐天当然很清楚。现在想想,以前在三高的时候,真的就是小孩过家家而已,真正遇到了强敌才知道自己有多弱小。
更关键的是,最近齐宏阳的境遇似乎也没有那么顺利。省里新来了领导,并且带着自己的班子,看上去似乎要来一次大洗牌。而盈海市,无论从经济发展、城市建设还是对全省的GDP贡献,都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因为地理原因而没有成为省会。
这样一来,作为省内综合指标排名第一的城市,盈海自然要受到重点“照顾”。所以,齐宏阳这段时间状况也很紧张,连带着的是齐宏明也低调了不少,齐家的产业也陷入低谷,齐家这两大支柱受限,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为齐天提供太大的帮助。
眼下的情况对于齐天来说的确是有些糟糕,不过,每个人都相信,作为人们眼中的“天之骄子”,他以及整个齐家,一定会有挣开束缚那一天。
回到眼前的这个问题,齐天沉默了几秒,低声回道:“能帮还是要帮。”
这一句话就证明了他跟张北羽具有同样的品质:仁义。何况,当初是他看上了张北羽那一伙人的潜力,所以才豁出去的帮衬着。退一步讲,前面已经投入了那么多,不可能前功尽弃。
齐天也相信,有那么一天,张北羽也会成长起来。甚至整个盈海黑道都是他们俩的。
陆乘风听到了他的话,略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天哥,小北遇见你,真是修来的福分。”
“哈哈哈。”齐天摇着头大笑几声,“是啊,不过我想,他有福分,我也会有!早晚有一天,他会帮上我们大忙。”
“希望如此吧!”
两人聊了几分钟之后,齐天又接到了鹿溪的电话,说是她已经到楼下了。陆乘风马上下楼去接,没过一会两人就进来了。
“哟!小鹿,好久不见,又漂亮了不少嘛!”齐天笑脸迎了过去。鹿溪礼貌的微笑了一下,“哎呀,我真是太荣幸了,能得到天哥的夸奖可不多啊!”
这时候,孙静杉从里面走出来,“那可不是,能让他夸的人还真不多。小鹿快来坐吧。”
孙静杉十分热情,把鹿溪迎过来,又去拿了些水果,还泡了杯咖啡。
要么说这还是个看脸的世界呢,颜值高走到哪里都吃香,而且男女通吃!
落座之后,两人聊了点无关紧要的。孙静杉问起鹿溪在纽约的生活,鹿溪也乐得跟她聊天。两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说了有半个小时,齐天才岔开两人的话题。
“小鹿,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吧?”齐天开门见山,直接开口问道。
鹿溪对他点着头笑了笑,“天哥,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跟你借点人!”
“嗯,猜到了。”齐天也笑了起来,“我听小北说过你的行事风格,所有的计划和安排,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全盘托出。但是…在我这,也有我的规矩。跟我借人,你得把你的计划详细的告诉我,只要你说了,我就借!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鹿溪轻轻吸了口气,沉默不语。
齐天看了看她,故意夸张的叫道:“喂喂喂!不是吧,连我都不说?我最起码都知道你借人要干嘛吧?我得确保我的兄弟们不能有太大的危险,对吧!”
鹿溪张开双手,做出个妥协的表情,点着头说:“安啦安啦~不过要先说好,这个计划到目前为止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你可是第二个哦!”
齐天撅着嘴点点头,“那我会感到很荣幸!”
……
晚上张北羽终于见到了鹿溪,几个人约好了一起吃饭。他问鹿溪这两天跑哪去,鹿溪回了一句:“逛街去了!”
讨了个没趣,张北羽也不再提了,就开始商量着明天开业的事。
时间还是定在了十一点半正式开饭,张北羽和江南晚上回宿舍住,第二天倒是没什么问题。他嘱咐立冬和鹿溪明天早点来,别晚了。
鹿溪放下筷子,满不在意的说:“哦,我会早点来的,不过冬冬不会来了,我给他安排了另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