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白菜猪肉馅饺子煮出来的感觉就是和卷心菜包出来的饺子不一样,我用醋凉拌了个白菜心,丹妮娅又拌了个黄瓜西红柿沙拉,萨沙带来一瓶超哥送给他的东北特产老龙口陈酿白酒,看着满桌子丰盛的食物我一下子有了在家过年的感觉。丹妮娅和娜塔莎还是第一次吃中国的大白菜,都说好吃。娜塔莎讲以前这里都没有北京白菜,还是最近才有的,她都没有见过也只是听说过,丹妮娅讲她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当我说出了北京白菜在商场里的价格后,丹妮娅和娜塔莎两个惊得嘴巴大张,丹妮娅说北京白菜的价格是普通卷心菜价格的十几倍,当我再说出北京白菜在中国的价格后,她们两个人的面部吃惊表情可以用超级夸张来形容。我说如果我们把中国的蔬菜水果发货过来卖的话,你们就可以天天吃到北京白菜和新鲜水果了,娜塔莎和丹妮娅连声叫好。萨沙在旁边听我这么一说也马上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超哥向萨沙说了我们今天在商场里产生的从中国发蔬菜水果过来的初步想法,萨沙说这个想法非常好,就是实施起来可能会有些难度。超哥要萨沙了解一下俄罗斯有关进口蔬菜水果的政策和海关关税及新西伯利亚当地的仓储条件,萨沙说他问问海关的朋友。
在送超哥去机场的路上,我交给超哥五百美金,要他转交给我的父母。我准备用这笔钱开始我自己的国际小倒爷生意,先要我父母用这笔钱在我朋友那里批发一百棵人参,等国际列经过沈阳时候,分两批交给斯维塔帮我带过来。超哥交给我一千万卢布并交代我他走后我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找萨沙,他会每天和我通电话。萨沙笑超哥像个老太婆出门一样,我们听了一阵哈哈大笑。
新西伯利亚的机场很小,有些破破烂烂的,感觉不像是个飞机场,倒像是个长途汽车客运站,远没有新西伯利亚火车站那么规模宏大气势壮观。机场前边的广场上停了几辆的破旧等着拉活的拉达车,如果不是机场建筑上写着新西伯利亚机场几个俄文,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机场。半夜的缘故,机场里的乘客和机场工作人员很少,感觉有些冷冷清清的。化工厂厂长还没有到,瓦罗加的助手三十多岁胖胖的伊万已经先到了,旁边还站着两个二十七八岁身穿阿迪达斯运动服的彪形大汉,其中一个脖子上还纹着蝎子的图案,我想这两个彪形大汉应该是伊万的手下。伊万给我们介绍他的手下,脖子纹着蝎子的叫维达利另外一个叫谢尔盖,都是阿蒙(特种部队)退役的。两个人很热情地和我们握手,我的手被他们握的生痛。
打过招呼后,丹尼娅要我陪她去洗手间。在洗手间门口等丹尼娅,突然一个警察向我走过来,警察向我敬礼后说:“请出示护照。”我的手伸进羊绒大衣里边西装口袋,只摸到钱包和那一千万卢布却没摸到护照,我又把手伸进羊绒大衣的口袋里,还是没摸到护照,翻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也没找到护照,这时我才想起出门换衣服时候护照忘记在羽绒服的口袋里了。我只得告诉警察护照忘带了,警察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一摆手要我和他去机场的警务室。
警务室里还有两个警察,带我过来的警察要我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我只好把钱包还有超哥在路上给我的一千万卢布一起掏出来。警察把我全身上下又搜了一遍,其中一个警察打开我的钱包看了一下,见里边只有二十多万卢布就把钱包顺手扔回给我。带我来的警察问我:“中国人?”我回答:“是的”警察问:“来新西伯利亚做什么?”我回答:“出差。”警察问:“来机场做什么?”我回答:“送人。”警察问:“送中国人回国?”我回答:“是的。”警察冲我摆摆头说:“你可以走了。”我拿起钱包装回口袋,又准备把一千万卢布收起来,警察把我的手拦住“这个留下。”我看着他问:“为什么?”警察伸出双手的食指和中指交叉做了个井字(在俄罗斯是监狱的意思)不耐烦地回答:“你没有护照,我们可以把你关进监狱里。”我回答:“我有护照只是今天忘记带了,我可以要朋友送过来。”刚才看我钱包的警察对这我吼了一句:“巴少了旺(滚出去)”带我过来的警察推搡着把我赶出了警务室。
我一被推出警务室,警务室的门哐当一声在身后被关上。这时只见丹尼娅带着维达利和谢尔盖走过来,丹尼娅见我一脸愤怒就非常关切地拉着我问:“鹏,我刚才从洗手间出来,就见你被警察带走了,我连忙回去找他们,怎么回事?”我回答:“警察查我护照,我刚才出门匆忙忘记带了,他就把我带这来了,刚才在里边他们把我身上的一千万卢布拿走了,然后就把我赶出来了。”维达利拍拍我的肩膀说:“鹏,没事,我们现在进去把钱要回来。”
维达利一把把警务室的门拉开,只见正在分钱的三个警察手忙脚乱地藏钱。一个警察厉声喝道:“你们是谁?谁要你们进来的?出去!”维达利很傲慢地回答:“你最好不要知道我们是谁,现在请把我朋友的钱还给他,我们马上出去。”刚才带我进警务室的警察对我们说了句:“巴少了旺(滚出去)”维达利轻蔑地笑了笑说:“没听清楚,你再说一句。”警察拿着警棍冲过来推搡着维达利嘴里骂道:“依季那灰(滚你鸡x的)”警察这句话刚刚出口,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身子一下子向后摔倒在地。另外两个警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一下子愣在那里,只是几秒钟时间,其中一个醒悟过来,伸手从腰间拔枪,还没等枪拔出来,谢尔盖已经冲过去一记擒拿把他掀翻在地,顺手把他的枪抢在自己手里,同时维达利也把第三个警察制服。被维达利一拳打倒的警察试图着爬起来,谢尔盖用枪向他指了一下要他乖乖躺着不要动,他于是听话地又躺下去。刚才拔枪的警察不肯罢休嘴里不依不饶“你们是不是找死?不知道这里是警察局吗?”
维达利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通了后维达利简短地向电话那头说明了这边的情况,然后放下了电话。维达利对着三个警察说:“过五分钟会有电话来告诉你们我们是谁。”过了五六分钟后桌上电话响起,维达利问谁是这里的头?刚才拔枪的警察说他是,维达利示意他接电话,警察抓起电话听了一会儿后脸上开始冒汗。放下电话后,警察把身上钱掏出来示意那两个警察也把钱掏出来,他把钱集中到一起后交给我。维达利要我把钱点一下,我点了一下,十万卢布一张的总计一百张一张未少。我冲维达利点点头,维达利示意谢尔盖把枪还给警察,对我们说:“走,不然来不及送伊万他们了。”
出了警务室,我对维达利连声说谢谢,维达利淡淡一笑地说:“鹏,不客气,下次出门记得带护照,身上也不要带这么多钱。”我点点头,维达利又说:“鹏,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有我们在,没人敢动你们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