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对于自己的设想是越想越有道理,他在兴奋之下甚至都容不得红衣提出来的质疑,而是大力的挥动双手叫道:“那……别的事情且不去想,先得拉来很多人就是了!”
他在没头没脑喊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还觉不够,进而是迈开步子不停地左右兜圈。如此亢奋的行为显然表现出了超脱平常的姿态,任何要做出反对意见的人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体力上限。
“呃……好吧,都听你的。”
红衣在说着话的时候便悄悄向后退缩,她的目光中虽然透露出担忧的神色,但也会一刻不停地向周围留意撤离的通道。
杂乱堆放的财物本来是形成了一座绵延数百步的小丘,但因为而人对于精品的挑选就多出了许多错落的地形。在精力集中的情况下还能轻松绕过去,但如果有人不大正常的话就很有可能难以顾及脚下,说不定没等跑出几步就会被绊倒摔个狗啃泥。
不过那令红衣一开始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那个大喊大叫其表现出狂躁状态的男人并没太大问题,至少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欲望。兴奋过一阵子的王涛甚至没过多久就快速冷静了下来,进而是继续埋头于各种物件之中搜罗起了精品。
其实如果真要做些什么倒也符合他刚才的状态,但怕就怕一个较为亢奋的家伙突然变得默不作声起来。哪怕朝夕相处的人也会对这样的变化感到摸不清头脑,一般都会生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为糟糕的变化。
“涛?你……你没事吧?”
“啊?没事啊,怎么了?”
通过简单的对答才能验证王涛的状况,而看他抬头时露出的表情都与常人无异,仿佛刚才的叫嚷和来回踱步都是幻觉似的。当然被防备的某人也从红衣的小心翼翼中猜到了什么,那么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后也总得做出解释才行。
“其实吧,我就是觉得很多事情想通了,一下子就让人觉得不再像以前那么浑浑噩噩。这是好事啊,我就是因为这样才感到高兴的,所以你不必多想。”
这样的解释就好比是说自己从虫蛹变成了扑棱蛾子,缩成一团的静置不动到能够翩翩飞翔还真是两种状态。红衣听到这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甚至还由衷地为了王涛的变化而感到高兴。
以前也不是没听人说过突然开窍的案例,但那往往都是出现在某个大器晚成的将军身上、某个从昏庸状态变为贤明的君王身上。她倒没想到这种事情却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还就是在自己男人的身上。
看到流星就许愿也不过如此了,起码经常抬头望向天空的话还偶尔可能看到拉成细线的闪亮,而见证某个人念头通达的一瞬间确实少之又少。但红衣接下来就担心这货会不会是突然魔怔了,以至于只是自以为自己开窍了呢?
为求确认便令她小心的问道:“那……很好啊。不过你能说说到底想通啥了吗?要是好事情的话也说出来让我欢喜欢喜呗。”
但这样一来就换到王涛惊讶了,他自觉刚才已经将事情说得很清楚,怎么还需要自己将那些事情重复一遍呢?他便有些迷惑地答道:“那啥,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要多学多拉人啊。”
“哦,这样啊……”
红衣显然对于获得答案并不是十分满意,那么在回应上面就不免带上了一些敷衍的感觉。
她心中所浮现的场景就是聚拢成千上万的城外居民,甚至就是连更远之处的山村野人也被吸纳到河青城中。其实以这座曾经繁荣过的城市倒也不是不能容纳那么多的人口,只是在教授信赖之人学习的时候得花费相当大的力气。
到时候恐怕得让一群群的新晋信众们围拢在周围,然后再经由自己这些教团骨干们花费口水进行忽悠。至于地点就不得不选择在较为开阔的空间,恐怕将来还得将城中心的鼓楼进行重建才行。
这么一想的话就觉得将来恐怕得陷入长久的劳顿之中,光是在嗓子上的耗费就恐怕要远超过去十几年的使用。光是想一想自己可能会变得声音沙哑就感到不寒而栗,那样岂不是从百灵鸟变成了黑乌鸦了吗?
不过能听到许多人真称自己为老师的话倒也挺不错的,至少那会让她从许多人那里获得真心实意的尊敬,而非是略带有鄙夷的表面就范。
因为许多人越是认识到教团的力量就越对于曾经的姐儿感到眼红:当年不也是个千人睡万人枕的么?你神气个什么神奇!?
当然这样的想象也只存在了一瞬间,同样的话语在吐露者的心中其实是另外的一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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