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都好几天了,还是没有找到那对夫妻,这可如何是好?”
风南迟郁闷的在房里走来走去,一旁黑着脸的轩辕睿,僵硬的坐在桌旁。
夜澜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县令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你去告诉他,要是再找不到,这顶乌纱帽,他也别想再要了!”
耐心一天一天被磨光的轩辕睿,此刻已经完全愤怒了,过去的时间越久,那天自己狼狈的形象就越清晰,让他越来越恨那对夫妻。
也自然的忘记了,是自己没理在先。
风南迟此刻却是想着,他们此次出来的太久,再不回去,怕是有事了。
所以他试探的说道:“表哥……要不咱们先回去吧,回去从长计议。”
轩辕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微微狰狞,“不行!我一定要抓到那对夫妻!”
风南迟看着轩辕睿那激动阴狠的模样,就知道让他放弃是不可能了,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
“娘子,我已经好多了,你别忙了。”
“不行,你之前失血太多了,要好好补才行!”
夏梅坐在矮小的灶前,锅里熬着红枣,当归,和小米一起煮的粥,煮好了又开始煎鸡蛋,再炒了个小菜,就端进了屋子。
“夫君,吃饭吧。”
轻笑的夏梅夹了一筷子蛋放进吴松碗里,温柔的看着他。
吴松放进嘴里,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夏梅。
忽然,吴松也夹起一块鸡蛋。却没有放进夏梅碗里,而是直接送到了嘴边。
“娘子,啊~”
夏梅的脸色瞬间爆红。
害羞不已的夏梅想要瞪他,又想到之前的惊险,改变了心意。
红着脸微微张嘴,吃下对方筷子上的鸡蛋,感受到对方火热的视线。耳根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不知道何时。两人变成了你一口,我一口,只不过是互相喂着对方吃罢了。
若是以前的夏梅。必然会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嘲讽,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肉麻。太幼稚了!
可是现在,看看她享受其中的眼神。看着吴松深邃的眼神,就知道,这两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小白,此刻正在热恋当中了。
要不怎么说。患难见真情呢?
吃过这顿极为腻歪的早饭,夏梅很快的收拾了碗筷,开始洗衣服。
虽然在别人家的小院。未经同意就住了进来,但是他们意外的生活的很舒适。
吴松看着自己娘子辛苦劳累的模样。心有不忍,于是道:“娘子,歇歇吧。”
夏梅抬头粲然一笑道:“没事,就咱们两个人的衣服,很好洗的!”
说完,自己搓着手中,吴松的**。
吴松耳根有些微红,忽然有些心猿意马。
仔细想来,成亲以后,夏梅就在家里待了一天,就日日奔波在家与酒楼,早出晚归。
之前虽然因为受伤,在家里待了许久,但是那个时候,他也很忙,也是每日很早出门,很晚才回来。
像现在这样,两个人整日待在一起,偶尔相视一笑,平淡的日子也有淡淡的温馨,还是第一次。
二人,世界啊……
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伤口,认真的模样以为他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伤口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可以稍微的运动一下了吧……”
心里暗暗筹划着某些事情的吴松,眼神温柔缠腻的看着面前这个为自己做饭洗衣的女子。
偶尔用手背将前面的头发轻轻蹭到而后,动作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安心淡然的味道。
此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
“文哥,夏夫人的病真的没事么?我怎么看文兮妹妹越来越担忧的样子,咱们要不要去看望一下?”
午饭后,擦着桌子的刘全好奇的跟身边的文皓问道。
文皓动作不易察觉的一顿,瞬间恢复常色。
“没事,妹妹就是心里担心而已,夏夫人只是普通的伤寒,还有夏夫人的夫君照顾着呢!不然,还有云霓妹妹,一直在家里照顾唐宝弟弟和夏夫人的,不用担心。”
这么一说,刘全倒是放心了些,还好这店里有了蔡大娘和文兮,暂时可以睁着,不像以前那般,夏夫人连病都生不得。
放下心来的刘全,也就不去计较夏夫人何时回来了,酒楼离不开人,也不再提要去看她的话,只是转达了自己的关心,让夏夫人好好休息,就忙去了。
文皓心里一松,不由得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担忧的往外面看了一眼,官兵越来越多,这是不是意味着,夏夫人他们,还没有被找到呢?
……
夜澜从衙门里走出来,面瘫的脸上一片冰冷,眼里也是不悦,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走过街角,警觉的往后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开始加快脚步。
快步行了一盏茶的功夫,走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冰冷的道:“出来吧!跟着我做什么!”
一阵冷风吹过。
几个呼吸之后,三五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从不同的角落里跳了出来,脸上也蒙着黑布。
“夜家世子,何时这般没有品行?借用权势杀人夺宝的事,都做了出来,要是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吧……”
“毕竟,你爹在外养的那个私生子,可是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呢!”
夜澜的瞳孔猛地一缩,面色极为阴沉的瞧着眼前那个领头之人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
“你们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
黑衣人头头冷笑一声,不屑的道:“我没兴趣掺和你们那些宅斗宫斗,我就是想提醒你,不要因为跟错了主子,而坏了自己十多年来的辛苦谋划!”
说完,黑衣人手一挥,一群人再次毫无声息的消失,若不是仍然回荡在耳边那触动心神的秘密,夜澜会以为,刚刚只是幻觉。
巷子里的夜澜,看着那群人消失的位置,牙根紧咬,卷头握的死紧。
衙门里的陆判,眉头紧紧的皱着,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着。
心焦之意格外明显。
良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对外面无奈的喊道:“去,让他们,一家一家的搜查……”
外面师爷似乎顿了顿,才答道:“是,老爷。”
然后脚步声渐渐走远,陆判的一颗心,随着脚步声,也慢慢的悬在空中,不安的跳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