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神色落寞,伤心,纤细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来回回滑动,莫恩峤的心如被刀割一般。
不用问,他也知道信息是南若勋发来的,只有南若勋才可以随时随地左右她的喜怒哀乐。
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了,原本以为只要守在她的身边就好,现在才知道,终日相守却看她为另一个男人消瘦是什么感觉,他快疯了,自己把自己逼疯了。
莫恩峤一张脸忽青忽白,手指关节咯咯直响。
她浑然未觉。
车子陡然停下,冷不防,她的额头撞在前面的座椅上,莫恩峤顿时火起,冲着司机吼:“你怎么开车的?明天还有夏小姐要接受采访你不知道吗?”
司机小王未及说话,她忙笑着打圆场:“莫大哥,我没事的。”
“小王,你别在意啊,莫大哥这些天太累了,火气不免大了些。”
小王笑笑:“我知道,夏小姐,我没有生气,你们看前面。”
她和莫恩峤这才发现,她住的楼下围满了扛着摄像机的各大娱乐报的记者。
大眼睛求救地看着莫恩峤:“莫大哥,怎么办?”
莫恩峤浓眉微皱,他料定夏娃必红,只是未料到她红的如此迅速,一夜爆红对于新人而言有时候并非好事。
为了保护她,他并未对外宣布她的住址,是谁放出去的消息?
“你别着急,不然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先住我那里。”
她摇摇头:“只怕你那里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我还是住南叔的世纪酒店吧。”
莫恩峤立刻反对:“不行,如果现在你被拍到出入酒店的行为影响更不好。”
她让小王把车子先开出小区,边走边想办法,和莫恩峤讨论了半天,最终她说服了他,给南叔打电话求助。
大约半个小时后,南叔的奥迪停在他们的保姆车前。莫恩峤意味深长的看着南叔:“照顾好她,我不想再丢了她。”
南叔颔首,眼神几分古怪:“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探出头。看着南叔和莫恩峤:“你们再说什么?”
南叔笑了,边打开车门发动车子边说:“没什么,莫先生不放心把你交给我。”
她侧目凝视南叔,南叔一只手推开她的脸:“不要再看了,我一个半大老头子。再怎么看脸上也长不出花儿了。”
她冷不防问了一声:“南叔是不是和莫恩峤很熟悉?”
车子打了个转,她花容失色,紧抓着扶手,盯着南叔,南叔的脸色瞬间恢复了常态:“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没有说话,静等南叔的解释。
“南家和莫家生意上偶有往来,我作为南方的特别助理,当然和莫家来往过,也见过几次莫恩峤。至于深交,谈不上。”南叔的表情平静,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她却一眼看出这里面的文章,据她所知,南家和莫家曾经的确有些交情,可是不知为什么,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南若勋的爷爷南方和莫恩峤的奶奶莫先生就再也没有往来,南叔在撒谎。
她没有揭穿南叔的谎言,只是淡淡一笑。
车子疾驰在夜色。二十分钟后,停在一幢别墅前,站在车子旁,一幢三层小楼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光芒。看向南叔的目光有些疑惑,他究竟有几个家?
南叔耸耸肩:“不要误会,这是慕容远的房子。”
“南叔,我怎么能住在慕容远家呢?”她急了,自己现在躲他还来不及,怎么能住在他这儿呢?
“住在我这里怎么了?夏娃。大明星,二十万一平米的房子配不上你还是我这个主人配不上你?”慕容远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她身后。
落在车门的手顿住,脊背僵直,转身,迎上慕容远闪烁的大眼,不免几分尴尬:“阿远,你知道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慕容远耸耸肩,对她的好意并不领情:“是吗?我的麻烦很多,多你一个也无所谓,只要你不是担心我舅舅吃醋,你大可以留下来。”
南叔上前,微微躬身:“夏娃,对不起,事先没有征得你同意就把你带到阿远这儿了,这件事我仔细考虑过,现在也只有这幢未开发完的别墅最安全了,狗仔队也好,小报记者也好,他们都想不到你会住在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不禁好奇,未开发的别墅?可是看上去这里已经是一座完成的别墅了。
“我们进去说可好?”南叔看着她。
事已至此,如果她在拒绝反而不好,只得跟着慕容远和南叔进了门。
走进大门的霎那,她整个人都傻住了,在外面看来,这里并没有灯光,可是当他们的脚才迈进那道铁门,里面是另一番景象,灯光闪烁,庭院里如白天一样,假山上流水淙淙,鱼儿随着水流跳跃欢腾,她叫不上名字的树木花草,散发出幽雅的香气,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三层小楼灯光通明。
不自觉地跟着南叔和慕容远的脚步走进小楼,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大厅里的装修以黑白为主,简洁利落,并不像慕容远的风格。
“怎么样?这里还配得上大明星夏娃吗?”慕容远下颌微微上扬,语气不无骄傲。
她笑笑。
南叔径自把她带到二楼客房:“夏娃,恐怕你要在这里住 一阵子,明天我会派人来接你。”
她一把抓住南叔的手腕,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地方?”
南叔呵呵一笑:“当然不是,我住在隔壁,阿远住在二楼。”
她松了一口气,一个莫恩峤已经够自己为难了,她实在不想招惹慕容远。
只是有些事和有些人在一开始就注定无法摆脱的。
屋子里只剩下她自己的时候,把自己扔到大床上,大眼盯着天花板,忽然弹起,拉开衣柜的门,果然,里面竟挂满了女孩子长长短短的衣服,随便拿出一件都特别的合身!
显然,这些衣服是事先早已经准备下的。
她忽觉脊背一阵发冷,耳边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只觉毛骨悚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