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群星黯淡,唯有杀破狼闪耀,今晚是一场人间浩劫啊!”
吕强眉头紧锁,开口说道。
“吕布回来了?”
皇帝刘宏眉头轻蹙,七杀格,那是吕布。破军是鲜卑檀石槐。贪狼星,虽不只是何人,但刘宏总觉得,那是吕布最大的宿敌,拓拔匹孤。
“回来了!”
王甫手拿一卷奏书,走到皇帝刘宏身边。
刘宏打开书信,不禁热泪纵横。这是吕布的亲笔信,用得是飞白体。他终于回来了,而且还告诉刘宏,这五年他在做什么。
寻找苓儿,吕布走遍了五湖四海。
开始是执念,后来吕布冷静下来了。恰行至颍川,拜会了党锢解禁归来的荀爽,还有尚未声名在外的水镜先生,司马徽。
经二人点拨,吕布赫然发现。三年屠灭弹汗山,有些冒进了。即便能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檀石槐拿下。那鲜卑的复苏也定如野火吹又生一般,这一点在胡汉战争史上,已经得到了见证。
本想回到军中,差人去找苓儿。吕布闻听张杨从军,在边关打出了名号。忽然想到,吕布若在边军,那边军之中,强如孙坚,也会被吕布的光芒所掩盖。
莫不如,安心去找苓儿。顺路去解决了曹阿瞒与大耳贼。
走河内,到兖州。吕布找到了一个人,兖州高顺。吕布赠高顺钱财,让他练一支铁军,名就叫陷阵营。
最精良的装备,最好的马匹,还有最强大的勇士。
陷阵营练了七年,吕布终于回来了。万没想到,高顺给他练了七千兵马,足足是上一世的十倍。
打散这支部队,塞外汇合。
高台之上,一少年羽扇纶巾,那是颍川戏志才。身后五个举旗的少年,都如吕布从军时的年纪,个顶个英姿飒爽。
五杆大旗,一字排开,五个少年,威风凛凛:
头一位,年十八,复姓太史,名慈,字子义。七尺七,年少蓄须,美须髯,猿臂举旗,赤旗飞;
第二位,年十六,姓赵名云字子龙,年十六。浓眉大眼,阔面重颜,肩搭黄旗,黄旗舞;
第三位,年十五,姓张,名辽,字文远。虎体猿臂,腰细膀宽,双膀一震,绿旗飘;
第四位,年十八,姓张,名飞,字翼德。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膂力过人,黑旗腾;
第五位,许褚无字,长八尺、腰十围,一杆大旗白若雪。
吕布早已蓄须,方天戟、赤兔马,就在大旗之下。陷阵营兵五路,锁子甲、环首刀、凤翅兜鍪、汗血马。
五色令旗飞舞,五路陷阵营自后冲入鲜卑军中,吕布策马直奔檀石槐所在。
檀石槐帐下亦是猛将如云,魏续五将遇到檀石槐之前,早已身负重伤。檀石槐手中霸王矟,与五人战至一处,占尽上风。
檀石槐军中大乱,魏续眼见远处高地,五色军旗迎风招展,哈哈大笑:“檀石槐,你的对手来了。”
话音未落,一杆方天戟满是血色。白袍红马,吕布身后那是一条血路。
……
拓拔匹孤眼见陷阵营装备精良,无一不是以一当十之辈。战场上,本来汉军陷入颓势,这陷阵营的出现力挽狂澜。
“攻敌高台。”
匹孤一声令下,龟兹军倾巢而出。马蹄声震天响,汉人听不懂的喊杀声,亦是震天。
高台之上,戏志才微微一笑:“奉先对你们几个娃娃寄予厚望,到要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五色军旗向后,就插在高台之上,五个打旗的令旗兵,由高台之上跳下。
个顶个英姿飒爽,个顶个威风凛凛。
令旗兵换过人,五员小将,各自率领一路陷阵营,八千人冲入龟兹万军之中。
这五个人,每个人都是万夫不当之勇,每个人仿佛都让让拓拔匹孤看到了当年的吕布。
大军一个照面,胜负便已分晓。
“快走。”
白夫人眼见战场上一面倒的战争,跨步登上马车,回头伸手去拉匹孤。
“又是一场大败,如何面对族中父老?”
