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府邸之中有别人,所以不算是私通,更加的不算是私会。别人又如何说他们之间的闲话?
听到苏凌很是平缓的呼吸便知道她是真的睡下了。宇文成索性也直接闭上了双眼,他毕竟不是一个健康的身体。
苏玄儿见到万青回来之后忙对着他摇手,然后走了过去,有些着急的轻声问道,“世子爷如何?”
万青听闻之后笑了下,然后点点头,朝着苏玄儿示意了一眼,“恐怕以后要换一个称呼了”
苏玄儿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来是真的,当初她不小心看到小姐手中的玉佩之时整个人都处理昏昏沉沉之中,还以为自己小姐这是要做出什么惊天大事,原来最终还是世子爷的事情,很难想象当初的真相是这样的。
“公子与小姐如何?”万青轻声的问道。
苏玄儿这才反应过来,忙摇头,“没事,小姐可能是累了”里面没有叫他们进去定然是在休息了,这样的情况苏玄儿已经熟悉了。
“那就好”万青也挺佩服苏凌的,而且公子说了,以后对待苏凌小姐要比伺候他还上心。
一个气氛威严的大堂之中,还未进去便能够闻到一丝的血腥味,一丝丝的气若游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碰,拍板死死的拍在了桌子之上,一个长的极为严肃的人面容之中带着一丝的严厉与犀利,“不知道?这花是从你的庭院中找到的,而且韩门的大人已经证明了这花的毒性,你说你的丫鬟能够为你作证,问题是你的丫鬟现在都看不到人了。如此的推脱将本官当成是什么了?”
大堂之中**裸的躺着一个血人,从昨日进入刑部之后,便被绑在牢中的审讯室里面用鞭子鞭打,她本身便没有好,旧伤新伤加在一起哪里能够撑得过一个回合?
等到今日的时候,基本上一动,整个人抽痛了起来,仿佛如蚂蚁啃咬一般,有的地方还失去了知觉,这无疑让苏初晴极为的恐怖。她本以为自己有时间在牢里调整,送一个易容之后替代她的人过来,却没有想到时间居然如此的紧。
“你这是屈打成招”苏初晴咬着牙死死的说道,“这是苏凌陷害于我,花是从她拿出来的,她那是贼喊捉贼。”。
“真是冥顽不灵,夹,给我使劲夹”一个令牌扔了下去,瞬间整个大堂之中响起一个尖锐的惨叫声。
那纤纤的白皙修长的手指,现在已经血肉模糊,甚至有几个已经弯曲变形了。这在以前可是招手见便可以日进斗金,弹指间可以救活一条人命。可现在却被那夹子夹着,享受这指尖扭曲带来的疼痛。
“住手”于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才晚来一天,他心中的可人就是这个模样,连带着倾国倾城的脸现在都有几个血痕在上面,满头的头发蓬乱不堪,有汗水有血水,结痂之后蓬头垢面。心中刺痛的厉害,这是就是所谓的刑部么?执法最是严谨的地方?这明明就是一个地狱。
“来者何人”那国子脸的男人见状之后眉头紧皱,盯着那个清秀的男子高喝道。
“我是来自首的”于澈不敢再看着苏初晴,因为他觉得见到她的样子,他有些呼吸不畅。
“自首,所谓何事自首?”那刑部尚书凌厉的盯着于澈,这个人他似乎在哪里看过。脑袋之中闪过一丝的光芒,目光瞬间瞪得很大,他不是韩门被逐出师门后来依旧我行我素行医的人么?想到这里眼中带着一丝的狠厉,这可是替韩门清理门户的好机会,他如何会拱手送人?别说是自首,就是,不是自首,他今日进来了这里,就别想出去
于澈并没有下跪,因为他出生到现在从进入韩门那一刻基本上除了跪过师傅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躬身行礼,这已经让他养成了习惯,一身的傲骨依旧站的笔直,“苏世子的孩子中的毒是叶友莲,其花有剧毒,在四天前,我买通了王府的侍卫,将那磨成粉的花瓣放在了那孩子的吃食之中。至于为何要杀他”于澈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嘴角带着一丝的狠毒之色,“因为苏凌,若不是苏凌,我现在依旧是韩门掌门的徒弟,而不是一个行医都不能够的废人”
“哦,真的是这样,那为何不直接毒杀苏郡主”刑部尚书想到这里看了他身侧的苏初晴,他能够坐到这个位置,自然是有自己的眼力。加上这两个人本来关系便不浅。
