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忘淡淡的喝了口茶,没有回答苏悠悠的问题,只是反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带小忘过来?”
苏悠悠一愣。
这也的确是她的一个疑问。
她很少会带着小忘抛头露面,理由很简单,她怕池司爵或者池家人发现小忘的存在。
所以这次的舞会,她自然是没有带着小忘。
关于这一点,师傅也是很清楚的,可为什么师傅要带着小忘过来舞会?
苏悠悠的确很担心小忘,立刻问:“师傅,难道是小忘要发生什么?”
“嗯。”且忘放下茶杯,应了一声。
一关系到小忘,苏悠悠就无法冷静了,“小忘会发生什么?”
“确切的,我也算不出。”且忘叹息,“你也知道,小忘他是鬼胎,对于他的事,我只能算出一半,我算出他有危险,所以想说,如果带他换一个地方,离开S市,会不会有转机。”
苏悠悠忍不住看向卧室里已经熟睡的小忘,更加担心。
“你别太担心。”且忘平静道,“我以前也给小忘算过他的命卦,他是长寿的福命,所以这一次就算有事,应该也只是一个挫折,会好起来的。”
听师傅那么说,苏悠悠才放松一点,点头,“天色也不早了,师傅,我给你安排个房间休息吧。”
苏悠悠将且忘的房间安排在隔壁,跟他说了晚安,就离开了。
房间里,且忘目送苏悠悠离开,随着门关上的刹那,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其实,他没有全部说实话。
送小忘离开S市,的确是因为他算到了小忘最近命中有险。
可他从梦崖寺离开,去左家长住,却不是因为这个。
是因为,他等待了很久的时刻,似乎终于要来了。
他叹息一声,看向窗外的月亮。
整整一百年了啊,整个世界物是人非,似乎唯一不变的,只有这空中明月。
恒久的近乎无情。
……
苏悠悠离开且忘房间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花园里。
她睡不着。
池司爵突如其来的求婚,小忘的危险,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睡不着。
她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正怔怔发呆,突然感到肩膀上一暖。
她一愣,低头才发现是有人在她的肩膀上披了一件羊毛披肩。
她抬头,就看见月光下,南若白温润如玉的笑容。
“南若白?”苏悠悠一呆,“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南若白无比自然的在苏悠悠身边坐下。
苏悠悠一下子有些尴尬。
她和南若白真的算不上朋友,特别是她知道南若白对自己的心思,这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尴尬。
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南若白主动开口:“对了,我都忘了和你道谢,关于阿寒的药。”
“不客气,阿寒也是我的朋友。”
气氛又尴尬下来。
苏悠悠刚想站起来告辞,可突然,南若白又开口了。
“你和池司爵,真的不可能了么?”
苏悠悠一愣,抬头,就发现南若白笔直的看着自己,眼里好像有着期待的光。
苏悠悠躲开他的视线,简略道:“嗯。”
南若白眼里的光芒更甚,“所以,我现在和你告白,有机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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