拓拔匹孤跨马而上,手持马刀,就要冲入汉人阵中。
“拓跋部需要你,快走!”
白夫人声嘶力竭的呼喊。
“拓跋部英才辈出,吾弟力微,长大后定是明主。”
七年了,拓拔匹孤赫然发现,自己唯一的成就,就是在狼窝中,寻到了弟弟拓跋力微。
“走!”
白夫人的肉嗓子,喊破了音,指着怀抱中的孩童,大吼一声:“这是你匹孤之子,哪怕拓跋部不需要你,他也需要你。”
“我……我的孩子?”
拓拔匹孤一脸震惊,下意识去抓白夫人的手。
“嗖!”
身后一支冷箭,直奔拓拔匹孤。
白夫人见状大惊,奋力扑向拓拔匹孤。
“噗!”
冷箭刺穿了白夫人的背,顺着箭来的方向望去。仅仅十余骑,不知从哪来。为首的将领,一脸威严,那正是高顺字伯达。
手中一把环首刀,高顺伸手点指:“匹孤小儿,还不受死?”
“啊!”
拓拔匹孤仰天长啸,跨马而上,手中马刀直奔高顺。
“噗!”
手起刀落,高顺将那拓拔匹孤劈成两半。
这……这么简单?
高顺一面擦着刀尖血,一面挠着头。看来那吕布也不怎么样啊?
……
乌桓撤军了!
莫护跋撤军了!
檀石槐中军深陷重围,却见他手中一把霸王矟,更为迅猛。战场之上,仿佛只剩下他与吕布二人,鲜卑王朝陨落,檀石槐满腔怒火的发泄在吕布头上。
手中霸王矟抡圆了,只攻不守,招招夺命。
吕布笑了,猩红的眸子满是笑意。七年了,吕布早已不是当年的吕布。檀石槐却老了,倒拖一杆方天戟,策马直奔檀石槐。
“噗!”
檀石槐喋血倒地,吕布方天戟立于地上,傲视鲜卑这些残兵败将。
檀石槐大人死了,鲜卑人无力再战,都惊恐的看着吕布。
但见吕布拿出斑斓的角端弓,仰天高喝:“都给我……”
“跪下!”
“自此之后,再无鲜卑。”
咔嚓!
角端弓断!
……
战报,快马加鞭,传至洛阳。
皇帝刘宏驰道洛阳,二次北巡。
……
整个大汉,都陷入一片欢愉之中。
唯有吕布,满目疮痍。
七年了,苓儿你究竟在哪?
若洛在一旁,轻拍吕布肩头:“别找了,七年的时间,够了。”
“我愿再活一世,不为天下,只为苓儿。”
吕布叹息一声,从血染的战场中,策马走出。
……
七年了,还不够吗?
若洛眼望远方,这个人的心中,只有那一个女孩。
策马远走,没有一字一句。七年的陪伴太久,她应该去她的归宿了,大鲜卑山。
……
十日后,皇帝刘宏驾临五原。
“苓儿,你说这七年,吕布在找什么?”
刘宏哈哈大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要找人,那还不容易?”
“陛下,那你也没找到我家使君是不?”
苓儿眉开眼笑,走得时候,是一股醋意。一路寻找兄长,兄长没找到,自己险些落在马匪的手中。
直到皇帝刘宏找到自己。
“还叫使君?应该叫夫君了吧!”
刘宏看着苓儿一脸娇羞,哈哈大笑:“你说这吕布功高震主,朕要封他镇北公,会不会养虎为患啊?”
“那你可要对保儿好点,那是我夫君的心头人。”
苓儿咯咯一笑,眼看远方,手中抚摸着自己的嫁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