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之门第一卷第一千零六十六章出于善意的“热情”掳人米图卡在冲进洞室后就开始进行快速侦查,她将面部所对的方向转向左边,而头盔上的摄像头则在智脑操作下转向右边,这就同时在她的眼前投放了一个广域的视角,这在战斗中可以避免死角的出现。
她其实完全可以将获取图像的工作全交给智脑和摄像头,周围是否存在威胁也可以交给他们去判断。只是在冲进洞室的时候又注意到某些在意的景象,眼角余光分明发现存在着几台奇怪机器。
至于四娘等人的存在通通只是达到了解的程度,并且一律都被自动标记为不存在威胁的平民人员。
而这一切都只是惊鸿一瞥,米图卡随即就对这些人生出了怜悯和遗憾的心情。
先前只以为看到的是某个放哨人员,若是将其带往洞穴的更深处也算救其一命。毕竟那剧烈的爆发气团即将抵达这里,在她想来这简直是致命的,尤其是对于所有毫无防护装备的人员而言。
可是这会又发现另一群异族的存在,并且都盘腿坐在自己前进方向的侧后位置。
先前选取的前进方向就经过了有意调整,准备在经过王涛的时候便将其“轻轻”带走。这样就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和出力来保证他的性命,等到进入更深的区域后也可以获得更多选择。
比如获取信息、通过沟通加深好感,又或者是以挟持姿态做威慑。因为在她想来还应该存在更多的不知名异族,如何同对方相处就会成为重要的事项。
而那群坐在地上的家伙们实在是不够幸运,瞬间的权衡中就将他们排除在救助之外。以自己的速度和惯性还得是继续向前才最安全,在这种状况下并不可能对他们进行救助。
她实在是不能确保有足够的时间去这么做,这些矮小的异族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身后的毁灭性冲击波也即将抵达这里。甚至她都不敢稍稍有所些许减速,否则就会连身前的这个都一并失去。
于是米图卡就只能在前进中加快了速度,并且一把就将王涛夹在了臂弯中飞奔而去。她还因此在心中叹息道:“念我的好吧,我已经尽力了,至少你能还活下来。”
王涛在这时还处于惊讶的状态,因为他刚刚还是在照顾一般或瞎或残的病号,而黑门对面的天地已经属于连番的末日之中了。可是转眼就从那边冲过来了一个变形金刚,或者该说是机甲战士什么的。
这东西的构造一看便知是高科技产品,而且浑身上下的漆黑涂装也增添了深沉的感觉。只是一出现就二话不说地朝自己冲了过来,并且很不友好地做出挟持之举后便再次狂奔猛跑地冲向远方。
这可给他没有提供任何的缓冲机会,从初见面的时候就让他的头脑为之一懵。
王涛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来得及“啊”地叫了半声,随即后面半声就被撞回了嗓子眼。整个人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得七荤八素,完全搞不清到底发生什么了状况。
“咚!咚!咚……”
没等教团的核心成员反应过来,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就远离了身边。还有视觉能力的就只能见到有什么跑了过去,并且还拉出了一长串的残影。
当其冲进唯一出口后就快速顺着隧道左转右拐,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也就是四娘的反应最快,她是第一个站起来叫喊的:“哎?那是什么?干了个什么?抢人吗?光天化日的抢人了嘿!他怎么能抢人呢?”
她虽然是在喊着光天化日什么的,但从异界传来的亮光又快速暗淡了下来,甚至还没有洞室内的火光明亮。这是裹挟着高温尘埃的冲击波扑过来了,不过也如从前一样被防护罩所挡在外面,并没有一星半点可以冲进洞室内。
也就是米图卡以常识去想当然了,哪怕是再耽搁一会儿都可以见到这样的状况。但是她更需要对自己的性命负责,当然不会做出太过冒险的莽撞举动。
其实这对四娘等人已是稍稍有点习惯的状况,最多只会因为强光而扭头闭眼。
先亮后暗的状况会在每次撞击后出现,开始会如同数千道闪电同时劈出,等恢复寻常光亮一阵后又会陷入格外黑暗的境地。所以他们并没能看清闯入者的样子,稍有经历的人都会尽量闭上眼睛,以免被过于强烈的明暗变化弄得不舒服。
那么就更不用提勉强恢复的几人了,他们只能结合着模糊的视线和声音才发现状况不对。
“怎么了?怎么了?”
“那是什么?怎么脚步那么重?”
“是涛的声音啊!四娘你是说涛被抓走了么?”
能力受限的几个人都无法弄清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依着本能惊呼乱叫,这样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帮助。
米图卡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跑出了数百步,而且还是在不时出现拐弯的隧道中做到的。
各种感应装备一直在配合中收集信息,而智脑会模拟出前方通道的虚影,并且会在适当的时候做出转向提示。于是操作者只需及时作出条件反射便可以了,而每一个动作还会得到助力系统的细致微调。
这样的地形令她非常满意,因为反复出现的拐点可以有效屏蔽冲击波,完全不必像之前那样消耗能量盾。这一点对于节约能量至关重要,因为只有能源充足才可以放心移动和战斗。故而节省的越多就可以获得更多的行动能力,这样就能大大增加抵达集结点的可能性。
不过王涛却是非常不满意,因为谁受到大力的冲撞都会感到难忍的痛苦,尤其是在没有得到任何提示的情况下。这样的惊讶刺激让他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只觉得胸口因为撞击而生疼无比,还有就是能闻到一缕缕的焦糊味飘进鼻中。
这等气味来自他自身穿着的衣物,而当同斑驳外壳的接触后就立刻被烧得焦黑,仿佛是遭遇了大片的高温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