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涛当然能听出这是四娘在发牢骚,所以他也没有做出回应的兴趣。只是抬头瞅了一眼就继续低头行进,在大马路上听到汽车鸣笛也不过是这样了。
四娘说了几句后也觉得没趣,但为避免米图卡的纠缠就依然低头行走。几人默然无语下终于是被引到了一处岔路,米图卡的机甲和小队都静静的在那里等待着。
之前在来的路上就已沟通过,同其他战友们稍微交代几句便可以立刻出发。不过机甲的东西毕竟不是客运装备,所以要运输人员的话还得另想办法。
好在机甲上方还存在一些较为平整之处,勉强坐下几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当然这么做并不符合安全操作,所以就有必要注意不要在行进时出现太大颠簸,否则当时就会出现交通事故了。
低噪音启动的侦察机甲不像那些突击武力,坐在上面也不会感到特别震颤。而为了运输安全还得亮完前灯亮后灯,这主要是为了避免自身遭到不必要的撞击。
“唔,这玩意骑起来应该很带劲。”
坐于上方的四娘悄悄嘀咕一声后就抱紧抓稳,同时不忘将旭川也做固定,只是在做好起行准备后却并未见到开动,得是多等待了数个呼吸后才迎来了整体晃动。
这一段等待时间其实是必要的,米图卡必须要查询对这些土着进行抓捕的任务记录。只有从那里才能获得该次任务的许多细节,其中包括前往接触位置时的路线图。
有了相对位置就可以进行定位和计算,甚至可以精简出更短且更快的来往距离。只不过在加速的时候还得悠着一些,万万不可令此次搭乘的客人们跌落在地。
所以米图卡在行进的时候格外调高稳定性,这让搭乘者除了一开始的晃动后就再没特别感觉。全程基本上都觉得是泛舟于湖面,若非迎面威风和倒退隧道都在进行提醒,否则他们真有可能产生未曾前进的错觉。
“好稳!”
四娘虽然也会对些不请自来的格鲁古人有怨念,但也很容易因为这奇妙的体会而大声称赞。这与先前被抓捕时留下的恶感完全不同,完全同被摁倒扒光了家伙事是不一样的待遇。
而且刚才伴随左右的家伙也不像能听到的样子,四娘还趁机向王涛提问道:“这些家伙们以后要给咱们看门?他们都是怎么被收服的呀?”
“谈判呗,听话了就只需要帮一阵子忙。”
王涛说话的时候还掩住了口鼻,因为前方要通过一段扬尘不小的塌方区域。而在附近还停靠着几台灰头土脸的机甲,从打开的舱口能看出里头早就没有人了。
依稀还能从附近洞壁上找到被炮击的痕迹,也不知究竟曾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就常理而言该是一些设备在事故中出现损伤,所以不得不就地进行抛弃。
穿行于此间的机甲和几个乘客都被染上了一身尘土,暴露在外的人等安全通过后还需要不停在身上拍打。王涛是刚才场景启发又追加了一句:“要是不听话也打不过,大概只会落得那些下场吧。”
这其实是他有感而发下的胡诌,但其实还相当意外地贴近真实可能。
四娘闻言就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但实在看不清在新近扬起的沙尘后还存在什么。旋转着做不不规则扰动的气团就仿佛神秘的漩涡,随时准备将逃出之人重新抓回去。
“图啥呀?”
四娘不安地念了的一句,并且感到这些外来者们都相当莫名其妙。
名为格鲁古的四目族可以轻松压制河青城,无论飞天还是抬手摧房都轻而易举。只要操作着金甲就能轻松以一当千,哪怕抽尽整个河青城的青壮都无法力敌。
如此坚固且神奇的甲具真是闻所未闻,神话传说中的各种宝具也不过如此了。也不知是怎样的鬼斧神工才能制造出来,恐怕就算拿出三五个城邑都未必换得来一个。
而名为卡伦普的怪物则可以轻松压制前者,据说可以做到一个擦身便立刻制敌的威能。否则那三千多非凡之人也不至于丝毫不敢违逆,竟然统统都选择了低头配合。
这样的类比或许多少有些误差,而在统合起来后就更会显得相当荒谬了。
自己所在的河青城虽然看来非常有价值,但实际上就连这些外来者们的皮毛都比不上。而这些家伙们偏偏还都在因缘聚会下来到了这里,那么所要图谋的定然不小,恐怕远非河青城所能比得上。
曾经只是想发点小财的四娘突然就觉得恐慌无比,仿佛自己是被卷入了难以逃脱的可怕漩涡。但身处眼下这种环境似乎也没有逃跑的办法,像之前跑了那么久不还是被抓了回来?
“图啥呀?”四娘再次问了一句,不过这次是非常明确的向王涛发问了。为免弄不清楚还做了进一步解释道:“你说那些格鲁古的什么,他们其实是另一种人?你还说那站在黑门边上的卡伦普,它,它是什么?都跑到咱们这儿图啥呀?”
王涛在迎风移动时还将手挡在面前,本来还在耐心听四娘进行发问。但等她说到后面时确实阻止都来不及,最终也只能不安地叫道:“你,你念了它的名!”
其实这惊慌的叫嚷声未必能被四娘听在耳中,又或是只能感到模模糊糊的朦胧声,仿佛是从数百步外的林子里传来的。因为四娘在话音刚落没多久便看到了异象,这就彻底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眨眼前还是在具有照明灯具的隧道中快速前行,可在眨眼后只能看到完全纯白的一片空间。
这与之前所陷入的状态极为相似,差点儿就让四娘以为是说了不敬的话而遭罚。但是在某些地方又存在明显的不同,那就是能看到在这里还存在某个轮廓明显的物体。
四娘因此才知道并非是自己眼睛的瞎掉了,又或是突然陷入某种难以控制的糟糕状态。不过如此的现象也实在莫名其妙的很,怎么说着说着就陷入这样的状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