“毒杀了苏凌,她还怎么能够感觉到痛苦与折磨?听说她最是喜欢这个小侄了”于澈冷声的说道。
苏初晴此时虽然依旧十分的痛苦,可是听到于澈的话之后,慢慢的低下了头,眼中流出了泪水。根本就不是的,她的师哥是一直都是一个善良温厚的人,从来不会做这些恶事的,他那双手才是真正的救人的手,他与自己不同,他身上不该沾染这些阴暗的气息。这本就是她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将他卷进来。
心中的疼痛顿时不比身体的疼痛少,可是她却没有勇气辩白他的话,因为她不能…她看到花的那一刻便知道小莲定然是出事了,她也知道她的人若不是在苏凌的手中便是在那个人的手中,否则她早就有人接应了。
可恨,可恨苏凌那个贱人,勾引了那个人,呵呵,她还真是贱,一个老男人她都敢要,比起她来,她苏初晴还真是太过看重自己了。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真是让人恶心,恶心至极。
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师哥…对不起。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审问过后两个人都押入了牢房之中,刑部尚书自然是将今日于澈如此配合画押的状纸呈上给了宇文淘,这个时候苏洪耀自然也在一旁。
宇文淘边看状纸,自然也观察这个与自己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知道苏薇并未背叛他的时候,他是开心,但是更多的便是对自己的气愤与愧疚,半个时辰前,他们才刚刚的从苏薇的坟墓之地回来。
宇文淘身为一国之君当时便泪流满面的下跪了,他当时心中复杂的感情,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二十多年啊,他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若是当初…她也不至于去的如此之快,更加的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叫别人为父亲。
至于那个孽子,他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要设计那个孩子了,若不是苏凌阴差阳错的让他恢复了理智,他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子,那可是自己的孙子啊目光之中闪过阴沉的光芒,若是以前他定然是没有办法对付权势滔天的他们,加上又没有儿子可以担当重任,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么。碰的一声,直接将那状纸拍在了桌子之上,“区区一个韩门废人,到处都在通缉的犯人,如何能够买通苏王府的人?又是用什么方式买通的人?现在人又在何处,为何在宫中的时候才发现中毒?听洪耀说孩子是在宫中被一个宫女拐到御花园的查,那个宫女朕交给你,务必给朕全部查出来,若不是不能给洪耀与苏爱卿一个公道,你这刑部尚书也该换人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听忙磕头的说道,“皇上放心,臣一定会竭尽全力查出真相的”
“下去吧”宇文淘听闻之后这才心情平缓了一点。
“微臣告退”刑部尚书听闻之后便忙慢慢的退了出去,目光不敢乱看。
这次宇文淘三天并未上朝,却将苏世子留在身边,甚至让其住宿在皇宫之中,一直到现在才放出来,这便让所有的人都惊愕万分。
最为重要的是,苏世子被放出来回到苏王府之后,没有几天便传出苏家世子病重的消息。不日便发现苏家世子病重去世了。
两个月飞快的过去,这两个月来,苏初晴与于澈呆在劳中足足瘦了几圈,若不是苏初晴前几天晚上发烧差点死了,估计这刑部尚书都不会请人给她医治
两个人也不过是一墙之隔,苏初晴现在依旧迷迷糊糊的,给她看病的大夫根本就是一个三脚大夫。
“初晴。”于澈紧紧的靠在墙边,不断的呼唤这他心爱的女人。
