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长:“您说的肯定有道理。但是,这个‘贡献’该怎么算呢?”
王洛:“一家工厂,怎么算好工厂?对老板来说,是利润;对我们,对整个社会来说,是能带动多少就业,能创造多少产值,能让多少资金流动起来,带给社会多少活力。”
“算‘贡献’,那肯定就是从这两个角度一起来算...”
张主事:“如果您坚持这么做,他们会逃走的。”
屋子里的其余的人一齐看向他。随即,这位张主事继续说了下去:
“这个设想也不能说是不好,但是不现实。那些老板辛辛苦苦,不是为了给别人攒家业。如果您在我们这儿推行这种制度,城里的工厂很快就都会搬走;就算能推广到全国,那很多公司和工厂很快就会试图搬到国外去。”
王洛:“这个提议,会损害老板家人的利益,但不会损害老板本人的利益。这种符合工厂里大多数人利益,只会损害一些无法从事实际工作的小少爷、大小姐的规定....”
张主事:“您之前说的,有关贷款的事情,我有些新想法,希望能向您单独汇报。”
王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刘行长和赵主事脸上闪过的敌意,略笑了笑。
“不,这件事光明正大,不需要避讳任何人。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说出来,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听到王洛这么说,张主事瞪了王洛一眼,没有再吭声,转过身,直接走出了屋子。
王洛看了看表,之后,就像没发生这个小插曲一般,继续说了下去。
“和可能得到的支持相比,一些小少爷根本微不足道、无能为力,什么都不是。我打算在事情发生前多交流一下,和那些公司、共产的底层、下层人员。你们觉得如何?”
赵主事:“很不错的想法。您是打算给按照您的计划行事的工厂减税吗....”
王洛:“不,我打算给其他的...那些他们觉得适合炒作、能迅速来钱的项目加税。”
赵主事&刘行长:“这....”
王洛:“有什么好奇怪的?要驯服一条野狗,态度绝不能是一直给它吃的。”
“那样的话,它不会感谢,只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一旦不给了,反而会被咬。”
“正确的做法,是一边给它吃的,一边用棍子揍它。做的符合我们的心意,就给吃的,不符合心意,就揍。只有这样,才能驯服这条名为‘资本’的野狗。”
“他们需要发展,这是好事。我们可以提供资本、提供市场、提供工人、提供原料。但是一味的减税、扶持,只会让这些资本家猖狂起来,得意忘形。不是吗?”
“在提供这些的同时,抄了他们的后路,给那些妨碍工业生产的行当加税、断了他们把资产留给毫无功劳的小孩子的机会。这就是棍子。”
“互相的作用之下,他们才会做社会需要的,对整个群体来说有益的事情。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王洛说到这里,又看了看表。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吵闹声。
赵主事:“怎么回事?”
他话音未落,门便打开了,一个年轻人冲了进来。
“不好了!”冲进来的人这样嚷道。“张主事他...他跟刘副主事打了起来,两个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
王洛:“在这里打架?像什么样子!”
“告诉他们,两个人都暂停职务,回家好好反省反省!财政那里的事情,由钱副主事代理。”
听到这话,赵主事和刘行长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
11月12日小雨
王洛的办公室里
周素烟:“是你...让那个刘副主事揍他的?”
王洛:“还能有谁?总不能是他自己主动去揍上司的吧。”
周素烟:“两人一起停职...”
王洛:“刘副主事会很快休养完毕,官复原职,并且得到不少奖金,以及提拔的机会。而那位张先生的,就需要多休养一阵子了。”
周素烟:“他...其实做的也不是很过分吧。虽然那些话确实有些无礼....”
王洛:“如果是单纯说那些,到也不至于这么做了。但是,不经我允许擅自离开,那我必须采取相应的手段。尤其是,他拿了我的好处也没多久。
“要是让一个这样的人继续神气活现的到处乱蹦,对接下来的计划会很不利。”
周素烟:“这也是所谓的‘士卒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
王洛:“对。在团队里是如此,在这边也是如此。”
周素烟:“那,让特尔特杜队长安排人出手不是更好吗?”
王洛:“这么点儿小事,何必让他们出手?又不用做的太过分,稍微有点儿冲突就行了。作为上级,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把他拿下。”
“先给好处,然后制造冲突,惩戒部下。其他人看到了,自然就会知道该怎么对待我的命令了。”
周素烟:“那...他到底是有什么话想对你说呢?”
王洛:“大致是一些...这种政策会招致老板们的仇恨,而得到利益的那些人却不会感激我,只会认为这是他们应得的...这一类的话吧、”
周素烟:“那我们这样做好吗?他如果把会议上听到的消息透露给那些老板....”
王洛:“这种事,正是我本来就打算安排人去做的。如果他出于报复我的怨气而到处去说的话,非常好。那样就很难保证消息只在小圈子里传播了。”
周素烟:“可是...他未必会照实说,可能会说谎,可能会夸大,说你打算抢劫那些工厂的财富。”
王洛:“当然有这个可能。但那些老板也不是傻子,不会听了他的话就直接相信...他们会做相应的确认。”
周素烟:“然后你对他们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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