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妍拉着我的手,说:“亮哥哥,我虽然还没有和你拜堂成亲,但是我也已经上了你的花轿,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谁都不怨。咱们两个生不能在一起,死了在一起也好,我陌妍生死都是你们叶家的人。”
陌妍的话让我非常感动,这也让我心中再次有了求生的*,我举着棍子对中年人说:“三当家,我是柳林县叶家家主叶霸天的儿子,御灵宗亲选的弟子,我外公是浮梁郡郡守,你杀了我,我外公是不会放过你们红狼的。”
我想用我在我们家的重要性以及我外公的官职来震慑住眼前的红狼三当家,然而我却失望地发现对方对我的威胁根本就不屑一顾。
中年人两步走过来,伸手就扣住了我的脖子,他的动作非常快,我根本就看不清他是怎么来到我的跟前的。
中年人将我提起来,我被他扣住脖子,喘不上气只好丢了棒子,去抓他的手,但是他的手却犹如钢钎一样,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也掰不开。
我在空中徒劳的挣扎着,陌妍也会一些武道,她去攻击中年人,但是却连中年人的衣服都碰不到,一招就没中年人点了穴道,僵立在地上不能动弹。
中年人看了看我,把我也扔在地上,拍了拍手笑道:“你的姥爷竟然是郡守大人,不错,不错。”
这时其他的匪徒也都跑了过来。中年人对手下人挥挥手说:“把这小子抓起来,还有这个小姑娘,装进花轿抬到山寨去。老大估计已经等不及了。”
匪徒得令,两个年轻力壮的匪徒把我捆了起来,又有八个匪徒把陌妍塞到花轿里,两个陪嫁的丫鬟也从树林中被逮了回来。
就这样我被一个匪徒用绳子拽着,跟着花花大轿拐进了林间的一条小路。
又在林间走了三四个时辰,一个山寨出现在我的眼前,此时山寨里张灯结彩。好一副娶亲的味道。
我心中苦涩,脑子中不断地想着该怎么逃出去。但是一看到在另一边的三当家,想到他那鬼神莫测的力量和速度,我的心里就只剩下了绝望。
来到山寨后,我被关进了牢房。牢房中充满了恶臭和惨叫,但是这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坐在牢房中。
跟我同一个牢房的有四个人,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刀疤的中年人,身材十分魁梧,看上去相当的凶狠;两个稍微瘦弱一些,但也是一身精炼的肌肉,而且两手虎口长满了茧子,显然也是练家子。看上去稍显年轻,三十岁左右;剩下的最后一个是个书生摸样,长得还算是俊俏顺眼。但是我也没工夫细看。
我在牢房里绝望的坐着,刀疤中年人带着另外两个青年人围住我,中年人居高临下的问我:“小子,你怎么得罪了红狼?”
我心里正难受呢,谁也不想理,也不想说话。
中年人见我不理他。脸上露出不悦,两个青年中的一个立刻站出来。轮圆了胳膊向我的脸打了过来:“小子,我们老大问你话呢,你听不到吗?”
我被青年打了一个趔趄,我扶着地重新坐好,看了青年一眼,又看了中年人一眼,也没想继续理他们。
青年人见我依旧不给他们面子,两个青年人就开始对我拳打脚踢,中年人在边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我心里难受,这些人打在我的身上,身上的疼痛帮我转移了不少我心里的痛。
我没有反抗,一动不动的让两个青年打,他们打的我越疼,我心里越舒服,到最后我甚至都哭着脸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青年打累了停了下来,此时我也已经被打倒在地,浑身上下都是淤青疼痛。
我咳了两声,吐了几口血吐沫,惨笑着对两个青年说:“继续啊,怎么不打了,继续打我,打我!”
青年被我搞的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两个向我吐了两口吐沫,然后笑着和中年人说:“老大,这小子只怕是疯了,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中年人点点头说:“的确是没意思,也不知道红狼又干了什么缺德的事儿,竟然把一个好端端的小年轻给逼疯了。”
我被中年人说的难受,趴在地上又是笑又是哭,折腾了不知道多久,心中的难受终于少了几分。
我一点点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拐一瘸的走到墙角斜躺着,心里想着陌妍要被强盗头子侮辱,想着我爹他们等不到我回去会有多着急,想到我爹、我娘、我爷爷、我外公能不能想到我是被红狼抓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牢房窗户的阳光已经消失,月光透过窗子照进了牢房里。
狱卒送饭过来,是两个看着都长了霉斑的馒头和一碗都能数清米粒的饭汤,这种泔水一样的东西,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况且我现在心里难受,怎么吃得下饭。
刀疤中年人本来是要抢了我的饭,但是却被书生抢先了一步,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书生竟然没有被霸道的中年人打,甚至中年人隐约有些害怕书生。
书生并没有吃我的饭,而是把它递到了我的跟前,他说:“你也一天没吃饭了吧,多少吃点,吃了饭才有力气。”
我没有理他,只是不说话。
书生也不生气,只是对我说:“我猜应该是红狼抢了你的媳妇。”
我心中惊奇,问书生:“你怎么知道?”
书生指了指我的衣服说:“你这身衣服光鲜透亮,衣服上虽然有些褶子,但是也能看出是第一次穿,而且衣服以红边居多,显然应该是新郎官穿的衣服。但是你身上有褶子,你的鞋底有踏过马鞍的痕迹,你的裤腿根上也有大片的褶子,显然是刚刚骑过马。我猜你是迎亲回去的路上被红狼抢了媳妇。”
中年人在边上喝了两口饭汤,听到书生的话,大声问:“书生,你怎么知道是迎亲回去的路上,不是迎亲去的路上?”
书生指了指我的脸说:“因为他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绝望、痛苦和悲伤。所以红狼的目标肯定不是要抓他勒索,那么剩下的答案就剩下一个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