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黑着脸，伸手去拉小麦，“行了，就这点事，闹腾什么。”
小麦拨开他的手，冷冷道：“既然这样，我也不稀罕你了。你爱跟谁睡就跟谁睡，我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陈哥冷笑起来，“谁是婊子你倒是说清楚啊？”
小麦身体抖了抖，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哥，“你，什么意思？？”
陈哥目光冰冷，“这还没过多久呢，不会就忘了你的身份吧。银钻钱柜的头牌坐台小姐，”
小麦哈哈笑起来，一路的吵架、打架、被打、血流了一脸，她都没有哭，现在眼泪却随着笑容啪啪砸了下来。
“对，我是婊子。那你呢，花言巧语欺骗我，说会一辈子对我好。你吃我的，喝我的，婊子养的小白脸叫什么，龟儿子？”
陈哥大怒，一记耳光朝小麦扇过去，却被小麦抬手挡住了。
两人相持不下，其它围观的众人都醒过神来，赶紧过去劝架。
“小麦你消消气”
“陈哥你也冷静点”
“别吵了，窗户外面有东西正看着你们呢。”正喧闹着，一道请冷冷的声音忽然插入这场乱局之中，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窗户外面？
老板娘颤抖着率先惊叫出声，“天哪！我的天神呐！”
客栈里外都亮着灯，大厅外面的窗户上，趴着一个人。
不知道他在那里趴了多久，头上肩上都是雪花。
那扇窗子狭长，类似落地窗，中间有一道薄薄的格木，往外看可以看得很清楚。
众人忍不住齐齐吸了口冷气。
“这是什么东西？”魏河率先反应过来。
那显然不是人，人的眼睛怎么可能全是眼白，人的牙齿怎么可能像獠牙似的翻出唇外，人的指甲怎么可能那么锐利，还是青黑色？
窗户外面的那只东西，似乎能感觉到里面的人正在看它。
它兴奋地张着嘴，发出一声呜嗷的低吼，口水顺着玻璃蜿蜒往下淌。
啊啊
客栈里的众人慌忙逃窜，一边找地方隐蔽一边找东西防身。只有小麦，顶着一脸血，呆呆站在原地。
“别担心，它进不来。”沐森森坐在原处，把云中县志合上，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知道它进不来？”存在感低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小碗忽然开口了。
语气冷冷的，很不友好。
“它要能进来早就进来了，还会趴那儿一直看着？已经过了大半夜了，才只有这么一只晃了过来，你不觉得奇怪么？”
小碗抿着嘴唇，脸色难看。
穿红裙的女孩饶有兴趣地看着沐森森，“是你不让它进来的？”
沐森森淡淡看回去，“对啊，我还可以让它立刻滚呢。”说着，她弹弹手指。
一小团莹白的亮光从半空中飞下来，发出一种奇异的低沉音调，在窗外不断飞旋。
窗户上趴着的行尸，似乎极其畏惧这种东西，在这声音响起的刹那，就嗷嗷叫着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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