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
王涛皱眉嘟囔了一声,便挥动着手臂将眼前界面推在一旁,并调取了另外的操作界面在身前。轻松的覆盖便可以下达命令,而他也不需要做多复杂的事情,等下达之后便继续看起了车载记录。
作为一个曾经的熊孩子,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传向远方的遥控指令也不具备攻击性,就只是命令悬浮车飞到高空而已。重要物品得放在熊孩子够不着的地方,这样便不必再做太多的理会了。
“噢飞上去了”
“飞起来了”
部落兵们再次被吓得后退了数步,但这次后退的程度却是小多了。一方面是经历了多次的小剂量刺激,这令他们的内心被磨砺得坚韧了些;一方面是悬浮车离开的距离要更大,因此带来的安全感也就不需要后退太多。
虽然这帮家伙们带走了四娘的手下,而且还有着一定的武装程度,但是王涛本人并未将他们视为威胁。这既是距离造成的全然无惧,也是因科技带来的力量自信。
他能看到这些蛮族,也知道这些蛮族并不知道在自己被注视着,甚至于他们能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都是问题。
通过监控观察便生出了偷窥的乐趣,使用遥控功能时也有调戏别人的快感。不过王涛还是老实地在空中停好车辆,然后便继续对车载记录进行浏览。
没多久便将内容大致地过了一遍,他就在心中冒出了一大堆问题“为什么这些人突然要挟持他们在车上跳腾是搞什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做这算是被打劫了么”
虽知状况似是不妙,不过却是有很多无法理解的举动掺杂其中,无法理解其中逻辑关联的王涛便感到困惑。不过想不通便不想了吧,自穿越后有许多东西都看不透、也想不通,显然是大家的代沟太深太深了。
有些是别人习以为常的道理,有些是不同原因流传下来的常识,许多东西都只有浸泡在其中久了才能接受。换了王涛这个外人接触便有些不适应,甚至是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关联。
于是他就干脆从床上翻身而起,并同时想到“只要有人能看明白就行了,比如住同一个院的马四娘就准能看懂。”
不过想了想双方沟通的难度,他便调用了一个小型机器在侧,然后才去敲响了四娘的房门。
无论是敲门声还是叫人的声音并不高,但在入夜后的河青城却显得非常突兀。但以这种程度是叫不醒熟睡之人的,王涛便只能是提高了声音叫道“四娘,起来,金头坏了,金头坏了”
然而四娘已是连续疲惫了好一阵子,而且以今日的活动尤其多,进屋后就一直在酣然大睡。受了打扰被弄醒自然会不满,她便头脑发昏地骂道“嗯滚坏了就坏了”
王涛颤抖了一下,重新想起了在暗河中被殴打的过往。不过再想想金头也可能处于危险中,他便不好置之不理。那货虽然也揍过自己,而且在挥动拳头时也不轻,不过那都算是翻篇的旧事了。
转折点就是在地窖的那次斗殴,在一起打过另一帮家伙后就算改善了关系,再经一阵子的生活和探险后就更是密切了许多。这个土著甚至还老拉着自己吃肉喝酒,当然酒肉都很没味就是了。不过对于骤离家乡的王涛倒是挺管用的,能让他渡过最初的惶惑和茫然状态。
所以他在听到四娘的驱赶后也未退缩,而是继续提高了声音叫道“金头坏了,走了”
由于所知道的词实在有限,所以能组合起来的运用也不是太多。有时既是会出现词不达意的错谬,也会弄出来语意相异的表达组合,使得传达出的意思就可能变成另外的东西了。
“啪”
房门突然就被四娘一把扯开了,面露震惊之色的同时也未脱离睡眼惺忪。她还面露震惊之色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金头出啥事了谁弄死他了”
王涛到这时也没弄清自己犯了啥错误,只是连说带比划道“金头,那边,坏了,走了。”
虽然是只有几个词语合用,但他却是做出了许多的动作来辅助先是将手指向北方,然后再是做出拉弓的样子,最后是将双手叠在一起,以此表示受到了束缚。
四娘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演,便似懂半懂地点头说道“嗯嗯,去了北边,被射死了,还,还被献祭了”
拉弓的姿势被当做射击动作,双手叠在一起的姿势则类似奉上祭祀品。四娘心忧之下啥都往严重里想,如此解读便造成了不小的误会。在她想来自己那兄弟比较蠢,落得个被献祭的下场不是没可能。
可是为什么啊不就是做了个生意么
四娘既是心中想不通,也是在疲累中心思惶然,竟是眼睛当场就视物发黑地怎么都站不稳。天旋地转中还“噔噔噔”地接连向后倒退几步,直到一屁股跌坐在了卧榻之上。
她的嘴巴还不时地抽抽起来,就连呼吸也变得加倍急促了,似是即将会哭出来的样子。
王涛见此便心想“这两人感情真好,知道有事便是这样关系了。”
他于是就将悬浮的小机器招来在身侧,并挥手在空气中拨动了一下。悬浮车传来的资料在视线中就被拨入了小机器的身躯,然后就出现了若干选项,王涛选择了其中一个便按下确定。
只见小机器便在这屋中的墙壁上投影,不但是显示出了王涛能看到的界面,还出现了多个正在稍作运动的图画。这些图画自然都是王涛先前浏览过的,他稍一打量便点开了其中一幅,并待其变成视频后调整了播放时间和速度。
四娘先是见到屋中突然亮了起来,竟是比数盏油灯的照明还厉害,再循着光源就看到了机器所投射出来的画面。她一时脑子没转过来,便半猜半问道“啊我兄弟的魂这是被你拘了还有昆他们也被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