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初听红衣的建议时一开始倒是想要点头同意的,但是想想就算再不堪也不至于胆小地躲在后面。要让女子去面对危险倒也不是不行,起码在身材和力量上总得赶上四娘的一半吧,如果连自保都做不到的话就还是别再提了。
况且自家女人的容貌放一般地方也算是万里挑一的水准,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栽倒在她的温柔乡中。所以他很担心被求助之人看到红衣后突然动心,若是在发觉对方只有单独一人时还不知会冒出什么想法呢,倘若是动了不该有的歹心可怎么办?
他便立刻摇头反对道:“这怎么能成?你怎知那里是好人家还是贼窝?一个人去可怎么是好?都怪我当时离开时没有带上几个手下,没想到眼下竟是远离了这些车辆就寸步难行!”
“你也知道自己干得唐突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遭到王涛劝阻的红衣撇撇嘴,她差点就将自己心中的实话当面说出来。
不过考虑到眼下情形也不是埋怨怪罪的时候,首先得是将问题解决了才行,不然二人就会始终陷入补给受限的困难。也就是说天大地大还是肚子的问题最大,先将这要紧事情解决了才好去做别的。
不过问题其实还得归在王涛的胆小上,担心女子去交换食物会遭遇不安全,那么只要这个家伙承担起该扛的责任不就得了?又或是二人结伴一起行动,这在安全上总是可以再提高一截的吧?
但这样的想法也就是在知晓根底的区域才好用,而在突然空降下去的地方却只能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此地的良善如何。
有王涛躲在悬浮车内还可以操控着机械作为底牌,即便是红衣遭到了歹人威胁也能出手相救。如果是他本人遭遇了危险却只能让红衣在车中干等,而届时也未必能获得进行自救的机会,这就相当于困住了手脚将脖子洗干净送给人家。
但问题是受自己操控的高科技玩意动静又不小,一旦贸然出现了就可能吓着村民,那么无论是怎么好说歹说都很难换取想要的东西了。所以这就使得二人在安全和食物之间处于两难境地,而且他们还偏偏哪个都不敢放弃。
想来想去终于还是红衣想起了他们曾经大干特干的事情,不就是扭转寻常人对自己的看法吗?在河青城不就有现成的例子?她想到可行的地方就对着王涛提出了自己的办法:
“兴许不必是我们走下去做交换,还可以是当地人双手送上来啊。你看看我们有着悬浮飞舟,有能将嗓门扩大数倍的神通,还有拉起来就是相当架子的车队,那我们还缺什么?缺一个巫师和巫女啊!
你忘了老巫师和四娘以前都是怎么做的了?当时河青城有多少人被唬得匍匐在他们的脚下?现在想来其实也没多难嘛,轻轻松松就能让许多没头脑不住的磕头,他们做得我们就做不得?”
说白了就是利用手头资源装神弄鬼,作为吃过见过的人完全能做到模仿个八成像,至少是不会被穷乡僻壤之人看出马脚。
王涛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就以拳击掌的惊喜道:“呃……是啊,是这个理!”
以前尽是待在四娘身后提供舞台特效了,以至于从心态上就没将自己当做话事的神棍,而只是一个无师自通的特效人员。所以也无怪他会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如此迷糊,主要就是一直都没有将自己完全带入角色之中。
他二人照着这个主意就开始讨论之后的行动,比如届时该说出怎样的蒙人话语,而作为辅助的特效又该在什么时候伴随着哪句话出现。悬浮车的高度该设置在怎样的位置才算合适,就是那种既能让下方人看清自己的样貌而产生畏惧,还又不至于被傻大胆以投掷武器攻击到的高度。
这些一条条一件件的细节看似繁琐而耽误时间,但其实都算是涉及忽悠大计的成败,稍有一处配合得不恰当就会导致效果大减。两人对于现在的讨论过程其实非常适应,因为该如何考虑现场布置和表演效果便是教团的日常。
再是边缘人物也会在经常性的讨论中获益颇多,而若是参与得久了之后便怎么也该能够获得磨练了。即便是纯粹混世度日的家伙也总是能摸得着一些皮毛,等换个地方后再将之拿出来也不至于被活活饿死。
于是粮食有了,鸡有了,狗有了,蛋有了,带有地方特色的酒水也有了,这都是下方跪了一地的村民们虔诚地奉上的。甚至为了显得喜庆一些还裹上了大红布,而这其实也是当地所能做出的最高礼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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