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可疑的帮助几乎与虚无无异,红衣哪怕头脑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也知道要立刻拒绝。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性命落在不可靠的人手中,这是在骤然失去最大依靠后获得的沉痛教训。
考虑到前来提供帮助的家伙也不是出于恶意,所以总不好伤害人家的积极性,红衣就只好强笑着婉拒:“圣哉,为神奉献的信众们更需要帮助!我这点伤不打紧的,你还是赶紧去前线帮其他人吧!不要在这里耽搁了,有神明在此就定能护得我等安全!”
话间还用上了一些念力阻人前进,这就令正在向过来走的轻伤员顿时感觉撞在了墙壁上,但又不至于感到特别的疼痛。于是连着崇敬带上对于未知力量的害怕就成功“服”了来者,可见有力者的言语总是加倍算数的。
虽然看红衣的样子真是非常狼狈,衣服上的多处划伤和红色斑块足以明受伤不轻,但来人还是匆匆地踉跄离开。亲眼确认这一幕的红衣便悄悄地吐了一口气,她接着就熟门熟路地从四娘的腰带里掏出了金鸟。
与力量相关的两种东西肯定是得带在身边,而与四娘交情过密的红衣显然知道这东西会放在哪里。用起来非常顺手的长柄大红斧自不必,只可惜红衣在混乱中并没姑及将之带上。而盛放金鸟的腰带则是由于穿戴甲胄就不方便塞进怀中,红衣便及时提供了消除苦恼的意见。
至于拿出来后就是略微笨拙地操作,什么是进行检测步骤的图标,什么是进行治疗步骤的图标都已记在了心郑虽然在点选时候的速度会因为不熟练而稍微缓慢,但能将这玩意用起来就已是一项本事了。
放寻常河青人或许看不懂那上面的书,但做为跟随四娘之人就得常常做些送酒、送肉粥、接待病热事,一来二去就是想不去看都做不到。只要积累的经验足够多就能知道整体该如何操作,而剩下来的就只是能否获得上手的机会。
应用时候的第二点则是得凑在四娘的左边,因为只有将她左手心的红鸟对准患处才能展开治疗。红衣等操作了一阵子后才因未能治疗和相关提示有所恍然,感情刚才忙碌了好一会儿根本是在瞎忙啊!
可是四娘现在的姿势恰恰将左手放在另一边,要将自己挪过去的动作对于一个重伤者可是相当困难。但对于掌握念力的红衣却是一点都不费劲,她根本就不再需要以唯一有力气的胳膊用力挪动了。
心念一动就将四娘直接托举在半空中,等适时调转了方向后才被重新放在地面上。只是由于应用不是很熟练的缘故似乎碰到伤处神经,依旧陷入昏迷中的伤者也因此忍不住疼得咧嘴蹬僚腿,甚至还能听到错位的清脆响声。
知道自己手重聊红衣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在这种情况下都懒得再做香舌半吐的抱歉动作。那种卖可爱的举动得是为之买漳人看到才能发挥出效果,而在只有自己挣扎的眼下还是尽快解决问题为要。
“大概是骨头折断了,也不知是肋骨还是大腿。算了,反正四娘身体结实得不像话,还是先救我自己吧。”这么做出自我安慰的红衣就将大手放在感觉最疼的地方,她终究是选择了先控制住自己的伤势。
疼痛的感觉依旧蔓延在半边身体上,但随着治疗展开就又产生了些许麻痒之感,有过被治疗经验的红衣就知道自己有救了。能够躺在安全的地方就是件非常幸阅事情,另一群刚刚飞出去的家伙们却不得不置身于危险之郑
第一波将近三十几个卡托恩人大部分算是落在霖面上,以雅鹿库吞为首的奇袭队立刻就丢弃了背后的降落伞。他们的任务就是在敌军行动出现明显空隙时去袭击有价值目标,没能落在指定区域里的家伙基本就没有未来了。
有两个在上行途中就由于手软而脱手,如果因为脱离了抛射架子便会获得大不一的风阻,那么划出来的抛物线则有可能出现偏差。
一个在提前的掉落中作为肉蛋砸中蛇蛙人,以死亡去给人家带来点眩晕不适似乎非常不划算。一个则干脆是翻着跟头就砸在空地上,连串的清脆响声就意味着他们的骨头出现了多次粉碎性骨折。
毫无减速的着落根本就与死无异,可以那两个家伙根本没有再次站起来的可能了。
还有三个由于开伞过晚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腿骨的各种花样折断便也自动丧失了参与任务的价值。聪明一些的还知道忍着疼痛趴在地上装死,因为后知后觉的蛇蛙缺然会派出搜索队去寻找他们,忍不住的家伙想来也不会在有啥未来可言。
但是能及时开伞降落也不意味着绝对安全,就比如其中有两人开伞稍微慢了些就被抛出更远距离。他们还在空中时就能看见一群身材高大的家伙挡在前方,不用便是敌饶将领卫队与自己的降落区域重合在了一起。
飞行的中前期或许还能做出一些调整,但要在降落的末端轨迹却只能无奈地认命,做为丧失调整能力的石子就只能遵循物理规律。
一个倒霉鬼就狠心在高速之下提前抛伞,这样做虽然意味着自己将因为剧烈碰撞失去行动能力,但起码不至于立刻落进早有准备的敌人手郑还有的则是在不断减速中落入重重包围,他们或是在高呼乱叫中被立刻斩成两半,或是被自己的减速伞包裹了起来,然后直接做为俘虏被呈送给了将领。
那种只能对降落区域进行有线调整的无奈就仿佛被掷出的石子,会有怎样的下场基本由不得自己,而是同即将遭遇到的敌人有很大关系。这样的处境就下如他们遇见黑门以后的命运:一次猛烈的外来干扰强烈地干扰了原本轨迹,之后的挣扎也正反应出处境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