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雪灵露散发出幽幽的寒气,滋润着寒霜花的花瓣,雪灵露的灵气延着花茎流向底部的根。
不过片刻,寒霜花枯萎的花瓣恢复了饱满,光泽,透亮。这
朵寒霜花伴随着雪灵露不知存活了多少年,早有了灵智,虽然未开言,但是周围几个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喜悦。雪
灵露放回去以后,洞底就平静了下来,与此同时,外面的人也感觉不到震感。
只不过,那种在极寒之城外面才会感受到的寒气正一点点地沁入城中。
一开始大家可能会不以为意,等到这种寒气持续不断地飘浮在城内后,大家必然会感受到这个变化。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宫渊将三滴雪灵露小心翼翼地收好:“现在要如何上去?”“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想办法呢?”夜不凡嘲讽道。宫
渊无视他的叽嘲,清明的目光直直落在银雪脸上。
银雪道:“跟我走。”他
在前面带路,其他人跟上。
下来容易上去难,这是对不知道禁地构造的人而言。
银雪继承了九宫宫主之位,对禁地也最为了解。
他开启了一处机关,眼前出现了一个传送阵台。
他用眼神示意宫渊上去。宫
渊含笑不动。“
不非,你先进去。”夜
不非二话不说,直接走到阵台上面。宫
渊这才不紧不慢地迈起长腿,站到了银雪旁边。
阵台不大,只能容纳两个人,银雪开启阵传送阵法,让他们先上去。一
阵眩晕过后,宫渊出现在了一个大殿内。夜
不非:“这里是九宫里的禁地,一般人不能进入,除非得到银雪宫主的默许。”
刚说完话,身旁的阵台灵气闪动,紧接着银雪与夜不凡凭空出现。
宫渊向三人道:“多谢几位的帮忙,告辞!”银
雪颔首,夜不非礼貌地回了一句,只有夜不凡摆着一张臭脸,冲着宫渊重重地哼了一声。宫
渊再次无视他的阴阳怪气,转身离开了大殿。三
人目送他离开。夜
不非蹙眉问:“银雪大人,就这样让他离开?”银
雪垂下眼帘,淡声道:“把消息放出去,就说偷盗冰灵珠的窃贼从九宫离开了。”“
可是刚刚我们不是发了誓……”夜不凡不解,他们要是违背了誓言,可是会受到极为了严重的处罚。“
的确是发誓了,不过我们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他们没有让人去抓人,别人怎么做可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银雪大人足智多谋!”夜不非懂了银雪的意思,眼睛微微一亮,对银雪极为敬佩。
就算他们放出了一点消息,也就擦了一点边,受到的处罚绝对不会重,而一点小小的惩罚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宫
渊离开大殿以后,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见
他鬼鬼祟祟,颜芷枫问:“你怕他们追杀?”“
不是怕,只是不想被麻烦缠上身。”宫渊又不笨,虽然誓言已经尽量完美,不出破绽,可是终究有一丝空隙可钻。他
们发誓,无论是他们或者极寒之城的人都不能够伤害宫渊,他们自己肯定不能够动手,如果其他人动手,他们要阻止,否则就会遭受天遣。
而伤害他的人也会暴毙而亡。然
而只要银雪等人隐瞒了这个誓言,极寒之城的人又不清楚真相,肯定会蜂拥而来截杀他。
一旦杀他的人多,银雪几个阻拦得不尽心的话,肯定无法全部阻拦。所
以,宫渊当然要防着。
宫渊避开九宫宫卫的耳目,从一间房里取了一套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他
的表情略带嫌弃,好似那身衣服是脏东西一样。颜
芷枫瞧得有趣:“你是不是洁癖很严重?”
那家伙也有洁癖,只不过在她面前的时候,洁癖就鲜少发作。
还说不是阿煜!
那么多的相似之处,如果他真的不是他,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宫渊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回道:“一般般。”“
噗嗤!”颜芷枫笑出声来,一般般?亏他好意思讲。“
你精神很好?”宫渊挑眉,隐藏在面具下面的桃花眼闪烁着一抹奇异的光。颜
芷枫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很累。”“
那就好好休息,别浪费精力。”宫
渊曲指弹了一下她。她
只是元神而已,照理来讲,他的手是弹不到她的身上的,但是当他的手指碰触到她元神时,她却像真的被他的手指弹了一下一样,心头一震。颜
芷枫的元神晃了晃,有些不稳。
宫渊见状,眉头轻蹙。他
只是用了一点元神之力,真的只是一点点,几乎没有任何力量,难道伤到她了?“
你没事吧?”他沉声问。
颜芷枫摇摇晃晃地飘进玉佩里。
宫渊不放心地问:“你怎么了?难受吗?”
“没有。”玉佩里传出她沉闷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与方才的活力大相径庭。宫
渊神色郁郁,神识探入玉佩中:“有什么问题告诉我?如果是我刚刚伤了你,我道歉。你有问题的话及时说,我才能够帮你解决,别咬牙强撑着,结果对你又不好。”
“我没事。”
“你……”
颜芷枫打断他的话,带着戏谑的语气笑道:“原来你的话也挺多,我以为你从来不说废话。”宫
渊嘴唇一抿,到了口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这
个女人……
算了,还能够拿他开玩笑,想来没有大问题。宫
渊的神识抽离,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
脸上那张具有辨识度的面具摘了下来,不过露在外面的并非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而是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孔。刚
刚颜芷枫的元神被他的手碰了一下,那种熟悉的感觉令她神情动容,一时陷入了回忆当中,以至于看上去有些魔怔。此
时,她调整好思绪,发现宫渊顶着的平凡面孔,不禁好奇,也没瞧见他有什么动作,怎么会是这样一张脸,难道他面具下面早就易了容,做了双重的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