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菁白了栾飞一眼,哼了一声说:“没一句正经的。”
栾飞却满脸正经的说:“怎么就没一句正经的了?”望着杨菁,很是严肃的说:“既然你不信,那好,我现在以无比严肃的态度,来跟你做一下说明,就是通过刚才你的倾心的抚慰,且不说我的生理、身体畅快了,而且我的思路也瞬间畅快了!”
杨菁听了,不由得一呆,咀嚼了一下这番话,不由得愣了愣,觉得好像是话里有话的节奏,便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思路就畅快了?”问到这里的时候,顿时灵光一闪,明白了过来,满脸喜色的望着栾飞说:“难道,你忽然有了主意?”
栾飞笑了笑说:“正是!”
杨菁听了,不由得大喜过望,盯着栾飞问:“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快快说来听听!”她可真是好生好奇,倒要看看栾飞究竟能够想出什么锦囊妙计来对付辽国人。
哪知,栾飞却笑了笑说:“还能有什么好的妙计?我的办法,倒是简单易行,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辽国人摆出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架势,那我大宋又不是被吓大的,难道就真的会被辽国人这么轻易的讹诈住了?既然辽国人认为我大宋不敢,那咱们偏偏打打他的脸,即刻整训部队,北上抵达宋辽边境,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杨菁听了,不由得呆了呆说:“这是什么办法?”眼见栾飞满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得说:“你该当知道,如今那辽国人可是被逼急了眼,你要是真的敢落井下石的话,辽国人可就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会不顾一切拉着咱们大宋垫背的。”
栾飞听了,笑了笑说:“辽国人所以敢如此讹诈我大宋,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大宋朝野之上,有不少像你这样的人畏手畏脚,吃他讹诈的这一套?要不然,辽国哪敢在穷途末路之际,还能对我大宋如此的嚣张?”
杨菁听了,不由得一呆,随后立即明白了过来,满脸惊喜的说:“我明白了,辽国所以讹诈咱们,不过是外强中干,在那里虚张声势罢了。越是这时候,咱们越是要摆出一副对燕云之地志在必得的架势,到时候辽国自己就会怂了。”
栾飞听了,淡淡一笑说:“正是,大道至简,就是这个道理。辽国人最终到底怂没怂,那是辽国的事情。但是我大宋,却要从今日起,做足十二分的功课,全力以赴做好不惜血战的准备,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恐吓住辽国蠢蠢欲动之心,才能最大可能的兵不血刃收复燕云之地。”
杨菁听了,点了点头说:“所言极是。只不过,万一那辽国真的不管一切,在最后穷途末路之际集中所有兵力南下侵宋,拉上咱们大宋垫背呢?”
栾飞听了,摇了摇头说:“只要咱们摆出绝对的强硬姿态,量他辽国不敢走这一步。即便,辽国真的走了这一步,咱们大宋只要训练给力,那么辽国也无从着手。相反,要是咱们真的不堪一击的话,即便侥幸躲过了辽国,那么接下来的女真人,咱们无论如何都挡不住的。因此,这一次,咱们必须摆出全力以赴的架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尽最大努力把燕云之地收复回来。”
杨菁听了,点了点头,这个道理,她当然明白。
栾飞接着说道:“只要有了燕云之地,那么即便日后辽国真的灭亡了,女真人真的要南下侵宋了,有长城在,咱们便可以最大限度抵消女真人骑兵的优势,对于我们构建防御工事,将大有助力。”
杨菁沉吟着说:“你如此看重那些女真人?那些女真人,真的比辽国人更厉害?”
栾飞叹了口气说:“如果辽国是狼的话,那么这些女真人就是虎。咱们这一次筹谋,乃是尽可能的把我们大宋转危为安,让大宋的百姓真正挺起胸膛来好好的过几天太平日子,如果到头来是刚刚赶走了狼,却又来了一只更加猛烈的老虎的话,那么咱们就得不偿失了。与其如此,不如把燕云之地继续留给辽国人好了。”
杨菁听了,叹了口气,她之前倒也听栾飞说过后来发生的历史,因此对于原来历史上女真人夺占大宋半壁江山等事情,倒是都知道。
虽然,杨菁私下里始终觉得栾飞之前的所言有些过于危言耸听,但是如今眼看那压制大宋上百年的辽国,竟然连区区数万女真人都镇压不下,渐渐的倒也信了栾飞当初讲述的女真人的历史。
两人沉默了一会,杨菁徐徐的问:“那你接下来将要怎样去跟童贯说?”
栾飞听了,笑了笑说:“忙着跟童贯说做什么?”
杨菁听了,不由得一呆,望着栾飞说:“你不跟童贯说吗?”这么大的事情,哪有不跟童贯说的道理?
杨菁心里一凛,望着栾飞问:“你的意思是,你要直接与那耶律猛哥去交涉?”
栾飞听了,笑了笑说:“童贯这个人,虽然胆小怯懦,却又好大喜功,这样的人,你跟他说一些危险的事情,他肯定是吓得够呛,想尽办法也会阻止你的计划的实施的。相反,要是你一直不跟他说,直接把这件事给办成了,然后算功劳的时候,把大部分功劳都分摊给童贯的话,童贯必然会喜笑颜开,高兴的不得了呢。如此,可算是他既没有承担相应的风险,还无端得了功劳,何乐而不为?”
杨菁听了,低头沉吟了下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这件事,要是现在就急着去跟那童贯说,以那童贯的个性,十之*都会出来阻止的。但是要是任由着栾飞自己去操作,这样即便日后出现纰漏甚至失败了,童贯也可以一推二六五没有任何责任。但是要是成功了的话,那么栾飞只要把大的功劳分给童贯,童贯一看有利可图,肯定会一概予以笑纳的。
如此,倒也最大限度的确保这件事成功的风险。
只不过,如此一来,倒是栾飞显得委屈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