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好像是这样的东西!”
红衣听到王涛所说便上前看了一眼,然后也点头帮着做出了确认。不过他们对于那食物的味道已经有些模糊了,唯独就是对不寻常的外形记忆更深刻些。
“唔,看他们每个人都好像吃了这些东西,难道是因为这个才出问题了?”四娘也撇眼做了确认,不过又很快挑出了问题:“哎不对啊,之前咱们不是也一起吃了吗,怎么就是没有出事呢?”
王涛又不是专业的医疗专家,自然会对这个问题也有些含糊:“那谁知道去,可能吃的东西稍微不一样吧。不过多少已经将这些脏东西都吐了出来,应该可以将他们救回来的吧?”
“应该吧,在治了。”
四娘嘴上说着安抚人心的话,这底气也是源于治疗程序正在进行的缘故。
自从得到这一套东西以来还算无往不利,真正遇到让他束手无策的病例也并不是很多。像是垂垂老矣和受了致命伤的人没法救回来,寻常伤病都是可以手到病除的。
不过既然要治病就又得消耗体能,所以还得麻烦王涛继续去厨房再做些有油有肉的饭食。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说明不再对其有怀疑,不然四娘还真的不敢吃居心叵测之人做出来的食物。
“哎,好!”
王涛也是意识到这个要求的宝贵,于是赶紧一转身就跑向了厨房。哪怕在回来后已经做了多次饭食也要再努力一把,这个时候还不得赶紧多表现表现?
不过他在做饭的时候却多出了一个心眼,那就是悄悄割取一小块肉放在嘴中做咀嚼。因为从街头取回来的晾晒之肉毕竟是来自异界,而之前那次狩猎所参与的人员还是太多太杂了。
像是原先就未必能做到彻底检查质量,以前也曾为了信众乱吃到脏东西而头疼。等参与的人数大大增加后就更是混乱不堪,很可能不是所有人都能严格执行验毒的规矩,甚至会跳过那一流程擅自割肉。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猜想,其实越忙碌的事情就越呼唤高效,参与的人数越多就越有可能出现分工。
猎取巨兽时就已经分成了专门的狩猎队、搬运队、验毒队、分割队和储放队,所有人得到的最终产品都将经过各个流程才能得到。而所谓的验毒都是通过无辜的小鸡得到验证的,但凡会出点问题的就一定会遭到抛弃,没有谁会对有毒之物产生兴趣。
王涛不知道这一点是因为他语言不通,只能提供远程探索和其他技术上的支持。具体的组织和联络则是由卫及公门众人所完成,这种事情落在他们手中根本就是驾轻就熟,至少要比从前的枯燥工作要有意思的多了。
四娘占据的建筑群就只是一堆房舍,四娘软禁的冯潮就只是一个象征,四娘所驱散的就只是一个概念。而河青城的管理核心依旧是那些人,但凡有些大型工作就得让他们参与其中。
如果他们不做协助的话就只会得到一片涣散的人群,就算诞生了新组织者也做的是同样的事情。在组织和协调的事情上并无任何不同,最多只是换了一个名号而已。
王涛哗啦一声将切好的肉块投入水中,之前入口的碎肉并没有带来任何不适。可如果再不投放食料就会白白浪费柴火,并且还会受到四娘不满的催促。
在将食物做好后便奉给治疗者做补充,红衣和王涛就算知道不会有什么也静立在一旁。他们可能是认为凡事都有个万一,若是再出了什么事也多少能帮上一些忙。
这样一折腾就忙碌到了半夜,得到救治的人等也并没有立刻醒来,但也至少不再如之前那样瞪眼发呆了。但他们总不能一直躺在寒冷的室外过夜,所以就得麻烦旁观的二人帮忙拖动病号。
但凡治好一个就得赶紧安置好,甚至未得到治疗的人也需要先行拖进去——毕竟之前弄出来就是为了催吐的,既然都已变得肚中空空就算完成了目标,所以也没必要再留他们继续待在室外挨冻了。
不过有的病号是一被放倒在地上就昏睡过去,呼呼作响的鼾声仿佛能睡他个十天十夜。有的则是多少恢复了一些意识,咕噜着嗓子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出来。但其目光也不总是能随着挥动的手指做跟随,最终还是得在坚持一阵后昏睡过去。
安置好最后一个人的四娘也觉得有些疲累,她也是一翻身便就地睡了过去。反正这处客厅内铺设的是厚厚的草席,就算是躺在上面也会觉得很舒服,一点都没有外面地面的那种冰凉。
而且这一屋子的大男人都是需要恢复的病号,也不可能有谁会在半夜突然爬起来。所以四娘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问题,更没有啥好忌讳的。
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么不管不顾,红衣还得小心地处理一些手尾之事。她不但要在离开前再次对每个人做检查,还得给衣服单薄的人找来布帛披在身上。等确定大家都状况正常后才会离开室内,并且还不忘渐次将几扇窗户都一一关闭。
这屋中之前弥漫的浓郁臭味是粘在草席子上的,哪有可能这么快就会全部都散尽,所以就是到现在也还残留着一些酒气和酸气混合的余韵。
但这些部分就算再会给人带来不适也不如寒风厉害,相较之下还是需要避免散失太多的体温。而他们每个人都是一处热源,在同处一室的时候再关上窗户也相当于无光的温室了。
做好这一切的红衣便小心地退出,并且不忘将室内的油灯也一并吹熄。但在门外还于悬浮车提供的照明,这也让她不至于立刻就陷入黑暗中。
等转身的时候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外等待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对女子耳语道:“你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怀疑我会害你。”
红衣试图挣扎却没能离开,于是这样的动作就仿佛是在不满地撒娇。她就只好低声地认错道:“这里还是院子里呢,万一被别人看见……”
“黑漆漆的谁会出来?又有谁会看见?你就算是喊破喉咙都没人来的。”
红衣也听王涛说过“破喉咙”的故事,于是也就配合到:“啊呀呀,好害怕啊。当时人家也是被吓到了嘛,好希望有人来保护人家。”
她转眼却又提到:“公堂那里没人,要不……”
“啧啧,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