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弯弯眉眼:“舒服多了,没方才痛,谢谢WWw..lā”“
傻丫头,和我客气什么?”
颜芷枫轻轻摸了摸灵儿的头:“你们在哪里分开的,能把那天的事告诉我吗?”灵
儿点头:“当然可以。”
她把那日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他们乘飞舟穿越界湖,界湖凶险,即便飞舟用了无数的宝矿精铁打造,在九州大陆算得上最坚固的船,渡界湖时依然遭遇袭击变得破破烂烂,好在最后幸运的穿过界湖,可惜尚未来得及庆祝,飞舟突然解体,他们没有防备,掉入界湖中。界
湖非普通的湖泊,内含浓郁的灵气,狂暴汹涌,灵儿不是飞升进入界湖,而是借助外力,当然抵挡不了界湖里的能量,没过多久就头晕过去,等她醒过来,已经躺在了这张床上。灵
儿声音细柔,带着轻微的颤音。颜
芷枫心紧紧地揪着,她能够想象到当时的情境有多么的凶险,无怪乎灵儿会变成现在这般。
“都过去了,颜姨会想办法治好你。”灵
儿咬唇:“我的伤无所谓,只希望乐乐他们能够平安,颜姨,乐哥哥他们会没事的,对吗?”
“对!”颜芷枫斩钉截铁的点头,是安抚对方,亦是自我安慰。
灵儿展颜浅笑:“那就好。”
她瞧着虚弱疲惫,颜芷枫让她躺下好好休息。
灵儿撑着和颜芷枫说了那么久的话,确实也累了,乖乖躺下。
颜芷枫替她掩了掩被角:“睡吧。”
灵儿乖巧地闭上眼睛,但其实睡不着。她
的身体很累,心里惦记着乐乐几人的安危,之前昏迷的时候噩梦连连,此刻不想生也不敢睡,然而,为了不让人颜姨担心,她闭上眼睛装睡,这样子颜姨才能够放心的去找乐哥哥他们。
以颜芷枫的修为哪里会看不出灵儿是真睡假睡。她伸出两根手指,在灵儿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一道灵力注入,灵儿陷入沉睡
颜芷枫起身看向屋里的另外一个女人。
仔细看,女人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一双美眸如秋水盈盈,琼鼻小巧,樱唇诱人,细腻白皙的肌肤犹如精美的瓷器,本是个娇柔楚楚的人儿,偏气质清冷出尘,拒人于千里之外。外
面两个守门的女子都是先天武神之境,而该名女子修为深不可测,颜芷枫现已是地仙,而且精神力比修为还要高一些,却看不透女子的修为。颜
芷枫对她说:“谢谢你救了灵儿,救命之恩,自当竭尽所能回报,不知道前辈有需求否?”
女子神情淡漠:“报恩也不是你来报。”“
也好,请问前辈尊姓大名?他日好上门报恩。”
“你要带走小丫头?”女子柳眉微挑。
颜芷枫笑道:“我们找到灵儿,自然要带她离开,岂能再麻烦前辈?”“
她不能走。”女子沉声道。颜
芷枫笑容微敛:“前辈此言何意?”
救了人却不让人走,这是什么道理?女
子声音清冷:“为了救她,我把本门至宝用在了她身上,她若走了,本门至宝只能取回来,一旦取出,她将性命不保,你确定要取出她体内的宝物?”
颜芷枫闻言一愣。至
宝?神
识探入灵儿的体内。之
前光注意到灵儿的丹田经脉受损,没注意别的,此刻仔细观察,才发现灵儿的脑袋里多了一颗白色的珠子。
珠光朦胧,隐隐灵气流动。颜
芷枫不知这是什么宝物,但被放在此处,本来是为了保护灵儿的识海。
识海比丹田经脉更为重要。丹
田经脉被毁,损害的是修为,如果识海受重创,轻则痴傻,重则灭亡。
神识退出灵儿的身体,颜芷枫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
她怎么了?”“
界湖灵力风暴太强悍,她承受不住,险些魂飞魄散。”
颜芷枫放在床边的手倏地握紧。女
子料到她的反应,不紧不慢道:“如今唯有护神珠能够保她一命,你还要带走她吗?”颜
芷枫苦笑,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再把人带走,只要对方把护神珠取走,灵儿性命不保,而她不可能不管灵儿的死活。“
麻烦前辈照顾灵儿,您的大恩大德,颜芷枫莫敢忘记,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女子动了动唇,没说什么。颜
芷枫写了一封信,放到床头边,麻烦女子在灵儿醒来以后告知她。直
至离开,颜芷枫也没问到女子的名字。女
子可能不想颜芷枫来找灵儿,所以始终没有透露姓名。颜
芷枫面色凝重地走出门。
宫渊目光紧紧锁定住她。
屋里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他
眼里露出担忧之色,开口安慰:“我立刻派人去找,乐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转危为安。”
“麻烦你了。”颜芷枫没和他客气。她
在天元大陆势单力薄,眼下只能依靠宫渊。…
…
界湖边。
风从湖面吹来,将站在岸上的人吹得长发飞舞,衣衫飘扬。浩
瀚的界湖上,几艘船散落着,对界湖进行扫荡寻人。
按照灵儿的说法,乐乐他们已经来天元大陆不少时日,就算人掉进界湖里,过了那么长时间,也不可能在原地。活
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找到乐乐他们,颜芷枫绝对不会放弃。除
了在界湖上寻找的船队,界湖四周也安排了人搜寻。相
对而言,陆地寻到人的希望反而大一些。颜
芷枫现在只希望乐乐他们能够像灵儿一样幸运,被谁救上岸,即便……即便像灵儿一样修为被废,灵力尽散,也好过一命呜呼。界
湖附近人烟稀少,且来往匆匆。三
天过去,没有得到半点消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颜芷枫的内心愈发煎熬。
“到帐篷内休息一下吧,你已经三天没合过眼。”宫渊站在颜芷枫身边,低声劝道。颜
芷枫扯了扯嘴角:“我现在哪里睡得着?”
宫渊动了动唇,无声地叹息。…
…离
界湖不远的地方,几个人恭敬地对一名威严的老者鞠了个躬:“三太爷。”他
们面露惶恐之色,暗暗吃惊,三太爷几乎不出世,什么风儿把他吹到这里来?难道是为了瑾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