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来了!”
唐宝将手里的毛笔好好放下,迈着小短腿蹬蹬的跑去开门。
拉开院门,便见到吴松手里提着三个红色纸包,一身淡蓝色的褂子里白色里衣,棕色绑脚裤,腰间还绑着白色的腰带。
实在是一副武夫打扮啊!
唐宝看到师父脸上些微的忐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师父,进来吧!”
唐宝打开门,吴松有些忐忑的走了进来。
院子里面只有唐宝,吴松不自觉的抿紧了嘴唇,“是不是……来的早了……”
心里开始默默问着,“抑或,唐宝说错了?夏家妹子……没有叫我来么……”
此刻,院子除了唐宝,便是内心煎熬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吴松了。
万幸,云霓此刻卧房出来了,见到吴松,愣了愣。
“松哥哥,你来了。夏梅姐姐和文兮妹妹去隔壁婶子家去了,片刻就回来。”
瞧见吴松僵硬紧张的模样,云霓不禁暗自偷笑。
“快坐吧,松哥哥,可吃过晚饭了?”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云霓他们早已吃过晚饭,夏梅才想起,过节好歹要去隔壁问候一声,文兮也说要过去找杏花讨个绣样儿,故而两人去了隔壁。
“吃过了,云霓,你也坐吧,不用管我。”
吴松轻轻拉动脸上的肌肉,想要扯出个笑容,无奈太过僵硬,反而吓人的紧。
原本吴松是很多年都没有过这个节日的,以前在镖局里。每逢中秋,师母便会买些个瓜果祭拜一下,拜月祈求平安。
如今,却是许久未曾感受过中秋的感觉了。
吴松一个人,在家里枯坐了一下午,怕来早了,又怕来晚了。一直瞧着西边的太阳。准备在太阳落下去,月亮稍稍升起之时再过来。
于是,等啊等。终于,天边刚刚见到月亮的影子,吴松便从家里出发了。
此刻,吴松心里却是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再晚一些过来的。
云霓实在不忍吴松紧张的目不斜视。便轻轻笑道:“松哥哥,你可还记得,以前咱们在镖局里的时候?”
吴松看了云霓一眼,沉声答道:“自然记得。”
云霓淡淡一笑。带着些许怀恋回忆道:“那时,我还不过七岁,每日与师兄们到处疯。上山下河,捉鱼打鸟。无所不做,让娘亲很是头疼。”
说起以前的事情,吴松也放松了些,脸上露出些缓和的笑容:“那个时候,师母为了你们,可没少头疼。”
云霓娇笑,“可是松哥哥你从来都不跟我们去玩,每次我爹总会夸你,说你是全部师兄弟里,最为听话的。”
吴松轻轻扫了一眼云霓,嘴角稍稍勾起,“还不是因为你们太皮了,每次都气得师母头疼,师父心疼师母,才会教训你们的。”
说起以前的事情,吴松和云霓两人,脸上都带着愉快的神情,时不时传来云霓轻声欢笑。
唐宝静静地坐在一旁,挣着小脑袋看着他们,听着他们讲他们以前的日子。
听起来,跟自己现在也差不多嘛,唐宝心意小得意的想着。
“以前,我娘总会在中秋的时候,摆上许多果盘,说是祭拜月亮可以保佑我更像女孩子一点。”
吴松轻轻点头,“大韩一直有在中秋拜月,祈求女子有德有仪,面如皓月。师母大概是听到这个习俗吧。”
云霓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禁好奇的问道:“是吗?吴松哥哥是如何得知的?”
吴松淡笑道:“之前有去大韩走过镖,所以知道一二。”
云霓正与仔细询问,院门却在此时打开,却是夏梅和文兮回来了。
此刻月亮已经升上梢头,今晚的月亮果然如同太阳一般,又大又圆,白亮皓洁,温润如玉。
将这小院照的亮如白昼。
于是,夏梅也一眼便瞧见了院中坐着的吴松。
他的脸上还带着没有敛去的淡笑,眼中如玉的润滑的光芒轻轻闪烁,浑身带着随和轻松的气质。
夏梅杏眸轻轻一颤。
文兮正疑惑,为什么师父走到门口便停下了,于是探着脑袋望,这才瞧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院中,与云霓姐姐相谈甚欢的模样。
文兮表示受到了惊吓。
“师父,这人是谁?”
夏梅回过神,连忙侧身,让文兮进来,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咳咳,这个……”
云霓适时的接过话,“这个是吴松哥哥,说起来,文兮妹妹确实不曾见过吴松哥哥呢!怪不得不认识。”
吴松见夏梅回来了,立马站起身,“夏家妹子……”
夏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干巴巴的道:“额……吴……吴家哥哥,你坐吧。”
哥哥一喊出来,夏梅脸色一下就红了。
“我去!!哥哥是什么鬼!!这种莫名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夏梅心里不禁狂吐槽自己,可是脸色却是不争气的越来越红,只好故作淡定,不去看吴松。
云霓很有眼色,此刻出言打断这股奇妙的气氛。
“夏梅姐姐,吴松哥哥刚刚听闻我们做的那月饼的糕饼,很是好奇呢!既然今日难得聚在一起,我这就去端出来,让吴松哥哥尝尝,可好?”
夏梅有些慌乱的看向云霓,“啊?哦,好吧。”
云霓心里真是笑的不能自已,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笑出声来。
“文兮妹妹,快进来帮姐姐一起将那糕饼热热吧,唐宝,你要吃吗,咱们一起去吧!”
“好啊好啊,我今日还没有吃够呢!我想吃豆沙馅!”
文兮瞧瞧别扭的夏梅,再看看紧张的吴松,瞬间便明白了云霓的用意。
“好嘞!云霓姐姐,你身体还未大好,我来帮你!”
三人自顾自的说着话,转眼便一溜烟的去了厨房,甚至还夸张的将房门关上了!
于是,院中只剩下低着头装鸵鸟的夏梅和目光灼灼的吴松。
二人静静站立在院中,久久未语,一阵微风悄悄吹过。
“阿嚏!”
夏梅打了个喷嚏,吴松立刻很紧张的走过来,急急问道:“夏家妹子,怎么了?可是受了风寒?
夏梅揉揉鼻子,讪笑道:“无事,就是鼻子有些痒罢了。”
随意抬起头,才发现,吴松竟然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夏梅甚至可以瞧见,他那又长又密的小扇子般的眼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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