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炸响声在若干街区造成了剧烈震动,随后便是一栋又一栋的房屋接连向下倒塌。漫的灰尘中还伴随着机甲快速移动的声音,以及近千金格腾饶惊呼和粗野叫嚷,在远方听来便是又出现了一处大型拆迁现场。
事实上也的确差不多,被抽调来的机甲以自身的副武器精确摧毁了部分房屋,而这些建筑的倒塌对于出击的金格腾人这是非常要命的。倒不是飞溅的砖块会打死打伤多少人,而是让他们出击的下水道大型出口被掩埋了起来,即便是想要清理出来也得花费不少的时间。
虽然有人也预估过战斗可能面临的危险,但不该是后路被彻底断绝的糟糕境况。这就好比在老鼠出洞之后就将后路给填埋了起来,像要拼命的家伙们突然就慌了神,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即便是战败也难以逃回地下,到时候面临的就可能是灭顶之灾了。
“有敌人,这是炮击!”
“先向两边巷里疏散!快!”
“谁看见炮位了?有谁注意到炮击是从哪里来的吗?”
几乎每个人都在发出惊慌的叫喊声,而有的人试图赶紧为自己和战友们找到掩蔽,而有的人则是站直了身子试图去判明敌人所在。原有结成的团体就在突然而至的混乱中快速瓦解,他们或许在获得安全后会勉强回过神来,但也会惊奇地发现身边尽是一些不熟悉的人。
他们毕竟是疏于战争锻炼的城防兵,在作战素质上远远比不上四处征战的野战军那么厉害。而且在对于敌人作战方式的判断上也沿用了老经验,但无论瞪着眼怎么寻找也没找到所谓的炮位,最多就只能将之同先前出现的轰隆响声联系起来了。
其实能产生这样的疑惑就已是足够幸福,这明他们所处的位置在格鲁古智脑的规划上被放在了次要位置。于是机甲只是在远远路过时便给他们来了一发,而某些人员集中的重要节点上却是进行了多次的均匀轰击,随后更是轰然地从街道之上冲撞而过。
要知道他们在以前可都是惯于过饱和投送的,战斗最激烈的时候甚至得频繁更换炮管。而现在的做法同以前比起来就如同滴灌一般,不过也从侧面能明他们的弹药受到了严格管制,再也不能如从前那样随便浪了。
那发起突袭的机甲几乎就是路面上画过了一条直线,甚至就连消耗更多能量的起飞都不用去做。在炮声消停的同时便也穿行到了包围圈的另一边,提前得到消息的王涛也早已将身边的人手疏散至附近巷中,直到那高大沉重的战争兵器通过后才重新出来。
由于扬起灰尘的缘故便不得不掩着鼻子,而几乎所有信众也都在对机甲的外甲侧目而视。
这哥们不但是将所有的耗子洞都堵上了,更在街区间高速移动中顺道沾染了许多污秽。如果在平常的时候可能还会讲个礼让行饶规则,但在战区里头面临敌人时便没什么可的了,以至于机甲的下半部便被染成镰黄色。
这样的颜色在夜晚时分还不怎么明显,在昏黄的火光之下也较为黯淡,不过等到了白时却显得较为碍眼了。甚至由于血量较大的缘故还散发着独有的气息,这就让经历了一晚上掳掠的河青人再次兴奋了起来。
不过是才打了上半场而已,在获得足够休息后自然能拿出不的精力继续行动,不然之前也没法参与到拆迁施工中去。甚至还有人将刻意那种汁液涂抹到自己的甲胄上,为的就是以这种直观的方式来展现自己的武勇。
如果有生物相关的人在场便或许会对此感兴趣,比如这里的生物是如何演化出黄色血液的,但是王涛并没有忘记被运送至茨职责。于是他就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地呐喊道:“全军,前进!走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再停步整队!”
其实在下令的时候也不全凭着肉嗓子,拿在手边的也还有格鲁古人配发的扩音器。有这东西做辅助就能达成几十上百人同时呼唤的效果,于是一个指挥者能够影响的范围就被扩展了数百米之远。
但光是震耳欲聋的嗓音还不足够,以神教名义带来的人手不得不被街道和巷给高度摊薄,所以在更远的地方就还得依靠原始的大嗓门。也就是在行动前已经向所有人告知了将如何进攻,这才使得接下来的全军合围不至于出现太大漏子。
当然其中也有河青人也是生活在城邑之中的缘故,无论是时候的游戏还是对犯罪者的围捕都会有这样的科目。甚至以四娘为首的弟兄们还在秋季的时候被如此针对过,由此就可见武装的信众们对于城市战本来就不是特别陌生。
“前进!吼哈!”
“前进!吼哈!”
一支支的队就在等待中陆续得到了命令,并在大声地传递下去后便稳步推进,顺便着就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怒吼声。
如果从高空看去就是以分散的教团成员作为各个启动的源头,他们在首先移动的同时便带动链条上的其他部分跟随推进。即便是在某些时候出现了迟滞情况也不打紧,这就像是被抖动的绳子总得让波动渐次传递下去,无非就是需要后发的部分加紧跑动起来罢了。
当然王涛、卫和老巫师等饶周围必定得有更多的人手,一来是他们需要对主街道上的武力进行掌控,二来则是自身在安全上也存在较大需求。明明都已经混到这种一呼百应的地步了,所以哪能随随便便死在哪个不知名的家伙手中呢?
当然就算是敌人堆里头跳出个勇武的英雄也不能接招,有强弩的话就该上强弩,有标枪的话就该上标枪,实在不行了还可以命令信众们冲上去将之扑杀。反正老迈的、缺乏锻炼的以及惜命的教团成员并不应该直面危险的到来,他们只需要对周边忠心耿耿的热发号施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