“师哥,对不起…”迷糊的苏初晴听到了于澈的声音说的最多的便是这样一句话,泪又慢慢的流了下来,她昨日听到了狱卒们的谈话,马上她的师哥便会被斩首,强撑起自己的精神,“师哥…你逃吧,实在…不行,明日我便将罪责全部揽回我身上。”
“不,师妹,就算是你说了,我一样是一个死。”于澈忙站了起来,“我就是来赴死的,若是能够用我的命救师妹的命,我于澈这辈子值了”
“呜呜呜…”苏初晴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她一直在等,等她心中的那个人来就她,可惜,一天没有来,两天没有来,她能给他找理由,可是到了现在还没有来,苏初晴从来没有感到过这般的绝望与心死。
“苏初晴,你到现在还有这么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男子,你该高兴了”
就在这个悲伤低迷的时刻,一个调笑的声音传来。
苏初晴本来是全身酸软无力外加疼痛的,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瞬间便精神了很多一般,一下子便睁开了双眼,抬头便见到此时就站在牢房之外穿着一身蓝色水段衣服,言笑晏晏,整张脸光彩靓丽,哪怕在这个牢房之中都不能损她丝毫的贵气一般。
“苏凌”咬牙切齿,恨不得喝她血肉。
“妹妹,原谅我这个姐姐现在才来看你。”苏凌挥挥自己的袖子,然后似是极为嫌弃的捂住自己的嘴鼻,“话说,这个牢房真是,臭死人了。也亏得你们这两个天之骄子会呆…等等,好像不是你们想要呆的,怎么样?这牢狱的滋味如何?听说妹妹你不乖,就是不承认事情的真相,啧啧,真是对宇文泽恒也太好了,死也不愿意拉他下水。”说到这里苏凌慢慢的走近,靠近那牢房的门外,看着挣扎着想要起身的苏初晴,“只是,这宇文泽恒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感谢,因为啊,姐姐来这里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宇文泽恒马上就要娶太子妃了,那个女,孩姐姐我特地的替你看过,是他的表妹,想必你也曾经有印象。当然这侧妃的位置也定了下来,两个,一个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嫡女,还有一个便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也是嫡女”
苏初晴瞪大了目光,不可能的,他答应了她,一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的,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不就是在等她么?
现在苏洪耀,不,应该是宇文宏展,已经以先皇后大皇子的身份回去了,立嫡立长可是一直以来的传统的。从苏世子被皇帝召唤的时候,聪明的宇文泽恒便知道了这件事情瞒不住的,当时就万分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派杀手过来杀了他们一家人现在宇文淘可是表现的极为宠爱宇文宏展,而宇文泽恒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个大臣不寒心?现在又在禁足,若是再违反圣旨出门,便一定会被一群人捉住马脚,想必马上便会被废了太子之位。他是聪明人,所以不会再做那些糊涂事情。现在巩固手中的权利是关键,娶刑部尚书之女,看来也是为了救苏初晴。
可惜,刑部尚书是一个什么人,他还了解的不太清楚,别说是娶他女儿,就是娶他儿子估计他也是铁面无私,毕竟官位不保,难不成以后还能靠这个太子女婿东山再起不成?
他这样做也不过是在苏初晴的心中再添几道伤痕罢了。
苏初晴的脸白的吓人,加上穿着一身血衣,就像是一个女鬼一般。
“师妹,不要听她乱说”于澈很久都没有听到苏初晴出声,忙着急而担心的说道。
“呀还忘了于澈于大夫也在这里”他的确是帮助了宇文泽恒拿了这叶友莲炼制的毒药毒害小苏惠,曾经拒绝给柳太君治病的时候,苏凌便知道他的那颗洁白的心,已经黑了。什么叫做医者圣心?如果他是自学成才的,苏凌也不会如此的怪他,可是他是从以救济天下人为己任的韩门出来的。韩门教育的那些东西,是让他用来给苏初晴出气外带报私仇的么?
