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珮霈犹豫的看着袁杰城,袁杰城刚想要说话,手机就嗡嗡嗡开始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医院的电话。
接了以后才知道有个病人发生了状况,他需要赶回去一趟,幸好给了他一个离开的理由。
袁杰城离开之后,安珮霈不安的看向夜笙笙,夜笙笙最后还是坐下来了。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该喊她什么,但我可以作为一个女人告诉你,帝爵这次去,也许是带着好消息回来。”
“是准备结婚了吗?”夜笙笙自嘲的笑了笑。
“……”安珮霈顿时就僵住了。
夜笙笙脸上的笑容也跟着一块僵硬,原本只是带着玩笑的成分说,没想到是真的。
这一刻是真的想要笑,笑自己有多傻,被帝爵给蒙在鼓里。
那一晚的吵架是给他一个更好的理由吗?让他可以彻底甩掉自己?
想笑的同时,也想哭,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委'屈,'委'屈到想哭。
“李深暨是去订婚的,所以……”
“不用安慰我,我根本就不需要安慰,好聚好散这种事,谁都做得出来。”
“其实……”
“行了,我们两还不至于熟到可以互相安慰,我们还算不上是朋友!”
夜笙笙轻轻甩开了安珮霈的手,把身上的所有刺再一次展现出来。
谁靠近她,她都不会心软手软嘴软,只会用所有的武器来捍卫自己。
安珮霈明白她突然的转变,大概像以前的自己,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自己低头懦弱的模样。
说完以后,夜笙笙就起身往外走,头也不回的走。
带着所有的不甘和难过,负荷在疲惫的身体里,一同往前走。
她的步速很快,如同逃走一般,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的狼狈……
几乎是冲出去的,拦了的士,上了去,发了疯一样的让司机赶紧开车。
司机大哥微微愣住了,被夜笙笙给吓到了,以为她是遇见什么坏人了,赶紧把车开走,一秒都不敢慢下来。
夜笙笙坐在车后座,整个人崩溃大哭起来,捂着嘴'巴看着窗外的闪过的风景,整颗心彻底碎裂……
车子饶了很久,司机也不敢开口问,总感觉人家小姑娘哭得那么伤心,也不想打扰了。
可眼见路上有几个客人,他要是继续这么绕也浪费时间,还是停在了路边。
“那个……小姑娘啊!你想去哪里啊?”
“……”夜笙笙在抽泣,被司机这么一说,算是拉回了一点点冷静。
“我看你一直在车上也不好,要不我送你回家。”
“好。”
夜笙笙后来报上了一个地址,刚刚哭的过程中。
她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这一个决定就像是在赌一样。
她没有任何的筹码,也没有任何赢的概率,却还是奋不顾身。
回到了和帝爵的家以后,夜笙笙在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证件,全部塞进了包包里。
就这一次吧,以自己的性格根本就忍不了,所以夜笙笙不会听安珮霈说的。
她们完全就是不同情况,怎么能相提并论。
把东西收好了以后,拿了一包纸巾在手上,快速的出了门。
在大门口拉了的士就直奔机场,找到了最快的航班,飞往香港。
铁定心要说清楚,帝爵背着她做了那些事,她通通都会记在脑海里。
她就是那么的记仇,也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心正在谷底里,怎么都爬不起来。
两个多小时以后,航班稳稳的停在了香港国际机场。
她戴上了墨镜低调的走在一旁,低着头按手机,尽可能的不让人发现。
一开始想的是给帝爵一个惊喜,可现在她要直接知道帝爵在哪里。
但不是打电话给帝爵,而是给了安城,安城似乎有些忙,是关机。
她打了很久都没有接听,转而索性一按,就去按了帝爵的手机。
却没有想到接的是安城,安城有些意外,甚至是压低声音在说话。
“帝爵在哪里?”夜笙笙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语气很淡定。
“在忙。”
“忙什么?”
“和客人见面?”
