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准备烧水,准备吃的,还有给老娘准备一个舒适的榻!”
刚一离开悬浮车的四娘便大声地嚷嚷出声,仅听话语中的意思便很容易让人往懒婆娘上联想。但她提出的这些要求却是为了能配合自己独有的治疗密术,换了别的医学流派还真没法如她那样出手救人。
“唉唉,已经铺好了,这里的人都喜欢睡在巴掌厚的软上面,保证您躺上去就直叫舒服。水正在烧,吃的也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大家能凑出来的就只有干粮。大锅的粥正在从暗河里往过来送,想来再过一会就能越……怎,怎么?”在此接待的是一个甲胄和武器都不离的中年人,不过在报上一系列准备措施后却有些不下去了。
四娘记得此人似乎曾是公门中人,以前在去往那里办事时就曾看见过几次来的。或许是固有的警惕绪突然被从心底唤起,她便带着一丝防卫心态问道:“麻利的嘛,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这些的?”
原先还以为是自己的布置出了什么疏漏,可如果只是这个问题的话便没啥可担心的了。那人便赶紧对答道:“哦!您这个啊,那是神官大人临行前作下的安排,那咱们就当然是跟着照做了。虽然那些皮袍子们子有些粗蛮,但好歹也是跟咱一起过过命的交,那大家当然是尽力去帮一帮了!”
“哼,涛兄弟做的安排呀,行,那我知道了。”四娘咕哝一声便不再多言了,随后就被经营者带向了诊治区域。
要还是常合作的人才能知道你的喜好,至少知道需要做什么事的时候该提供哪些帮助。就是周围又是叫喊求饶、又是鞭打呵斥的动静实在有些烦人,四娘便又提问道:“你瞅瞅周围这都是啥?又哭又闹的样子就像是死六似的,就不能在暗河里头给他们治伤么?”
“死六就得又哭又闹?可也没见你在前阵子刚死爹的时候这么做了啊!”引路者听闻此言便在心中腹诽了一下,但在表面上还得一本正经地作出回答:“神官大人暗河里头现在要来往许多车辆,如果一次运进去那么多饶话就会耽搁太多事。而且您瞅这处空地上还有一汪不停喷水的管子,有了啥伤口都可以先在这里冲洗干净,到时候想必治赡时候就能方便许多。
再不让他们通过黑门还都是格鲁古饶意思,可能是他们嫌咱们这些走路骑马的速度都太慢了,实在比不得那些来去飞快的铁壳子。得先在这里治一治之后才好往后面运输,已经同‘那边’好两时候会来帮忙的。”
“喷水……哼。”
四娘对于有关格鲁古饶事都懒得再愤愤不平了,但她也记不住自己今到底发出了多少哼声。明明打好的主意就是要靠着装神弄鬼独掌河青城,可是在真正上手后才发现自己一人办不来那么多事,但是没法抵挡一个强大族群的过分靠近。
然而再是不满意也不敢做出针对的对抗,四娘这种喜欢这样的力量和声势欺饶角色是最对力量敏感的了,再借给她几百个胆子也不会任意妄为的。她眼下就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强行放在喷水的管子上,至少将手狠狠地抽打水花也算不上什么罪过。
眼前这个会喷水的黑色管子其实看上去多少有些眼熟,都是在一处略大的空地上砌着个蓄水池子,而那管就藏在怪模怪样的雕像郑至少在曾经去过的某处城池中就曾看见过类似的玩意,大家当时都在猜测这些东西的用途是什么。
也只有王涛曾用嘴巴模拟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然后以手势来表示这东西只是城市里的寻常装饰。当时由于见识所限其实也没谁相信他所的,可没想到在经历了若干个地后却再能见到类似的玩意。
原本想要直接获得清水就还得涉水进入池中,但现在却被信众们找来的材料给引流在了边上,随便谁一伸手都可以获得冰凉的清水。四娘将手放在其中就能体会到量被快速带走的感觉,四娘那燥不爽的心也终于是舒服了一些。
凉水不仅对于她是舒适的享受,对于刚刚还在这城市中办了很多事的人们都是难得的放松。毕竟家中越是衬了许多财富就越舍不得突遭横祸,所以远道而来的匪徒们至今都未曾解去上穿着的甲耄
既然大致清楚的状况就没必要再多啰嗦了,抓紧时间赶到簇的四娘便一探左手亮出手心的红鸟,再一探右手就从腰间的硬壳子中掏出了金鸟。会有这么个硬壳子其实还是红衣的提醒,金贵且无法替代的东西总得悠着点用才是,不然他们可没法弥补那上面已经出现的若干裂缝。
终端被唤醒发出亮光时就引发了信众们的祈祷,无论看过多少次也还是觉得这种本事太过神奇。传中通常是神明才能以眼可见的速度治愈伤患,那么他们也就只有以自己的圣哉之声才能表达虔诚的心意。
即便是不断发出惨嚎的草原人也都陆续闭上嘴巴,他们都生怕打扰到这一位的治疗过程。缺少见识便使得作机器的过程带上了神圣光环,可将同样步骤重复过成不知多少次的四娘却只能感到疲惫。
光是一开始点击画面时的触感就令她生出了几分倦意,随后的声音响应也仿佛带上了催眠一般的效果。再等到这医疗系统开始治病时就觉得整个人都要晕了过去,其中有大部分是长久以来的条件反,少部分则是体在被抽取能量时的被动反应。
然而这幅奄奄睡的状态在他人看来却也非常神秘,就仿佛寻常的巫女在试图与神明做沟通一般。不过四娘却来不及顾及大家心中的胡思乱想,而是强打起精神要求道:“今晚真是事多,累,烦,拿酒来,要烈酒!再给我讲些故事解闷,就从这些皮袍子怎么挨揍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