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我爱你
“就是好奇”项念念说“于妙龄就是《明史》里记载的狐妖夜出事件的主角吗？”
她能找到的资料并不多，唯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是说有个姓赵的丝绸商人外出经商，在城外遇见一个很美的美女，就把她带回了京城，结果那个美女是狐妖。
赵家上上下下三十几号人全死了，看门的狗池里的鱼都没放过。
即使没有亲自到过命案现场，光从这个乡野传说来看，项念念就觉得这个流传五百多年的传闻漏洞百出。
白起宣点点头，还是没有多说，自从上次在于家宅邸见到于妙龄，听了她的解释，虽然将信将疑，但对于这件事情他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是于妙龄干的。
当初因为锦衣卫队里弟兄接二连三的牺牲，因为思思的死，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关于姓赵商人一家三十几口都死了的传闻，我觉得有问题。”项念念说“传闻绘声绘色的说连看门的狗池里的鱼都死了，你不觉得更像是中毒吗？一池子鱼全死了？我无法想象于妙龄会在杀完人之后还像个傻叉儿似的蹲在池边把鱼弄死。”
白起宣不说话。
现在他根本不在乎过去于妙龄杀了多少人，也不在乎她是否无辜，他只在乎项念念现在的安全，好好的在自己身边。
“我觉得于妙龄不是那样的人，哦，不是那样的妖。”项念念肯定的说。
“或许吧。”白起宣说“这五百年我其实一直在反思，我们之间最后变成那样真的是于妙龄的错吗？归根究底其实是我不信任你，若是我信你爱你，岂是一两个小人挑拨就能拆散的了我们的？”
白起宣决定把五百多年前的故事告诉她。
“你……你在说什么？”项念念不解。
白起宣突然紧紧抓住她的双手，把她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项念念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脸一下子就红了，幸好天黑，什么都看不出来。
“念念，你还是不肯相信自己是我前世的老婆吗？”白起宣学来了“老婆”这个新词，终于用上了。
“前……前世的事情，我也不记得呀。”项念念心里有点慌，又有一点甜蜜。
她想起来了，白起宣第一次见她，一直叫她思思。
“你是说……我是思思？”项念念低声问。
白起宣突然把她整个揽进怀里。
“你是念念，不论你前世是谁，来世会是谁，这一生一世你就是我的念念。”白起宣弯着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呼吸在她耳边起伏。
“白起宣……”项念念心中有点慌乱，轻轻推了推他没有把他推开，于是任凭他这样抱着。
她有点享受他的怀抱，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把他推开。
或许有时候幸福来的太突然，会有点不敢相信。
“白起宣，你给我讲一讲你和思思的故事呗。”项念念说。
她真的好奇，白起宣说她的前世是他老婆胡思思，前世的胡思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会分开？他为什么会在奈何桥守了五百年直到今天才来寻她。
“她……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白起宣低低的说。
“喔。”项念念嘴角一沉，虽然知道他说的她其实就是前世的自己，可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胡思思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那项念念呢？
这么想着，她就脱口而出了“那我咧？”
白起宣一愣“你？你不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吗？”
“那是胡思思好还是我好？”项念念追问。
白起宣哭笑不得，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你在吃你自己的醋吗？”白起宣问。
“隔了五百年光阴，又是前世今生什么的，我都没觉得那是我自己。”项念念噘着嘴，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前世他一定很爱那个胡思思，不然他也不会在奈何桥上做一块任人踩踏的青石板，一等就是几百年。
因为没有前世的记忆，总觉得那是别的女人，好羡慕好嫉妒又好无奈。
项念念突然不想再问下去了，她莫名的觉得难过，而白起宣却还想说，把整个故事说完。
“白起宣。”项念念制止了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前世的事情过了就过了吧，即使你认为那是我，在我内心深处她还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
白起宣不说了，拉着她的手“那我们早点回去吧。”
“嗯。”项念念点头，任凭他牵着自己往前走。
路灯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他们留在地上的影子有时候叠在一起有时候分开。
总要有些随风，有些如梦，有些长留在心中。
“白起宣”项念念仰着脸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是。”
项念念……
“我爱你。”
“五百多年，值得么？”项念念继续问。
那五百年他大多数是清醒的，不像有些灵魂只是一股没有自我意识的磁场。
清醒着，孤独着，也痛苦着，煎熬着。
“爱就是爱，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白起宣说。
前世的事情，她想听他就讲，她不想听，他就不说。
前世如何，今生又怎样，来生又如何？爱就是爱了，没有为什么，也不问值不值得。
白起宣把她送到她自己公寓门口，平时他都会耍赖进去蹭点零食水果吃，今天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互道晚安后，项念念慌慌张张的把门关了起来。
关上门后她还一直背靠着门，捧着自己一颗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即使一直知道白起宣对自己的心思，即使白起宣今天是那样看似不经意又云淡风轻的说“我爱你”，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狂跳。
白起宣站在走廊里看着紧闭着的门，想起她突然加快的心跳，脸上晕开的红霞，眉间渐渐舒展开来。
她喜欢他，她是喜欢他。
他觉得人生豁然开朗。
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挡他要和她在一起的决心，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挡他给她幸福，哪怕是天，哪怕是他们自己本身。
这一夜，项念念和白起宣都失眠了。
还有一个失眠的就是马丽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