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头子在忙碌的翻找中也还是留了个心眼,他只是含糊地应付道:“那是,不是谁都能识字的。就得靠着这些东西才能记下以前的事情,不然光靠心思去硬记可容易忘。”
的这些东西基本都是谁都知道的废话,仿佛是对刚刚的提问做出了回答,可又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流露出去。答完问题的卫之后还向边上侧了侧身,以此来表示自己其实还忙得没空做交流,你个添乱的家伙还是到别处去吧。
凑上来的格鲁古人对于如此答案当然不可能满意,于是又换了别的提问方式旁敲侧击,甚至不惜以降低租借费、会予以好处的方式进行收买。但他们越是如此积极就越引起了老狐狸的警惕:遍地的沙土无人理睬,蒙尘的宝石才会有奸商骗买,这其中有问题!
卫便不耐烦地直接唱起了俚俗曲,试图以这样的做法让讨嫌的家伙知难而退,不要再想要从自己身上打开缺口了。此曲在词调到节奏上都颇具有河青城区域都古风,甚至是部分年轻人都未必听到过的。
双方现在做明面上毕竟还是合作关系,人家若不愿意便不好强行逼迫,所以就算有疑问也得憋回肚子里。碰壁的格鲁古人见状便不好再做更多要求了,他只得在走开后同正在注视这一幕的人做沟通。
“这个土着警惕性很高,或许以前接受过保密性的相关训练。刚才的接触恐怕已经让他产生了警觉,我觉得有必要打个时间差的战斗了。”
“同意,我授权你可以调拨具体的人手,希望能尽快获得成果。”
简单的沟通并没必要持续太久时间,两句话的时间里就通过了一项行动许可,而且还是先办事、后提交行动报告的那种。进行接待的格鲁古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但他通过临时获得的权限快速征召了几个低阶人员,当然还有相关移动工具。
简短时间内分配的工作其实也非常简单,那就是让他们去确定的地点,找到确定的土着,然后就部分画面片段进行询问。
需要找到的人自然是可以同格鲁古人做交流的几个,像是红衣王涛几人也因为获得了这种能力而受到格外关注。静静埋设在河青城的监视工具可以观察河青城的大部分活动,从外来的面孔出现到河青城的全城抓捕都看在眼郑
有这样的辅助就不用想要确定几个饶位置了,就是计算他们昨日呼吸了多少次都可以轻松办到。
至于向他们询问的画面也非常简单,其实就是四娘几人刚刚才标记过的竹简画面。不过并不会出现完整的段落和句子,而是将相关档案内容拆分成最简单的元素,并且同时就这些内容询问可以沟通的土着。
而且此活动还得掐着点同时展开,必须得在疑似产生警惕之心的老年土着返回前完成,也必须对相关土着进行同时的询问。如此方能避免他们在事后进行串供,只要从一个人那里打开缺口都能算成功。
这样的做法在河青人看来几乎是很难实现的事情,光是策划和分配工作就得花费半时间,只有极为有经验的精悍团队才能快速完成。但是格鲁古人已经在地面布设了相对完备的监控体系,有方便的沟通系统就可以传递丰富的信息,再加上快速的移动能力就可以将整体时间大大缩短。
他们都不需要在以前曾经做过多少的同类事情,很多细节都可以交给智脑予以专业级的补充。等到霖方就只需根据提示去执行就可以了,若是完成度足够高还可以获得优良评价,这对具体的参与人员而言就像是玩游戏一样。
于是他们虽然身为掌握技术的智慧生物,却只需表现得像是神经回路的组成部分那样快速且高效。可以做到的事情不但具备相当的复杂性,同时也是寻常简单反应所无法完成的,也只有更具智慧的团体才能去执行类似这样的工作。
然而在层次上显得如此高效和多线程操作,但他们却注定了此行只能是无功而返。
麻姑:“啥?这是字呗,还能是啥?你问我认不认识啊,那当然不认识了,得问官儿才知道呀。”
王涛:“这是文字,不认识,没学过。”
这两个人都是实话实,他们还真没有学过这里的文字。可以认为形容枯槁的麻姑的确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但对于相对细皮嫩肉的王涛就存有很大的怀疑。尤其是这家伙还可以操作部分技术工具,这么容易就上手的理解能力哪像是个文盲?
但其实王涛的回答也真没撒谎,他从红衣那里获得的一对一学习还只从最简单的部分开始,所以还真看不懂相对复杂一些的交易记录。但画面转到识字的两人那里就是另一个模样,他们虽然能从格鲁古人提供的画面中认出是什么文字,但却是对外来的异族充满戒心的。
红衣主要是体验过较为坎坷的经历,再加上弱者对强大者的然畏惧就有心藏着掖着。她表面上好奇地将手穿过立体画面以试探虚实,并且还不顾来者的提问咯咯咯地笑了一阵,表现得就如同一个没见识的女子。
等充分做了一番戏后才憨憨笑道:“呃……这个是竹片,我以前见过的。你问我认不认字?这真好笑,我一个女子认字干什么?”
至于绿则是在给野狐部落带路,可就算这样也依旧被轻易地在暗河中追上。不提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野狐部众以及四散惊逃的牲口,光是这样的做法就足以让他心生不满了。
所以在被要求识别文字的时候也只是假装认真观察,但在回答的时候就只有摇头以对。真正就是你让我不开心便绝对不配合,爷从来不惯着你这种粗野莽撞的混人!
倒是老巫师的态度要和善一些,尤其在没有弟子服其劳的时候就总是更加和善,不然一个老头子还真没多大的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