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庆幸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还是该无语她的好奇和敏锐。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对付女人最好的办法是转移话题,他拉着她的手,神情突然凝重:“夏娃,刚刚你睡着的时候,我出去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或许这些外国人以为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所以才会那么大声说话,我听他们说,这里有机关守着,所以不要人看守,所以我计划今天晚上咱们逃跑。”
小脸立刻兴奋起来,大眼睛闪闪发亮:“你说什么?是真的吗?!我们可以逃出这里可以回国回家了吗?!这么说,我不会被那些坏人卖到那种地方去了?!”
原来她最担心的还是被卖。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兴奋开心的样子,他的心忽然有些失落,黑眸看向别处,声音几分苍凉:“夏娃,走出这里,你还会喜欢我吗?”
她愣住,她从未想过离开这里之后会怎么样,她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
见她无语,他忽然笑了,笑的有些落寞:“不管发生什么事,跟紧我,有机会跑就自己跑,往人多的地方跑,或者故意撞坏东西,警察会送你去大使馆,会引渡你回国的。”
“你呢?”看着他高大却忽而孤独的背影,她问。
沉默半晌:“我,我会保护你顺利离开的。”
她自背后环住他 的蜂腰:“我不会离开你,活着我们在一起,死也死在一起。”
扣住她的小手:“有我在,谁也不会死。”
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别上两只手枪,顺手递给她一把:“给自己留一颗子弹!”
今夜,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逃开毒蛇阿九的攻击,以她的美貌,如果落在阿九的手里,阿九一定不会善待他南若勋的女人。
迎着他深沉黑眸。她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安静点点头,认真听他说怎么用手枪,她的小手冰冷。
“害怕吗?”
她摇摇头:“有你在。我不怕。”
声音很轻也很坚定,他暗自赞许,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女孩儿,她值得自己守护。
“你的伤不碍事吗?”她终究放心不下他的伤口。
他摇摇头,其实他的伤口原本就没有大碍。只是为了吓唬她,他有意放了血。
两个人再次检查了一遍,手拉手走向地下室进出口,他轻轻扣动机关,吱呀呀一声轻响,一扇木板打开,紧接着墙壁自动分开两边,她终于再次呼吸到了空气的味道。
看来此时正是深夜,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滴答滴答。一种类似钟表声又不像钟表声的声音,她听力一向别于常人,小声地问:“什么声音?”
南若勋立刻捂住她的口鼻,拉着她跳出地下室。
屋子里黑乎乎的,果然没有人看守,他拉着她,蹑手蹑脚走向窗户,打开窗,他先跳了出去,她吃力地爬上窗台。跳在他的怀里,大手不小心碰到她的丰盈,伏在她耳边打趣她:“蛮会跳的嘛。”
她涨红了小脸,白了他一眼:“还不快跑!”
在她粉红的面颊上狠狠亲了一口。拉着她转身就跑,才出了大门,身后一声巨响,火光冲天!
巨大的气浪推着他 和她不由自主飞了起来,他趴在地上,一个转身。她稳稳落在他身上:“你该减肥了。”
他吃力的笑笑。
她已经苍白了小脸,刚要回头,他一把扶住她后脑勺:“不要回头,我数到三,你先跑,相信我,我一定不会丢下你!”
他发现有人在火光中走向他,是毒蛇阿九!
他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阿九看见她的脸!
“一,二,三!”
她猛然跳起,冲向夜色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然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和累赘,握着手枪的手心已被汗水洇湿。
“砰砰砰”身后响起枪声,他就地翻滚,拔枪还击。
熊熊火光染红了天际。
最后一颗子弹用完,他扔掉手枪,迎着毒蛇阿九走过去,火光映红了他英俊的脸庞。
“南若勋,够种!”阿九挑起大拇指。
“好说,阿九,你就不怕真的会应誓吗?”当初阿九曾经在人前发誓,若今后找南若勋报复,叫他不得好死,另一只眼睛也瞎了,耳朵也没有了。
阿九脸色变了变,声音干涩:“南若勋,我从来不相信那玩意儿,你少拿破玩意吓唬我。”
“阿九,有时候玩意儿越破越灵验。”黄万马突然出现,数十人举着手枪,将阿九团团围住。
阿九顿时红了眼睛,突然开枪,只是,南若勋安然站在原地,阿九突然扔下手枪,捂着眼睛蹲下!
阿峰不愧是枪神,竟然伤了阿九的眼睛却没有伤到他性命。
“舅舅,你没事吧?”阿峰走向他。
他点点头,走向义父黄万马:“义父,儿子向您老人家请罪了。”
黄万马嘿嘿一笑:“你个鬼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这个老头子,若不是阿峰说毒蛇阿九今晚上有行动,我还不知道你个龟儿子回来了。”
“对不起,义父,我和女朋友来度假,她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怕您老人家怪罪,所以才没有敢惊动您老人家。”他忽然想起她,自己刚刚骗她,要她只管跑,现在也不知人去了哪儿。
“义父,我有急事,办完立刻回去领罚!”他拔腿就跑。
“你小子,给我站住!”黄万马不怒自威,他无奈转身:“义父,我真有急事,我女朋友,你未来孙子的妈不见了,我如果不去找她,被别人领走,你可就没有孙子抱了。”
“胡说,我黄万马的儿媳妇,哪个不要命了敢带走?!”黄万马围着他上下打量一番:“你小子不是禁七情止六欲,心里只有简洛那一个小妖精,再也不找别人了吗?哪里又冒出个女朋友?不是哄着我想溜吧?”
他忙举起手:“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撒谎!”
“你拿什么证明你不是在撒谎?”黄万马还是不相信他。
南若勋略迟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蓝色的布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