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耶律猛哥即将一拳头击中栾飞的最后关头,栾飞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转了出来,不偏不倚,刚好一下子攥住了耶律猛哥的手腕。
顿时,耶律猛哥只觉得整个手腕被死死的箍住,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栾飞神定气闲的站在那里,冷笑着,满脸讥嘲的望着耶律猛哥。
耶律猛哥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如此瘦弱的栾飞,竟然还有这一手。
当下,耶律猛哥使劲挣脱了下,却觉得栾飞那只手箍的好紧,根本就动弹不得。
一时之间,耶律猛哥只急得青筋暴涨,一张脸憋的通红。
他乃是何等的身份?他可是大辽国出了名的勇士。
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被大宋一个如此年轻瘦弱的后生给牢牢的箍住,这要是传扬出去,自己的脸面何在?以后,还怎么在大辽抬起头来?
想到这,耶律猛哥更加急躁,拼命的挣脱了好几下,却根本没有半点功效。
栾飞满脸讥嘲的望着耶律猛哥,一张眼睛如刀锋一般望着,目光中隐隐绽放出阵阵寒光。
耶律猛哥见状,忽然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一寒,暗地里打了个冷战。
但随后,耶律猛哥就不由得阵阵羞愧浮上心头。
自己乃是何等的身份,如今竟然先是被这该死的汉人小子给抓住了胳膊动弹不得,随后竟然又被这汉人小子的随意一瞥,打了个冷战?
耶律猛哥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赤裸裸的侮辱。
气急败坏之下,耶律猛哥忽然狂吼一声,另一只胳膊朝着栾飞的头部猛地砸了过去。
这一下,耶律猛哥可是用上了十足的力道,他此时对栾飞已经恨的咬牙切齿,急怒之下,根本不管什么大局了,只想一拳头打烂栾飞的头部,把栾飞活活的打死,找回自己辽国勇士的尊严来。
哪知,这一拳头挥舞出去,栾飞另一只胳膊随即翻出,攥紧拳头照着那耶律猛哥的拳头硬生生的迎了上去。
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声响。
两个人都觉得整个骨头指节似乎都断裂了。
耶律猛哥右臂的力道也随之松了下来。
而栾飞本来箍紧耶律猛哥的手也松开。
两人分开后,都呼呼的喘了口气。
耶律猛哥抬头看了看栾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浑身阵阵火起,狂吼一声,就扑了上去。
今天,他要是不把这小贼打服,以后大辽勇士的脸面还望哪搁去?
而栾飞的双眼里也透射出阵阵杀气,狂吼一声,合身扑了上去。
一时之间,两人的那些随从顿时都傻眼了,这都什么什么啊,堂堂两国的使者,却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如今像街头混混一样,直接就冲到了一起干架了,这要是传扬出去,大辽、大宋的尊严何在?
虽然随从们的心里很纠结,但是眼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人,随从们却都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谁也不敢轻易上去劝架。
毕竟,看两个人那打架的态势,这时候,谁要是敢轻易上去劝架,万一这两个人的任何一人随手乱划拉一下子,都够劝架的随从受的。
那辽国的随从们,就不住的把眼睛朝大宋的随从们望去。
言下之意,很是明白,虽然咱们都五十步与百步,谁也不敢上去劝架,但是这里好歹是你大宋的土地啊,你们这使者上面也有长官,如今这两个人打成了这样,你们还不快赶紧回去找你们的童贯太尉过来喝止住他?
哪知,那栾飞的随从们一个个好像都如泥塑雕像似的,就那么干干的挺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去找童贯来劝架的觉悟。
大辽的随从们不停的望着栾飞的随从们,终于他们忍不住了,有一名辽国的随从走到栾飞的随从跟前,忍不住说:“要不,去把你们的童太尉找来......”
哪知,那栾飞的随从却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打得火热的场子,徐徐的说:“我家主人没有指令。”
辽国使者听了这话,险些昏厥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要等着你家主人的指令?
不由得往场里看了过去,却也不得不暗暗佩服那栾飞的武功。
那栾飞虽然看起来身材瘦弱,但是招式灵敏,在与耶律猛哥的对战中,非但丝毫没有吃亏,竟然还隐隐之中占据着一点上风呢。
反观那耶律猛哥,却时不时的挨了好几拳头。
尤其可气的是,随着两个人打斗的时间越来越长,那耶律猛哥身躯肥大,体力就越来越难以支撑,反倒那栾飞却有愈战愈勇的架势。
这一下,那些辽国的随从们终于站不住了。
要是刚才,他们自以为耶律猛哥乃是大辽的勇士,怎么着也不会不是那栾飞小儿的对手吧?因此,辽国的随从们觉得实在不必着急上前劝架,且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宋人狠狠地挨一顿揍吧。
但是,如今眼看耶律猛哥渐渐落了下风,身上挨的拳头越来越多,要是照这样下去,等会耶律猛哥被打残甚至打死的可能都有,毕竟场中的两个人都已经打红了眼了呢。
想到这些,大辽的随从们再也忍耐不住,纷纷上前去劝架。
哪知,大辽的随从们一动,栾飞的随从们也随之跟了上去,而且看那架势竟然是要拦阻大辽随从的意思。
大辽的随从见状,不由得问道:“你们做什么?”
栾飞的随从随即很是无辜的说:“你们要拉偏架,还是怎么地?”
此言一出,大辽的随从们险些昏厥过去。
你妹的,这你们也能想得到?
本来,好几个大辽的随从们确实暗暗打了这个心思,毕竟他们身为辽国人,心里对栾飞也很是不爽呢,想要趁着上来拉架的机会,帮两下耶律猛哥,趁机偷袭揍那栾飞小儿几下子。
结果没想到,他们还没等动弹呢,竟然就先被那栾飞的随从给察觉然后拦阻了。
这样一来,原定的计划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无奈之下,辽国的随从之首,很是无辜的说:“我们只是单纯的拉架,绝没有别的意思,请你们务必相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