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显得有些惊讶:“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哥哥:“打扮成仆人的模样,跟着外出的仆人一起进来的。”
弟弟:“刻意瞒着我?他来做什么?”
哥哥沉吟了一下:“你觉得这次的事件,对方...不管是什么人,他们提出的这种理论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弟弟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如何?那群穷鬼试图不劳而获的胡言乱语!他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别人家怎么样我不管!但是我们从小受了多少苦?学的比任何人都认真!论才能,也绝不比任何人差!”
哥哥:“对,沙姆比尔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他对父亲说,这既是危险---不止是可能失去财产,甚至会死的危险;同时,也是最好的机会。说不定几十年内也难以遇到一次的机会。”
“如果找好方向,运作得当,我们的财产可以增加十倍、二十倍。我们,可以成为城里,乃至于整个州最大的财团!”
弟弟像是明白了一些:“他....什么意思?”
哥哥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由我出面,联系各家表示忠诚,但仍旧心存疑虑的高管,以继承权为许诺,把那些人挖过来。”
弟弟:“挖过来?可是...”
哥哥:“重新成立一家新财团,所有过来的经理,除了能获得相当数量的股份之外,还能获得继承权---在我的孩子之前。之后,原本的尼古拉斯财团这边,父亲会宣称支持这种继承制度,并允诺把目前财团的财产留给职员们。”
弟弟:“这样的话...”
哥哥:“然后,当前财团的财富会被转移。一部分到我新成立的公司里,一部分留给你们。”
“当初父亲不是对大家说过吗?遇到对自己不利的规则时,不要盲目的想着去反对,而是要去想着:它对我们的竞争对手也一样不利。”
“规则就只是规则,如果充分利用,处于再恶劣的目的而被制定出来的规则,都能为我们带来极大的利益。”
弟弟:“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会被所有家族视作敌人的!”
哥哥:“会被他们所有的部下视作值得支持的对象。而且,最强的那一个,阿撒托斯家的奈亚拉,会成为我们的盟友。”
弟弟:“他...”
哥哥:“我今年才38岁,如果像祖父那样活到84岁,那就还有四十多年好活---这么长的时间,那些经理能熬过我吗?这么长的时间,不够我想出别的办法吗?不够我培养孩子,让他立下足够的功绩吗?”
听到这样的话后,弟弟显得镇静了一些。“是啊,时间....”
哥哥:“至于你说到的其他家族?除非有人蠢到把刚才这些告诉他们。否则,到时候不会再有其他家族了。”
“在这次的冲突中,他们要么支持新的政策,要么分崩离析、灰飞烟灭。”
弟弟:“我肯定不会...但你就真的这么确定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们...如果老阿撒托斯重新出来活动...”
哥哥:“这方面,沙姆比尔先生昨天也带回来一个消息:老阿撒托斯昨天晚上死了。”
弟弟:“他...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奈亚拉杀了他?”
哥哥:“天知道?反正,他死后的第一时间,奈亚拉已经得到了内部各处的支持,所有的高层和中层经理都表态了,支持新的继承制度。”
“具体来说,奈亚拉继承阿撒托斯财团的管理权,而他们各自获赠了一部分股权。奈亚拉拿到了最大的那份....”
弟弟:“这些人....他们...”
哥哥:“不管是那个喜欢演戏的小姐,还是喜欢打球和品尝美食的的少爷,现在都在外面游历、享受生活。这样的人,谁会支持他们?就算有傻子敢支持,那些人又有谁是奈亚拉的对手?”
“阿撒托斯家已经完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其他家族全部联合起来,难道他们能干掉奈亚拉?”
弟弟没有再作声。
哥哥:“所以,现在该做的,不是去参加少爷们的会议。如果你真的想出去,那就去阿撒托斯大楼,去那边的会议。”
“父亲的另一句话你还记得吗?永远不要站在注定会输的一方。”
“现在,是回报那些在我们努力学习,认真经营的时候嘲笑我们,说我们‘不懂享受生活’的人的时候了。运作得当的话,我们一定能拿到最大的一份.....”
苏苒切断了和傀儡之间的联系。
原来如此。
所以昨天的时候,那位老人才是那幅表情,那种态度。
王洛。
在他的预想中,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种人吗?会有这种事吗?
苏苒突然很想看看他此刻在说什么、作什么。
但是此刻,在她面前什么也没发生。
----
那汉子欣喜的伸出手,去接那张支票。但在他拿到支票之前,另一只手从一旁伸过来,夺走了那张支票。
弗莱茵。
这位先生看了支票上的数字,又看向王洛,眉头紧皱。“这个数目不够。”
王洛:“其他地方也需要资金,只能先给你这些了。”
弗莱茵皱了皱眉。“其他地方?”
王洛:“对,诺弗先生,伊斯先生、罗伊戈尔先生的建议也都很有道理,不能无视。”
“因此,我们要在小区里建一些医院和学校,也要组织一些人来选举,然后也要购买一些军火。”
弗莱茵:“这样是错误的。”
“这些钱只是经您的手,并不是您的。说实话,您没有资格决定到底该如何使用。”
他这样说完,看了看周围拿着武器的人---除了刚才被弗莱茵夺走支票的人之外,这些人顿时全都聒噪了起来。
“对!这是给我们的钱!”
“怎么该由我们来定!你没有资格!”
在他们喊了一阵后,弗莱茵继续开口了。
“把钱直接交到受苦得病的人们手中,这难道不是最正确的选择吗?怎么用,让他们自己决定,自己安排,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表现出我们对他们的尊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