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是若勋,浩翔面露喜色,多日不见,他和好友有许多话要说,更加迫不及待的要把青枫介绍给若勋认识。
回头却见南方已经躺在床上,迅速进入“昏迷”状态,他愣住,老爷子竟然瞒着自己的儿子,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了。
他眉头深锁,若勋已经进门,看见浩翔,一愣,继而黑眸泛光,大步走过去,一把拥住浩翔,哽咽:“你,你这个混蛋,这些日子跑哪儿去了?!”
故友相见,生死离别之后,这份友情愈加弥足珍贵,浩翔不觉泪盈于眶,大手擂在若勋的胸口:“你这个家伙,还是老样子。”
若勋的目光落在父亲苍白的脸上:“浩翔,你怎么知道我父亲遇刺受伤的事?”
浩翔不自然一笑:“各大报纸头版头条都是董事长遇刺受伤的新闻,我不想知道也不行啊。”
若勋若有所思,走向病榻上的父亲,冰冷的泪落在父亲褶皱的脸上,有难过伤心,也有深深地自责,这些天,为了夏娃,他和父亲之间一直处在冷战中,是自己不孝,大意,才让父亲遭此磨难。
“若勋,你也不要太过自责。”浩翔站在南若勋身后,有些过意不去。
若勋的手指魏未及触到父亲的脸颊,文鹤突然闯入,用他蹩脚的中文喊了一句:“别碰我外公!”
若勋回头,见门口站着一个身高一米八多的碧眼黄发英俊男孩,他的脑海电光闪过,确定自己家里没有这样的外国亲戚,他的外公是谁?
直起身子,盯着文鹤:“你外公?谁是你外公?”
文鹤指着床上的南方:“他就是我外公。”
“你是什么人?”若勋诧异地打量文鹤,确定文鹤是纯正的欧洲人,绝非混血儿。
婉仪推门进来,见状,忙上前挽着若勋的胳膊:“若勋。怪我怪我,这是我在国外的儿子,义子,林文鹤。”
“文鹤。你这孩子,还不见过你舅舅。”
“舅舅?”文鹤眨巴着一双碧蓝碧蓝的大眼睛,有些糊涂。
婉仪笑了:“这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过的若勋啊,你表舅。”
南若勋一头雾水,表姐从未结婚。即便是义子,也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大一个儿子。
浩翔见状,上前一步:“若勋,说来话长,这件事我以后慢慢和你解释,夏娃现在在哪儿,我要给她介绍一个朋友。”
若勋退后:“看来你最近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浩翔点点头:“告诉我,夏小姐在哪儿。”
提起夏娃,若勋不禁苦笑。自从她一脚踏进影视圈,他现在见她一面都很困难,特别是现在,她以林凡干女儿身份入驻林氏,成了林氏集团的代言人,他和她之间的关系越发尴尬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此时,夏娃斜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连日来赶场她已经疲惫至极,灰姑娘已经到了高潮时段。她和莫恩峤的对手戏正酣,加之应接不暇的广告。
“你们说南方真的是被南氏内部人刺杀的吗?”
“南方不会真的挂了吧?”、
“害,这些豪门表面上看来风光无限,其实暗地里争斗不止。你们没听说吗,南氏总经理南若勋为了一个女人和他父亲闹翻了,南方一怒之下修改了遗嘱……”
议论声越来越小,她倏然睁开眼睛。
莫恩峤和剧组的演员们正在说戏,作为男主角和这部戏的导演,他更加忙碌。却似乎游刃有余,忙里偷闲,也会和她开开玩笑,不时半真半假地表白。
眼神落在一堆报纸上,她赫然看见头版头条一行黑字:南氏集团董事长南方在家中遇刺,如今生死不明。
大概十几天没有和若勋联系了,一直在怪他无情,原来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手在手机上滑动,忍了很久,还是没有拨出那串电话号码,南方恨极了自己,还是不要添乱了,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和南若勋,终究只是露水情缘点滴之份吧。
何况,自从那天和南叔荒郊拜祭后,她已经下定决心抛开感情,一心找出南叔刻意隐瞒的真相,找出那个给她做碧波漾的神秘人。
那天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涌现,她和南叔拜祭后,在她苦苦央求下,南叔讲了很多关于父亲夏云天的事情,只是,当她问道父亲的出身时,南叔似乎十分痛苦,一个字也不肯说。
最令她奇怪的是,当他们回到她的住所,她明明看见一个人影自厨房一闪而过,问南叔,他却说是她花了眼。
事后,她找到莫恩峤,偷偷挖开哪座坟墓,竟是一座衣冠冢,而那身衣服她一眼就认出了,是爸爸夏云天失踪的时候穿的,上面还有她不小心用水彩笔划下的印记!
南叔是谁?为何会有爸爸衣服?又为什么要给爸爸立这个衣冠冢?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拜祭的是自己的爸爸?
一连串的疑问纠缠着她。
“在想什么?”莫恩峤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她懒懒的摆摆手:“我不渴。”
看她长眉微皱,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些天,为了引开她的心思和视线,他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枉然。
“还在想衣冠冢的事情吗?或许南叔只是不确定令尊是否真的不在人世了,所以才瞒着你的。”莫恩峤知道有些问题是无法回避的。
她似有所思,转着手里的杯子:“即便如此,南叔怎么会有我爸爸离开家时候的衣服?他资金雄厚,明明有自己的公司,又为什么甘愿在南家做南方的车夫?莫大哥,你不觉得太难以解释了吗?”
莫恩峤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这个聪明的丫头,言多必有失,他知道自己只要转移她的视线就好:“对了,今天晚上有个应酬,你要准备一下。”
她皱皱眉,自从踏进这行,应酬和风波就没有断过:“不是又要陪哪家公司的老板吃饭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