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镇上,天福酒楼。
午后的阳光猛烈的照着地面,烫的吓人,刘全提着水桶,用抹布沾了水,轻轻的撒在地面上,以此来驱赶热气。
“全弟!轻点,别溅起一地灰,这后院还那么多蔬菜呢!”
刘全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抬头看向光着膀子的文皓,笑道:“诶!我知道了!”
刘全环顾四周,见文兮和夏梅不在,于是压低了声音,悄悄的向文皓道:“文哥,你来。”
文皓看了看厨房的方向,脚步轻轻的走到刘全跟前。
“咋了?这么鬼鬼祟祟的。”
刘全凑到文皓耳边,低声道:“文哥,你说夏夫人这是咋了?文兮这两日也是苦着个脸,没个笑影,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文皓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我问过文兮,她只是哭,却打死不肯直说,我也正为此心焦……难不成……是唐宝弟弟出事了?!”
刘全一惊,“不会吧,那夏夫人还这么平静?”
文皓正欲说话,突然一道压低声音的童音插进来:“两位哥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文皓和刘全,差点没被吓死。
拍了拍胸脯,刘全一脸后怕,低头看着轩辕琅的稚气未脱的脸,刘全硬生生的咽回去嘴边的话。
“琅儿乖,一边玩去啊!”刘全温柔的笑道。
文皓再次黑线的看着刘全“和蔼”的笑容。
轩辕琅已经习惯刘全的热切目光,表示现在毫无压力,一脸认真的问道:“刘全哥哥,你们再说什么?在讨论夏梅婶子的坏话吗?”
刘全一下捂住轩辕琅的嘴,看到厨房没有动静,才松开他。
“唔!刘全哥哥!你都没有洗手!”轩辕琅有些炸毛,掏出米黄色的手帕,仔细的擦着自己的小嘴。
刘全讪笑,这几日的相处,就知道这小子干什么都要干干净净的,说什么,有细菌……
刘全将文皓和轩辕琅拉到一旁,三个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
“琅儿,你文兮姐姐最近不开心,你有没有问她怎么了?”
轩辕琅眼珠滴溜溜的转一圈,想了想,道:“文兮姐姐说,因为有坏人欺负夏梅婶婶。”
文皓和刘全对视一眼,刘全急切问道:“那后来呢?她有说谁欺负夏夫人吗?发生了什么?!”
轩辕琅小大人般的耸耸肩,两手一摊,“不知道,后来文兮姐姐就被夏梅婶婶叫去帮忙了。”
刘全叹气,“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她们也不肯说,恰巧这个时候,掌柜的也不在,咱们要怎么办?”
“真是急死个人了!”
文皓略微沉思,想到一个办法,“琅儿,你不是跟夏夫人说要找唐宝吗?你就再催催她,实在不行你就跟着回去,咱一定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行。”
刘全也赞同这个主意,他和文皓是没办法撬开她们的嘴了,只好靠小神童轩辕琅同学了。
轩辕琅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扇啊扇,考虑着面前两人提出来的不怎么靠谱的提议。
“娘亲说过,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可是刘全哥哥和文皓哥哥也是好意,那我到底要不要帮忙呢?……”
思索了片刻,轩辕琅同意了他们的提议,原因是,爹爹也说过,儿在外,娘命有所不受!
……其实,是轩辕琅小朋友自己好奇,毕竟夏梅婶婶对自己还是蛮好的……
这边刘全三人在密谋如何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另一边,知道真相的某些人,此刻同样在密谋。
一袭灰色长衫的万管家,一脸谄笑的弯着腰向面前之人拱手道:“老爷,事成了。”
阮启仁头也未抬,将手中的信写完,装进信封,用蜡封好,放到一旁。
这才漫不经心的看向自己的管家,随意的答道:“哦?那人的事办好了?”
管家一脸喜色的道:“是的,老爷。小的原本以为他几日未来领银子,事情可能没有办好,谁料今日小的派人去那大山村里一打听,才知道那妇人夏梅如今的名声,比那厕所里的顽石还不如啊!”
阮启仁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点点头,笑道:“好,做的不错!这下看那秦之翰如何应对!”
看到管家神色间有些犹豫,阮启仁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管家有些瑟缩,“回老爷……那秦之翰这几日,不在天福。”
阮启仁挑眉,“他怎么会不在?那天福现在是如何运转的?”
管家一五一十的答道:“回老爷,秦之翰不知道去了何处,最近天福酒楼里,都是一位六岁稚子……在算账收钱……”
“什么?!你胡说什么?!六岁的孩子就能做账房,你当我是猪吗?!”阮启仁一拍桌子,朝管家怒吼。
管家一抖,“老爷……老爷,小的没有骗您啊老爷!你不信随便拉个人来问问,现在那位叫轩辕琅的小朋友,在青山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阮启仁瞳孔一缩,猛的站起身,“你说叫什么?!轩辕?!”
“是的……”
“不可能!轩辕乃是国性,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姓轩辕?!难道是皇子皇孙?”
阮启仁心中大为震动,秦之翰他爹秦霸天当年倒是有些人脉,可是也不至于搭上皇家啊……这个孩子到底是谁?
阮启仁惊疑不定,又问道管家:“你说他现在在天福?那天福现在客源可多?”
管家非常小心的回道:“现在……天福因为有这位小神童的名声,客源比起之前要好一些……那夏梅的事情……倒是有些被掩盖……”
“啪!”
阮启仁将手边的书一下丢过去,狠狠打在管家的身上,吓得管家一下跪倒在地。
“饶命啊老爷!小的的确将那妇人的名声毁了啊,现在他们村里人都知道她不洁,可现在县老爷也不在,天福酒楼掌柜的也不在,也没人治得了那妇人啊!”
阮启仁脸色阴沉,阴恻恻的道:“这么说,你还是无辜的咯……”
管家瑟缩的不敢答话,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喊着饶命。
阮启仁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喊道:“来人,拖下去!拔了舌头打断腿,丢出去吧!”
门外立马进来两个家丁,不顾管家的抵死挣扎,强行将他拖了出去。
阮启仁心烦的坐在椅子上,思来想去,将刚刚封好的信封再次撕开,重新写了一封装进去,才命人连夜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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