“哪个客人?男的女的?”夜笙笙继续追问和'逼'问,安城一听,这语气有些不太对劲。
“……”
“没什么,我就问问,他要是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了,只是想问问他关于夜墨冉的事。”
“哦……”
“挂了。”
最终,夜笙笙还是忍住了,她的脑子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反正绝不会直接要帝爵的地址,那会穿帮的。
——两年后——
打开大门,一步一步的往里走,看见了散落在一地的酒瓶和一些衣服,男的女的都有。
夜笙笙看着还挂在了落地吊灯上挂着桃红色的内'裤,深呼吸了一口气,踩着那双新买的高跟鞋往里走,房门半掩。
直接一脚踹开,看见了大'床'上躺着光着上身的男女,金发女人先反应过来。
她看见了门口站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快速的尖叫起来。
把隔壁的男人给吵醒了,男人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Ryan,怎么回事!”女人摇晃着男人的手臂。
“给你十分钟,外面等你。”夜笙笙扔下一句话,转过身就往外走了。
随后便听见了房内的两人用激动的情绪,狂飙脏话的说话。
她头一次觉得林褶然可以说英文这么好听。
听说那个就是他五天前说喜欢的金发女人,一个从小长在洛杉矶的女人。
今天这么一看,怎么就没感觉像林褶然说的那么好看。
和林褶然认识,只是在一次设计师庆祝的派对上。
他主动过来搭讪,他从小就在纽约长大的,听李鹤祯说他的身份很厉害的。
他父亲那边的家族是在酒店这行业很有地位,而母亲的家族则是在银行里靠前。
帅气、多金,就这两点,大多数女人都恨不得勾搭上。
再加上他说话又好听,总是嘻嘻哈哈好相处的,哄得许多女人都被他迷倒。
三分钟后就看见了金发女人走出来,头发凌'乱,不顾身上里面没有穿衣服。
而是直接在长款大衣扣上纽扣,穿上高跟鞋就走了。
夜笙笙早就从包包里扯出了一张白纸,踩在了脚底下。
她不知道脚下这个位置有没有两人欢爱的痕迹,或者是什么。
她对林褶然的家都有洁癖。
十分钟以后,看见了林褶然嬉皮笑脸的套着一件浴袍走了过来,凑到了夜笙笙身边。
乘她不注意的时候,猛地一下亲在了她的脸颊上。
夜笙笙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随手要挥过去一巴掌,被林褶然死死的抓住了双手。
“早安啊……”
“你这是'逼'我把自己的手给剁了吗?”夜笙笙翻了翻白眼,看着林褶然越发的不爽。
林褶然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坐在了沙发的椅背上,搂着夜笙笙的腰,夜笙笙一脸抗拒的看着这个男人。
“昨晚喝多了,我以为那个人是你。”
“成,那我今晚就去喝酒,我相信也会找到很多和你很像的男人。”
“你敢!”林褶然有些'逼'急了,抱着夜笙笙的手不肯放。
夜笙笙眼底对他的厌恶和嫌弃那么的明显,他怎么会看不见。
夜笙笙声音有些冷淡,甚至是在发火的边缘,“你能放开我吗?”
“不、能。”林褶然挑衅的挑了挑眉,好奇夜笙笙会有什么反应。
夜笙笙稍稍抬起脚,把那高跟鞋的细跟踩在了林褶然干净的脚背上,还没有完全的用力。
“确定?”随后笑眯眯的看着林褶然,这样好看的笑容谁会想到她脚上还有这样一个举动。
林褶然脸上的笑意更深,“这是我前几天和你说的叫Anna,昨晚Danny叫我出去喝酒,我不知道她在。”
“我对你怎么和她遇见,说了什么,怎么上,用什么姿势和持续了多久,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要是再不放开我的话……”
“得得得,我放!”
林褶然说放就放,夜笙笙连着退后了几步,从包包里掏出了一盒榴莲,阻挡住了林褶然。
林褶然很喜欢吃水果,可是最讨厌的水果就是榴莲。
味道很大,一下子就让屋子里快速的蔓延了一股强烈的味道。
林褶然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嘴'巴大口大口的话呼吸着。
夜笙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让林褶然老是对她动手动脚的,她一定会整回来。
“我很讨厌你碰我,你一碰我,让我很想回家洗十次澡,还要用消毒水,把全身消毒一次才觉得干净。”
“夜、笙、笙!”林褶然瞪大双眼,心里想着这女人真狠。
“我上来找你,是因为可可要见你。”
“……”
林褶然的眼神略带受伤的表情,夜笙笙说完以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在的表情,她也是'逼'于无奈才上来的。
可可还在楼下哭着,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就不能有一次是你单纯想要见我,和一定要见到我,见不到我的话会吃不好睡不好的吗?”林褶然有些不高兴,脸上直接写上了我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