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停顿,让他心惊,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心提到嗓子眼,她痛苦悲伤的表情,让他心如死灰。
“钟音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他紧紧的抓着应晓的胳膊,很用力很用力,用力到应晓有些吃痛的想要摆脱他的束缚,他怎么可以放开?
应晓有些想不到,应晓之前有想过,她这个样子,结合之前他对钟音的所作所为,以及说她是不重要的人时的表情,她以为,他多说眉头一挑,然后慢慢就恢复他一贯的样子,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跟快疯了一样。
她微微转头,看着那个看起来很病弱的女人,那个总是叫阎擎天阎哥哥的女人,她应该是阎擎天的现任女友,或者现在的老婆吧,她想看她是什么的表现。
她很意外,那个女人好像不是很吃阎擎天跟钟音的醋,她的脸上除了有些搞不清事情的茫然表情,其他并没有外露的太多,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一般看自己的男友或者是自己的老公,如此为其他女人发疯,不是要站起来捍卫自己的感情,抢回自己的男人吗?
还是因为这女人听出她刚刚话里的意思,猜出她的情敌可能已经死了,所以已经不担心了,才会是这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应晓将头回国来,继续承受众人投过来的异样眼神,承受已经快疯掉的男人疯狂的摇晃她,她已经快晕了。
再晃,再喊,恐怕经理都要被惊动了。
她深吸一口气后,故作难过的小声哽咽道:“自从钟音跟你离婚,一直萎靡不振的,上个月月末,在过马路的时候,结果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不想再说了,再说你和我都受不了,不如就这样吧,我想,如果,如果再谈论下去,钟音恐怕也不会安心的。”
她没有把话说死,点到即止,看到当她说完后阎擎天的表情,她很满意,至少,至少这男人心里还有钟音,甚至说,还有爱情吧,再不济,也是亲情吧,她也不想乱猜了,就当是阎擎天这个样子是对钟音还有感情,在他的心目中,钟音也算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放开了她。
瘫坐在了座位上,下戏了,她不用哭了。
应晓抬起手,擦了擦没有什么味道的眼泪,毕竟那眼泪是她逼着自己流下来的,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自然毫无味道。
她满意了,钟音也算是没有白白难过,白白受苦。
稳定好情绪后,她重新如机械般的说道:“二位,你们所点的无糖咖啡,马上为你们送到,请稍等。”
说完,应晓离开了,再也不去看阎擎天一眼,就让他去痛苦吧,这是他该承受的。
无论他选择谁,没有人有资格让其他人平白无故的替他的选择埋单,没有资格伤害其他人,道德上,他也是站不住脚的,这一些伤害,就算为了钟音自从怀着小宝宝受苦受累的代价吧。
她离开了,似有深意的离开了,这算是给他的一个课业,一个礼物吧,希望他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