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天空下,奔来一个粗狂的骑士,人未至他那张狂的笑声便先传来:“哈哈哈!老子回来了!我的那些美人们,快来迎接夫君!”
正与聂政诉话的头目听见声音,顿时喜道:“将军回来了!”
言毕也不理会聂政,回头向寨子里扯着喉咙大喊:“夫人们!将军回来了!”
“哎呀!老三!你真以为跑得过我?告诉你!今晚上夫君是我的,谁也别和我抢!”
“踹死前面那个小贱人!想独占夫君,门都没有!”
“姐姐们都别闹了,你看那几个草原浪蹄子,跑得飞快!”
“扔砖头!姐妹们同心协力,千万不要让夫君落入草原骚蹄子手里!”
“冲啊!^^^”
……
聂政目瞪口呆的看着寨门口奔出了一群头发乱飞脸带狂喜的女人,她们扔着砖头、木棒就如被一群关在猪圈里饿了几天的猪仔,一打开圈门就嗷嗷的冲了出来!
其势不可挡!
聂政立即避让,那群女人飞奔而至,等到了外面,莺莺燕燕的又吵闹了起来:“夫君,今天是我先到的!”
“滚!十一娘,你这个贱女人,老娘明明比你快一步!”
“窝……蜗嘴筷,弧菌斯蜗德。”
“这草原骚蹄子说得啥?”
“大姐,骚蹄子说夫君是她的,她跑得最快!”
“草原的骚蹄子,仗着自己腿粗腰圆,就想霸占我们的夫君,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先将这些异族婆娘撵出去!”
……
面对着十二个如狼似虎的婆娘,申屠雄丝毫不惧,他大声吼道:“都别嚷嚷!容老子下马撒尿!”
言毕,嘭的一声跳下战马,一扯腰带,从胯下摸出那活,嘴里哼着莫名其妙的的调调,便开始尿浇大地。风中有尿声,有女人声,女人说道:“夫君尿得好远!”
又有一人咕哝道:“小三就会拍马屁!”
聂政悄悄的走到了将才诉话的头目面前,向他问道:“你们将军这些女人怎么回事?”
头目笑道:“我们将军向夫人们下了命令,等他回寨的时候,谁能第一个出寨迎回了他,他晚上便到那位夫人房里歇息!”
聂政一脸艳羡的说道:“你们将军当真好福气,连当今秦王都没享受这等待遇。”
头目的脸沉了下去,不再理他,径直向自己的将军走去。申屠雄撒完了尿,手指其中一位女子,嘴里说道:“穆哈撒,今天你跑得最快,今晚我就到你那歇息去!”
“夫君好偏心!”
“就是,比什么不好,偏要比赛跑,这些草原女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申屠雄哈哈大笑,一手揽过那个草原婆娘,大手在她那肥硕的屁股上一拍,直拍得那大屁股肥肉直摆。穆哈撒娇呼一声,申屠雄大声说道:“你们就跟老子的士卒一样,必须得好好操练!等操练好了,不会比这些异族娘们弱!看老子不是整天都带着弟兄到异族的部落乱拉屎吗?”
申屠雄说完,头目便走到了他身边,附耳对他说了什么。申屠雄听了不时的点头,过了一会,他大踏步走到了聂政面前,上下一打量,便断定道:“你必是军伍中人!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你来必有要事,有事就快点放!”
聂政道:“我乃秦王帐下将军聂政,如今赵地纷乱,秦王婴平三王而定关中,你等既是旧秦将士,为何不趁此机会回归秦国?”
申屠雄咧嘴一笑,意有所指的问道:“秦王派你来的?”
聂政摇头说道:“不是。我受上郡将军东方宇所托,前往九原勘察。”
申屠雄仰头一阵大笑,继而止笑含煞,眼冒凶光的说道:“原以为是秦王派出的使者,结果却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将军。老子实话告诉你,纵然是秦王亲来,麾下的兄弟都不会回归秦国!哼……就凭你?趁我现在心情好,立即滚出鱼尾原,不然的话老子剥掉你的皮!”
聂政面无惧色,大声说道:“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孬种!身为秦国将士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灭亡,你们良心何在?”
“滚!”申屠雄一声厉喝,突然飞起一脚,竟将聂政一脚踹飞十余步!聂政在空中吐了一口鲜血,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就在这时,跟着申屠雄出去的战士也已经回来。骑士勒马,一个个惊讶相对,申屠雄向自己的部下吼道:“儿郎们,你们还愿不愿意回归那狗日的朝廷?”
众人齐呼:“不愿意!”
申屠雄冷笑,鞭指聂政道:“将这人拖到原野上去,如果再敢出现在巡逻将士们的视野之内,立即射死!”
“喏!”两个虎背狼腰的猛士出列,他们一人拧着一只臂膀,将聂政如死狗一般的拖了出去。聂政内府受伤,鼻间嘴里都溢出血来,他被拖着前行,却依旧无畏的盯着申屠雄,艰难的说道:“无根之萍,早晚会成孤魂野鬼!”
聂政被抛弃在了荒原之中,此时天色已黑,荒原里多有野兽出没。低沉的狼吼声不是传来,让人心惊胆颤。聂政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他狠狠的盯了盯那就在眼前的小山屯,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申屠雄被坏了兴致,晚上也不想搞女人了,他跑到了将士们的军营里,同大伙干了几碗酒,然后就开始满嘴的胡话了。他们正在谈论楼兰部落与杂胡部落的女人,有的说楼兰的女子屁股大,有人说杂胡部落的奶子大,申屠雄打着酒嗝叫道:“管他那么多呢?有洞可日就行!”
众人哈哈大笑,都说将军醉了。正吵闹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传来:“今日赶走那秦将,我们怕是再也也回归不了秦国了。”
众人沉默,申屠雄霍然睁眼,虎视左右道:“谁说的?是男人就跟老子站出来。”
“是我说的。”副将左央站起来说道。申屠雄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独臂抓住左央的衣襟,竟然把他生生的提了起来。申屠雄的大嘴对着左央的脸喷着口水:“是个男人!”
言毕,却将左央放下,还用手拂了拂他胸前的甲衣,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却突然一巴掌抡了过去。左央一偏头,嘴里吐出了两颗血淋淋的牙齿,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五根鲜红的指印。申屠雄默默的环视了周围人一眼,然后一步步走离了军营。
军营里过了好半天,才有人开始说话,有人拍着左央的后背说道:“老左,这又是何必呢?将军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左央咧嘴笑了笑,他的半边脸已经肿起老高,因此笑得很艰难,他说道:“我知道……可我不说又有谁去说呢?大伙都恨那个国家,恨那个朝廷,可是我们为何不像司徒真那样投降赵国?又何必死守这方土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