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子们怎么不搬运了早上看他们不论大小东西都要装车带回去,现在却又一起缩进洞里不出来,我看他们说不准还真是蚂蚁变的呢。不过到现在已经隔了好久也没再回来,是累得他们腰酸背疼爬不起来了又或是一起偷懒睡大觉去了吗”
“你管他们呢,想知道就自己去打听。现在这些石头房子里的东西都是咱们的了,最棒的就是没有南蛮到处搬运,难道不好吗”
略带疑惑的交谈偶尔出现在草原人之间,但很快就因为可以独占一大片丰沛之地便没了下文。在他们看来资源总是最为稀缺的东西,所以一有机会就需要尽量占为己有,不然被别人占去的话就有可能在未来压过己方。
也就是存在格鲁古人这样的强悍存在才能压着他们低头服从,这依旧没能让他们消除对于河青人的轻视。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其实是针对所有“南蛮”之族的,他们完全无法理解为何要固定在一地去伺候草籽,这样不就没法驱赶牲畜转场么
追逐不了操场的话就没法让畜群成长,而那种精心伺候起来的“草场”其实最适合用来喂牲畜,粒大饱满的样子准能让牛羊吃得膘肥体壮的。而种草的人们即便想要反对也来不及聚集,反而很容易在部落的威胁下被一同掠走。
如此的行径看起来倒也挺眼熟的,只要与获得黑门的河青城一比便能发现许多相似之处:一旦出现在农耕区域的附近就能通过马匹快速聚集,而需要分散耕种的农民便会被打得措手不及。不但辛苦积攒下来的财富会被入侵者开开心心地全都带走,就是耕种者也有可能被一同掳掠至远方。xx
这是经由双方的环境和生产特征所决定的结果,所以一方看起来就有着鬼神莫测的机动能力,而另一方却只能局限在一地被动地挨打。除非是耕种的一方咬咬牙拿出相当财富去供养出足够的防御力量,否则就只能永远地遭受外来的侵袭。
当然游牧民族也可以做到出现一次就换一个地方,这就使得潜在的受害者们少有提前探知敌情的可能。但一旦有黑门的加持就能实施毫无征兆的袭击,而且还是大掠几日后便抽身离开,根本就不必担心会被受害者摸出来袭的规律。
或者说游牧民族的机动能力本身也就类似于一种黑门,只不过他们需要耗费较多的时间和准备进行迁徙。甚至就是在出其不意上也很难与黑门比肩,那种出现在果园里、荒漠中、乃至地下室的功能实在是太逆天了。
拥有机动优势和拥有黑门其实非常相似,也就是在进攻的效率和发起的频率上略微有所不同,但最终的结果都是高度相似的劫掠一空。当地的人口和财富都会受到极大的损失,事后能收获一片人烟凋零的聚居区就已算不错的了,甚至于就是面对一片被烧成残骸的焦黑废墟也很有可能。
草原人在很久以前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优势,只不过自由劫掠的道路受到了白首山的阻挡。骑马能力稀松的南蛮更是在山脉的豁口处修了一大堆的高墙和堡垒,即便是想要攻下来也得耗费大量的人命。
若要做到这一点便需要许多心志坚毅之辈,最好是成千上万明知生路渺茫也要冲击前进的死士才行。而在攻城的技巧方面也得多加学习,否则人数再多也只能不断地跌倒在进攻的道路上,即便是摸到了城墙也未必能轻松的攀登上去。
又是学习、又是要向死而战就违反了很多人的性情,哪怕是连年的天气变凉导致牧畜不丰也未能驱动大家移动。相对于向着令人绝望的城墙冲锋而言还是内斗更轻松,至少见势不妙的一方还可以喊投降,而不是连脑袋都被对方割了去换军功。
所谓五个王爷的婆娘争境子也不过是个偶然出现的引子,那不过是想要互相动手的大佬找到的借口罢了。只有吞并别人的草场才能分配给自己族中的部众们,其实有它没它都躲不过草原上的厮杀出现。
这一状况也体现在穷怕了的草原人身上,他们即便是编排着河青人的不是也依旧在埋头搜掠,甚至还暗喜异界的散乱物资都可以归于自己囊中了。哪怕是存在可能的伏击或者大火也要坚持搜索,甚至还深恨爹娘为何给自己生了这么短的手脚。
其实往前推进几个月倒是也能在许多河青人的身上看到类似心态,那就是希望能将见到的一切财物都带回家中。巨细无遗的打包转移便是其具体表现,这都是广大农夫所谓颗粒归仓的精神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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