“苏凌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于澈冷声的说道。
“瞧瞧,我们的于大夫可真是对妹妹你一心一意,本来他现在应该是受人敬仰的一代名医,偏偏因为你而让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死神而去。”
“你闭嘴”于澈知道,自己的师妹向来是不喜爱哭泣的,刚刚为了他哭的如此伤心,他于澈这辈子便够了。她不能在受到刺激了。
“于大夫,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夫么?你有什么权利叫我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让狱卒进去鞭打苏初晴与你”苏凌嘲讽的说道。
这句话让于澈双手紧握,本就布满血丝的双眼更加的红了。
“我好心好意的与你们说话,可不是来让你们领情的,是来看你们笑话的,你们只要好好听着就行,如若不听?玄儿,去找狱卒借一根鞭子”
“我们不是你的玩物”太过分了,于澈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不要脸外带无耻的女人
前世他们本来就知道原主是怎么受尽一个变态人的玩弄而死也丝毫没有怜悯,今日苏凌也不过是讽刺了几句而已。
“不好意思,现在你们就是我手中的玩物,怪就怪你们现在才是阶下囚,苏初晴别等着你的人来救你,两个月的时间,柳家重新掌握了财富,你的那个什么组织,杀了好几个韩门的人,你彻底的得罪了韩门,你恐怕不知道,你就是柳轻楚的身份已经被人说开了。”苏凌说到这里笑了笑,“这可是你自己作的,至于柳长焦…”
苏初晴奋力的起身了,一下子便冲到了牢房的栏杆边上,速度极快的冲着苏凌出手,当然那只手也是血肉模糊的,根本就没有做过别的处理。
这一番动作下来,对于苏初晴来说可能是很快,这是她以现在残破的身体能够做到的极限,可惜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她便是跌跌撞撞的过来的。
苏凌很容易便闪开了她的那只手,苏玄儿见状已经一鞭子下去了。
“啊”一声惨叫在牢房之中听的极为渗人。
苏凌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着奄奄一息的苏初晴,那双美丽的眼睛,瞪着自己快要瞪出来了,嘴唇都咬出了血痕,苏凌笑得开怀,“妹妹,看来你真是烈性的让人想要打碎你的骨头,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么的硬。”
“苏凌,你这个毒妇,你放了她,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于澈此时也忙站在了栏杆边上,头不断的往这边看来。
“于澈,你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苏凌慢慢的起身,看着他,“如果你在外面说不定可以用治病的方式威胁别人进来救她,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可惜你听从了宇文泽恒的计划进入了牢里,人没有救出来也罢,还搭了自己。你难道不知道宇文泽恒可一直想要除掉你,不然这一路上又有谁知道你给我的好妹妹看病的事情?”说到这里,嘴角又勾了起来,“想必,我的好妹妹心中对这件事情心知肚明而你的心中其实也是知道的。”
于澈怎么会不知道?苏初晴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都知道,只是没有任何人捅破这张纸,这样他还能与苏初晴在一起,这样她还能与师哥与最爱的人在一起
“你们真是虚伪”苏凌说着目光灼灼的盯着同样越发惨白的于澈,“可…宇文泽恒就好多了,里面只有他是一个聪明人”说完这句话之后,苏凌便慢慢的后退,然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她今日就是摆明了过来挑拨离间的,这么多日足够他们想清楚,这宇文泽恒到底是帮他们呢,还是害他们?这么多的苦楚,他们算在她苏凌的身上,她可不敢承受
与仇人的陷害相比,朋友的出卖更可恶,更让人记恨不是么?
挑个好日子,让苏初晴出狱
她看宇文泽恒禁足之后的那个成婚的日子就不错,现在就是她苏凌说了算。
苏初晴死死的盯着苏凌的背后,她的心一直都在滴血,最后,最后一点的尊严,她也将它扒了下来。身上的疼痛仿佛都感受不到了,嘴中腥甜的味道越发的浓厚,身上也开始湿哒哒的。
“师妹,师妹”于澈很明显见到她的口中不断的流血,加上刚刚的动作身上的伤口也流血了,吓得六神无主,死死的握住牢房的栏杆,竭力的叫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眼中尽是惶恐的味道。
想他们两个人荣儒一生,从来没有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等到来人救治的时候,于澈身子仿佛失了生气一般慢慢的顺着栏杆坐了下去,这个时候总是不免想到以前,眼泪也慢慢的流下来了
双手忍不住的握住,宇文泽恒,他知道他对自己不善,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师妹被捉,被打,被逼问,被苏凌辱骂。呵呵,这就是他的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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